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痛苦的干嘔聲,令江景辭極度震驚。
連手中的筷子落地都沒察覺。
因為溫瀾此時的反應,對他來說太熟悉了。
俞蕙當年懷江冠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抱歉,我這兩天胃里不舒服。”溫瀾捂著心口起身,打開辦公桌上方的窗戶。
冷冽的新鮮空氣襲來,她做了兩次深呼吸,胃里才舒服下來。
坐在不遠處的江景辭黯聲問:“這種癥狀多久了?”
“就這幾天。”她答得漫不經心,“等腳好一些,如果還是這樣,我就去醫院做個胃鏡檢查。”
江景辭沉默,眸光從溫瀾臉上緩緩移到小腹,冷冽得駭人。
溫瀾依舊背對著他,面向窗子晃動了幾下有些酸痛的脖頸。
“我還有事,不能送你回藍水灣了。你也悠著點兒,別累到了。”江景辭聲線落寞,不待溫瀾應聲,就推門離去。
溫瀾轉身,看到桌上的飯菜下了不到四分之一,江景辭用過的筷子還躺在地板上。
江景辭是個體面人,剛剛一定受了什么刺激,以至于連餐盒都沒收拾就走了。
溫瀾這樣想著,但很快其他煩心事上了頭,便把江景辭拋到一旁。
又在工位上坐了一個多小時,溫瀾就讓周翹把她送回了藍水灣。
關上房門第一件事,就是給右腳涂藥。
自從江義之為她正完骨,她腳背的紅腫就開始消散。
涂藥的時候,上面除了有些許淤青,碰觸之后偶爾會疼,已經和左腳的大小相差無幾。
到了傍晚,她早早化好妝換好衣服,等著江景辭來接她去溫家。
但等到晚上七點,江景辭還沒露面。
溫瑾胤打來電話問他們到哪兒了,她敷衍地說“快了”。
在她眼里,江景辭是個靠譜的人,既然答應了,就不會爽約。
她一直安心在等,連一個催江景辭的電話都沒打。
外面天色越來越黑,她不得不找到江景辭的號碼撥過去,鈴音唱到結束也無人接聽。
再撥,還是如此。
她納了悶了,江景辭到底怎么了?
如果江景辭不去溫家,她就算厚著臉皮提著禮品去,也是被攆出門的節奏。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再次撥出江景辭的電話,竟通了!
“江——”她一開口就犯了江景辭的忌諱,忙緩聲喊了句“老江”。
“嗯。”江景辭鼻音很重,似乎還沒睡醒。
但這一句淡淡的應語,令溫瀾忽然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距離感。
為了能早些打聽到季敏心的消息,她還是硬著頭皮問:“溫瑾胤已經打電話來催了,你什么時候可以過來接我?”
江景辭頓了頓,嗓音幽冷:“抱歉,忘記告訴你了,我身體不舒服,不能陪你回溫家吃晚餐了。”
“……”
溫瀾明顯感覺到江景辭在說謊,完全凌亂了。
但她很快就回過味來,耐著性子問:“中午在我工作室,我是不是哪句話沖撞到你了?”
“沒有。”那頭的江景辭已狠狠咬住后槽牙,一字一字地說,“你,很,好。”
這是她第一次在江景辭這里碰壁,心中落差很大,但還沒有就此放棄的想法,委婉地問:“老江,可以陪我回溫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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