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一听这话,心知令狐冲前面必然看到东方不败和自己了,心中暗暗起疑,面上却不显露,只虚应了一声。
令狐冲见他不愿多言,也不勉强,只道:“也好,杨弟先去给你大哥打水,我先回房去换件衣服,待会你过来找我吧!”说完闭门进去了,也不待杨莲亭回绝。
杨莲亭思虑愈深,心道,这令狐冲方才急匆匆跑出来,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这时却不慌不忙回去换衣服,还要与我喝酒,必然是特意要与自己搭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左右无事,不妨去看上一看。
杨莲亭虽然满腹心事,还是耐心给东方不败在地上洒了水,然后把盆子放在架子上,帕子放在一边,心里想着等他热起来的话可以顺便擦一擦身上的汗。随后,他掩上门出去,一路满怀心事去了令狐冲房间,把门敲了两下之后令狐冲马上就来开门了。
两人便在房内把酒言欢,若不说别的,令狐冲绝对是一个很好的酒友,他谈吐风趣,把自己在华山时的有趣的经历和下山后的见闻都说给杨莲亭听,杨莲亭话却不多,只听着他滔滔不绝,偶尔附和一两句,如此倒也相谈甚欢。
酒过三旬,令狐冲突然道:“我此次下山,还遇了一桩奇事,说起来倒怕杨弟不信。”
杨莲亭替他斟了酒,道:“怎的一桩奇事?”
令狐冲不答反问,道:“杨弟,你可信移魂术?”
杨莲亭心中一动,面上带着三分醉意,道:“令狐兄既这样讲,小弟哪有不信的道理?”
令狐冲见他这样,只是一笑,却不再往下说了。杨莲亭知他必有一番思量,也不着急,只道:“你我都是痛快之人,令狐兄有话不妨直说。”
令狐冲仔细看了他几眼,喝下一杯酒,道:“我可不是令狐冲。”
杨莲亭看了他一眼,道:“令狐兄这是说什么醉话呢?”
令狐冲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叹了一口气,道:“你倒说是痛快之人,这时怎么这般婆妈?”
杨莲亭观他神色,心中一惊,一时竟说不上话来。
令狐冲看他面色惊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低声道:“我也不想与你为难,只是,看在你占了我的身体的份上,我只问你要一样东西也不算过分。”他并不觉得杨莲亭能有今天都是抢的他的东西,能够在两三年内爬上总管的位置,并且把日月神教打理得蒸蒸日上,他自问绝没有这个本事。
杨莲亭强自镇定下来,问道:“你要什么?”
“玉露丸。”令
14、初遇令狐 。。。
狐冲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杨莲亭微皱眉,道:“你要那玉露丸做什么?现在我也不知道玉露丸的具体下落。”
令狐冲一笑,喝了一杯酒道:“还能做什么?我可不像你有一个天下第一的大哥,自然要练好武功,图谋一番霸业。”
杨莲亭心中内疚,如果不是发生了灵魂转换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东方不败原本应该是他的爱人,对他言听计从,为了他不惜把自己的结义兄弟童百熊送上黄泉路,更因不忍见他忍受断指之苦,舍身相救才被人偷袭没了性命……杨莲亭想到这里,只觉心中一痛,竟是刀绞一般的滋味。
令狐冲看他面色凄惶,心中也着实不忍,道:“你不必思虑过多,我只有这一件事请你帮忙,日后必不再提起这事,你无须惊怕。”
杨莲亭知他误会了,也没法解释,只淡淡点头,道:“我这就去问大哥玉露丸下落。”说完推门而去。
令狐冲也离了桌子,心想若不是自己这般利用于他,说不定倒可以跟他成为好兄弟,一同在江湖上闯荡出一片天来。毕竟,他们所遭遇的事不足为外人道也,想必即使日后娶妻生子,有了这世间最亲密的人,都不能够告诉他们,而一个人守着这样的离奇身世,心里总会时时惶恐不安。他仰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又拿起酒壶狠狠灌了两口方才罢休。
再说杨莲亭并没有直接去找东方不败,而是先回了自己房间,一掩上门泪便忍不住扑簌扑簌落下来,此时,东方不败却跟着推门进来,道:“你这是去哪里受了委屈?”
杨莲亭没有说话,只握住他的手,良久才道:“我真没用。”
东方不败右手反握住他的手,左手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泪,安慰道:“谁敢说我莲弟没用?我的莲弟是天下最厉害的人。只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莲弟必是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难事了吧?”
杨莲亭把他给自己擦泪的手也握在手里,道:“大哥,玉露丸是不是在你手上?”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惹你这样伤心,”东方不败从袖口掏出一个玉色瓷瓶,道,“本想着回去以后再给你的,反正是你的东西,现在拿了去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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