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被謝宴聲的話氣得抓狂。
但想到腹中的孩子,還是忍了。
昨晚和謝宴聲那場放縱,已經令她自責不已。
只要是謝宴聲認定的事兒,她就算把嘴皮子說破,也說不動謝宴聲半分!
既然說了白說,那就不如放平心態,和謝宴聲明天一起回江城。
只是,要對不起江景辭了。
兩人在酒店的自助餐廳落座,當謝宴聲看到她餐盤中孤零零的水煮蛋和幾根青菜葉子時,立馬皺眉。
“待會兒去墓園,你還想在我面前表演一出昏倒的戲碼么?”
“昨天半夜吃了幾塊餅干,到現在胃里還在脹,吃不下太多。”她慢悠悠地剝著雞蛋殼,“從今天起我會隨身帶點零食,以后再也不會麻煩你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好歹也做了兩年夫妻,又怎么會怕麻煩。”謝宴聲把自己餐盤的兩片培根,夾到她那邊。
她不緊不慢地吃完雞蛋,又喝了小半碗粥,那兩片培根碰都沒碰。
謝宴聲邊吃邊不時地瞄她,“準備上午還是下午去墓園?”
“待會兒就去。”聽到“墓園”,她又想起了季敏心斷氣之前的情景,心里梗的難受,起身走出餐廳。
謝宴聲跟過來,與她一起進了電梯間,“當初如果不是溫瑾胤用你媽媽的命逼你,你不會爬上我的床,是不是?”
“再說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她不想再提起那段恥辱,“因為現在,我和你都解脫了。”
“離婚對你來說真的是解脫嗎?”謝宴聲話音中帶了嘲諷,“我怎么覺得離婚后你活得更累了?”
“那只是你覺得。”她嘴硬反駁。
其實謝宴聲還真沒說錯,離婚前她只和謝宴聲一個糾纏,現在,又多了個江景辭!
電梯門開啟,她用房卡打開房門之后,謝宴聲第一個走進去。
“你怎么又賴在我房間?”她壓低聲音斥責道,“你現在是有婦之夫,我可不想再被人拍到拿著說事兒!”
“放心。我再也不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謝宴聲正經了很多。
出門時,溫瀾還是戴了個口罩和墨鏡,謝宴聲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等順風車的空檔,溫瀾想起他昨天說的“風云”游戲制作室,問他昨晚談的怎么樣。
“‘風云’負責人并入‘盛行’的意愿非常強烈,只是以后的薪酬還沒談攏。”謝宴聲雙手抄在西褲口袋中,滿眼都是勢在必得的野望,“最遲明天下午,就該有個結果了。你怎么忽然操心起我的生意了?”
謝宴聲的心思和手段,放在生意場總是游刃有余,溫瀾不過是沒話找話打發時間。
“我還知道——”她心口莫名一酸,譏諷地說,“你家老爺子用一家上市公司,逼你和安臻生孩子呢!”
謝宴聲涼薄地笑了聲,“我一直追著你跑,安臻又怎么有機會生下我的孩子呢?”
她不屑地哼了聲。
不得不說,謝宴聲還真是長了張好嘴,總能說出最撩人心魄的情話,但她早就有了免疫。
順風車駛來,剛在他們身側停好,她就拉開車門上了后車座。
謝宴聲也跟著坐到她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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