这时,有个世家子弟拍了下胸膛,站了出来,“我曾猎过野狼!”
“噼”
他话音才落,萧瑾手中的长鞭骤然将这子弟身后的凳子抽成了两半。
世家子弟慌然看她。
萧瑾笑道:“好巧,我也猎过,一夜猎了十只。其中一只,就是这样被我抽死的。”
好狠的姑娘!
这世家子弟哪里还敢提求亲二字,低头灰溜溜地走了。其他几个也不敢再留下,便对着阳清公一拜,一一离开了。
阳清公沉沉一叹,捻须道:“阿瑾,你这样,怎么嫁得出去啊?”
“凡夫俗子,不嫁也罢!”萧瑾答得干脆,“爹爹不也没有看中么?”
阳清公被她说中了心事,不禁笑道:“你呀,老是这样野,传出去可不好听。”
“如若真喜欢我,那便不会在乎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萧瑾对着阳清公眨眼一笑,“爹爹,今日天气不错,我出去打猎了,晚些回来!”
“你这丫头……”
“再给爹爹带壶好酒!咱们拉着哥哥一起喝!”
萧瑾挥手说罢,飒然步出了前厅。
正如阳清公担心的那样,萧瑾的“威名”在灞陵城很快便传开了,登门求亲之人也越来越少。
萧瑾的年岁渐长,只觉清净。
可对阳清公而言,萧瑾的婚事是不能再耽搁了。
偏偏这一年冬,灞陵城城郊闹起了瘟疫。朝廷发布诏令,命太医院与灵枢院联手,一起救灾。
在这些事上萧瑾从不慢于人后。
她不懂医道,只能带着阳清公府的府卫们,帮着朝廷把要的药材与食水运入封锁的村落。
也是在那个风雪寒夜中,在昏黄的灯影下,萧瑾遇上了那个少年郎。
他是个江湖郎中,身上青衫已经浆洗得发白发皱,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干净”气息。
尤其是他温声安慰病家的时候,语气温柔,每一声都让人莫名的心安。
萧瑾隔着风雪,细看檐下仔细照顾病家的少年,悄悄地笑了起来。
那少年似乎觉察了萧瑾的目光,他抬眼往这边一看。
四目交接,他有些慌乱地低下了头去。
萧瑾轻咬下唇,对着身侧的小厮吩咐,“去问问,他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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