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举报王晓琴的是陈天虎,第二次举报你的是陈奉礼,他们举报之前都跟我说过,我只不过是没有劝阻他们,但我没去举报,天地良心可以作证。”
“你不但没劝阻,反而还在后面添盐加醋是不是?”
月光下,我看陈天达点点头。
我又继续问他:“我入赘到凤娇家里,处处都敬重你,还给你家少萍介绍了一个不错的婆家,你怎么处处都给我作对、给我使绊子呢,你觉得就是我不当这个大闫塆的队长,你还能当得成吗?”
“国勇,我知道啥事都瞒不住你,你做事公道,办事能力强,你们两口子的人缘又好,我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知道就好,回去也跟你父亲说说,别让他玩那些阴人的小伎俩,陈奉礼是咋法死的,你心里最清楚。你给他说,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今天这事我就当做没有看见,赶快走吧,等会别人过来了,你就更难看了。”
陈天达连忙站起来点头哈腰的保证道:“我们以后再也不为难了。”
一瘸一拐的向家里走去。
这时,吕大为又转一圈过来了,他问我:“国勇,那个人是不是陈天达呀。”
我说:“是的,他出来解手,看我在打更,以为我是小偷,他来抓我的时候摔倒了,这事不要在外面乱说,你知道吗。”
吕大为点点头:“知道了。”
月光下,我看着陈天达狼狈落魄的背影,希望他能够记着他今天说的话,还有我抓住他小辫子的事情,好好的跟我和平相处,井水不犯河水。
但,我也知道他们父子都是言而无信的小人,逮着是死的,放了就是活的,对他多加提防就是了。
吕大为站在一旁看着一瘸一拐的陈天达,并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跟陈天达恩怨除了我跟凤娇知道,其他的邻居并不知晓。
过了一会儿,我对吕大为说:“咱们是今年最后一次打更了,下一次轮着咱们就是正月初二了。人手头最紧的时候就是腊月,这个月是全年花费最集中的一个月,每家置办年货和人来客去的都不少花钱。所以,有的人没有钱花就想起了旁门左道,搞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过了年,人的经济压力比年里小的多了,所以,正月就不用打更巡逻的了。”
吕大为问我:“国勇,咱啥时候下班呢,今天我要到你小吃店去看看,再顺便问问红霞我想买三轮做猪娃生意。“
“天麻麻亮的时候,咱就不用再巡逻的了,你正好可以跟红霞一起到我小吃店去看看,再品尝一下我的小吃,还可以跟红霞商议买三轮车的事情。”
随着鸡鸣三遍的叫声过后,东方的启明星已经升出很高了,我跟吕大为又转了几圈,天就麻麻亮了,我们也准备下班了。
看见陈天达屋里早就亮起了电灯,我心想:他今摔的一瘸一拐的,搞了一身泥巴,怎样给他老婆交差呢……
说起陈天达成年累月的磨豆腐也挺辛苦的,他在分开队那一年磨豆腐没钱买驴,他就跟老婆硬是用人推磨,坚持磨了一年的豆腐,第二年秋天,他才花了280块钱买了一头瞎眼驴回来拉磨。
他们家磨豆腐的用水量非常大,每天都会把生产队的那个古砖井水担的不够用的,以至于村民做饭,都得错开他磨豆腐的那个时间段。
磨豆腐不光是用水厉害,烧柴禾也更是厉害,简直就是个柴禾垛,他每天都得上百斤的柴禾烧豆腐锅。在缺柴禾烧锅的八九十年代,陈天达他们家的大人小孩几乎每天都要出去捡些柴禾。
长年累月的磨豆腐,也使他们一家都养成了起早贪黑的生活习惯,他们每天都是鸡叫二遍过后起来套磨磨豆腐,烧豆腐锅、榨豆腐,一直忙活着大天是亮的,才把千张豆腐和水豆腐收拾停当。
陈天达的妻子昨天走亲戚去了没有回家,所以,他在白天的时候就跟邱荣珍约好了:今天夜里他2点左右翻墙进来,以他敲窗三声为号。只要她不咳嗽就说明一切正常,如果咳嗽了就说明黄国章回来了……
因为陈天达是她们家的常客,连她家的那条狗都认识他了,所以,他在翻墙的时候狗子才熟视无睹的一声不吭。
他今天做梦都没想到他的点子会那么背,今天老婆不在家,是个偷情的机会,偏偏栽到他的“对头”我的手里了,真是冤家路窄。
他原本计划是跟邱荣珍快活完了之后,回去磨豆腐的,结果他马失前蹄被我逮住了,耽误了一会儿时间。
当他瘸着腿走到过道门口时,正好给他父亲陈奉魁撞了个满怀。
陈奉魁定睛一看是他儿子,他们两个并没有说话,而是各走各的走了。
刚走了两步,陈奉魁感到气氛不对,就扭头看了儿子的后背一眼。
在堂屋门口照出来的电灯光下,他看到儿子的腿不仅有点瘸,而且,棉袄的后背和屁股外面的裤子上,都搞的是泥巴溜溜的。
他站在原处看了一会儿子的背影,发现儿子的情绪低落,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就不吭不啊的到茅厕里解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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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达走进堂屋里的时候,他女儿陈少萍刚好从她房间里出来,看到她父亲衣服后面弄的都是泥巴。
她看到瘸着腿的父亲就关心的问他:“爸,你深更半夜到哪里去了,身上怎么搞那么多的泥巴呀,你的腿咋还弄瘸了呢,你是不是摔倒了,受伤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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