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謝宴聲主動睡了側臥。
他說,看到碰不到太憋屈,不如各睡各的。
溫允正從去世到出殯四五天,溫瀾就沒睡過一個安生覺,躺床上一覺睡到次日十點半。
微信上有謝宴聲早上六點發的語音,說已經在機場準備安檢。
這個點兒,應該早到上京了。
溫瀾念在安悅苑房子和那筆錢的份上,給謝宴聲發了條信息:到了?
謝宴聲的電話立馬打過來,“謝太太總算知道惦記我了。”
“我剛起床,還要化妝換衣服,先不說了。”溫瀾準備結束通話。
謝宴聲叫住她,“下午早點飛過來,記得提前打電話,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會去接機。”
“提前打電話,好讓程小姐白小姐躲得遠遠的?”她開起玩笑。
“以后不許再說這些不著邊的話。”謝宴聲語氣鄭重起來,“孩子在你肚里一天天長大,你少用負面情緒影響他。”
“那就請謝先生少為我制造負面情緒。”她毫不留情地懟道。
“看我表現。”謝宴聲說完就掛了電話。
溫瀾放下手機去了洗漱間。
化了個淡妝,特意在衣柜找了件低調又簡潔的墨綠色羊絨裙,外面配了件質感很好的奶白色大衣。
她的車子開進“九號”的時候,才想起沒帶現金。
周翹去國外旅行前,溫瀾曾買過一支一百多克的金釵送她做新婚賀禮。
溫瀾早就準備在她婚宴上包個萬元紅包,但溫允正的葬禮還是打亂了一切。
既沒有提前準備現金不說,連包現金的紅包都沒買!
更氣人的是,出門時她只拿了手機,連一張銀行卡都沒帶。
此時已經快十一點半,大多數賓客都到齊了,周翹打來電話說馬上就要開席了。
“東盛一品”和“九號”一個在城東,一個城西,加上中午堵車,折騰個來回,婚宴就差不多該結束了。
唉,反正和周翹也不用計較那么多形式,真不行直接轉賬得了。
溫瀾把車停好,下車就看到對面車位上停著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
轎車后尾翼上,還留著她上次追尾刮擦的破損。
是沈毅的車!
駕駛座旁的車窗半開,沈毅正在把一疊嶄新的老人頭往紅包里裝。
溫瀾看到他副駕駛上還放著幾把沒拆封的現金,忙過去敲了下車窗。
沈毅轉眸時,已經把手中的紅包裝好。
溫瀾的目光越過他,直接落在他身側的紅色老人頭上。
“有事?”沈毅已準備下車。
“我沒帶現金,能不能借我一萬,我給你轉賬。”溫瀾忽然發現沈毅車內置物架上,竟然有兩個空紅包。
沈毅從車座上拿過一把老人頭,遞過去。
“謝了。你車內的紅包,能不能借我一個?”溫瀾不好意思地說,“我出來得太匆忙,什么都沒準備。”
沈毅把空紅包也遞過來,溫瀾把錢裝進去,長長舒了口氣。
“轉你支付寶還是微信?”溫瀾打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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