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聲的目光,凝滯在溫瀾車子消失的地方。
段文崢遞過來一支煙,他才回過神來。
“這么想見她,看著她被安臻欺負也不去幫,你自控力可真好!”段文崢嗤笑。
謝宴聲點燃手中煙狠狠抽了兩口,“我現在不認她,她還會被安臻針對。如果我和她正大光明在一起,她不光會成為安家和謝家的眾矢之的,江景辭也會惱羞成怒,處處與她針鋒相對。”
“她當初為了救你才選擇嫁給江景辭,你覺得她會和江景辭安分守己過日子?”段文崢訕笑,“我可聽說,婚禮還沒舉行她就在鬧離婚了。”
“鬧歸鬧,只要她還頂著江太太的頭銜,老爺子和謝煜就不敢動她。”謝宴聲手臂伸到車窗外,彈了彈煙灰,“他們已經猜到做空‘謝氏’的幕后推手是我。”
段文崢把座椅調了個舒服的躺姿,“準備什么時候與溫瀾相認?”
“等安學智被定罪,我徹底掌控‘謝氏’,清完老爺子所有的心腹,為她解決掉所有的安全隱患。”謝宴聲語氣幽幽,“再有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以我對江景辭的了解,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手。只怕到時候,你和江景辭在生意場上又是一場血雨腥風。”段文崢惆悵道。
“江景辭喜歡溫瀾,希望有朝一日,無論我和江景辭怎么斗,他都不會去傷害溫瀾。”謝宴聲把煙蒂扔到車窗外。
段文崢不置可否地哼了聲:“只要溫瀾離開江景辭,江景辭肯定會由愛生恨,把對你的怨恨發泄到溫瀾身上。”
“江城人都說江景辭是溫文儒雅的正人君子,我可從來不這樣認為。”謝宴聲又從段文崢的煙盒中抽出一支,點燃。
“我搞不懂你為什么要把‘謝氏’做空,還要再把‘謝氏’救活。”段文崢頻頻搖頭,“是想向老爺子證明,你既有毀掉‘謝氏’的本事,也有讓它起死回生的能力?”
“老爺子眼里只有謝煜,做空‘謝氏’,不過是想讓老爺子看看他器重的兒子有多無能。”謝宴聲淡笑,“實話講,我并沒有讓‘謝氏’起死回生的想法。”
“難道你現在做謝氏第一執行總裁,不是在力挽狂瀾?”段文崢很是驚詫。
謝宴聲眸光深邃難辨,決絕搖頭,“只要謝氏重現昔日輝煌,老爺子肯定又要動心思把謝煜弄進公司。到時候,我的每一份辛苦,都會成為謝煜東山再起的墊腳石。”
“所以?”段文崢饒有興致地問。
“所以——”謝宴聲扯過安全帶,聲線泠泠:“謝氏必須破產。”
段文崢倒吸一口涼氣。
溫瀾從停車場出來先回了一趟書苑府,對著鏡子照了多時,覺得自己的臉頰既紅又腫,便從冰箱找出個冰袋冷敷。
躺床上,她想起段文崢來。
段文崢走的是政途,生活和工作一直圍著上京轉,不像謝宴聲常年要在各地飛來飛去。
這樣一個不怎么來江城的人,卻忽然出現在tt的停車場幫她解圍,難道真如段文崢所說是偶遇?
溫瀾越想越不對勁兒,找到段文崢的電話撥過去。
段文崢沒接,但很快回撥過來。
她急著知道謝宴聲的消息,連句寒暄都沒有,直接問:“段大哥是來江城看謝宴聲的吧?”
“不是。”段文崢回絕得很干脆,“這邊有個會議需要我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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