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黛莉亚点点头。
“那么,纳尔逊上将一定收不到我从那不勒斯发给他的情报了。”他低声地说。
“伯爵听说,土伦的法国舰队是当英国舰队在沙丁尼亚。补给饮水时溜掉的。”柯黛莉亚告诉他。
“那么马尔他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马克问。“当然会有战争吧?”
“可以说少而又少,”柯黛莉亚低声回答。“法国的骑土不愿意打他们自己的人,而岛上的防务又没有准备妥善。”
她很不开心地说着,觉得她把这些消息带来简直是可羞。
“这就值得考虑了,”马克突然地说。
他从她身边走开,她看见他跟男爵和几个负责搬运货物的职员在说话。
不必去听他们谈话的内容,也可以看得出他们脸上惊惧和沮丧的表情。
“所有的贷物都运上来没有?”柯黛莉亚听见马克问。
“还有十几袋,船长,”一个职员回答。“还有那些俘虏。”
“我们不要俘虏了。”
柯黛莉亚看见那些人个个都露出了惊愕之色。然后,马克把海盗船的首领叫过来,用缓慢而清晰的语气对他说:
“我们已经把你们从别的船上偷来的货物拿走,但是我们不要你以及你的俘虏。”
那个回教徒的脸上现出了迷惑与诧讶,他不解地问,
“不要俘虏?船长。”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现在自由了!”马克·史丹顿说。“但是你记得要对你的俘虏也回报以仁慈。”
回教徒一时不知怎样回答,马克已下令解开系着海盗船的铁链,并且升帆。
他回到柯黛莉亚的身边。
‘我们现在到哪里去?“她问。
“那不勒斯去,”他说。“要是我们在途中跟英国舰队联络上,我们可以告诉纳尔逊上将法国舰队现在在哪里。”
马克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又说:
“我已经告诉过红衣主教,说拿破仑有意侵占埃及,而马尔他显然是他需要补给饮水的地方。”
“他不相信你?”柯黛莉亚问。
“前任的鲁亨王子在死前曾经说过他是统治马尔他的最后一个红衣主教,”马克说。“骑土们都相信当一个德国人来做骑土团的领袖时,这个团就完蛋了。这个预言果然实验,现任的红衣主教正是德国人。”
他一说完就走开了。
男爵走过来,柯黛莉亚感觉到他己知道了大卫遇到不幸的消息。
“大卫战死了,他为了想从法军的包围中去保护骑土团的军旗。”她告诉他。
“我听见了很难过,柯黛莉亚小姐,我真的很难过,”男爵说。
“他是准备牺牲自己的。”柯黛莉亚说着把头转过去,以免让男爵看到她眼中的泪水。
由于她知道马克很忙,她不想妨碍他的工作,所以她就走到下面的船舱里一个她从那不勒斯到马尔他旅途中住过的房间去。
她想到了那个时候他们的愉快。尤其是大卫,船每走近一海里,他就感到更加接近他的乐土。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如今她竟无法再见到他了。不过,当她在圣约翰教堂跪在他的身旁时,她已知道他的灵魂永远不会死,他已得到了永生。
他们在海上航行了一个多钟头以后,马克从甲极上走下来,敲着她舱房的门。
她把门打开,他走进去站着。
夕阳从船舱圆圆的窗口射进来,使得她淡金的头发罩着一层亮光,也使得她看来有着不是属于尘世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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