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释放他,不过是个想让他带话给少帅,他本身也没罪啊,干嘛要抓捕他甚至暗杀他呢。
难道他跟红军有什么交易吗,回来是为了游说少帅和红军结盟的?
至少蒋先生认为是这样,否则不会下这道裁决密令,如果没有证据证明郝伯祥成了红军的说客,处决他很可能激起东北军的强烈反弹。
无论是密捕还是暗杀,想要不为人知道是不可能的,现在西安已经在少帅的掌控之下,陕西省党部和西安站的特工,没有胆量跟少帅唱对台戏。
路鸣觉得,这件事是一个信号,必须让少帅知道这个消息。
他上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刘绮雯已经在办公了,看到他进来,急忙站起来敬礼。
“长官,有一封急电放在您桌子上了。”她说道。
“好的。”
路鸣脱下外衣,刘绮雯过来接住,挂在墙角的衣架上。
“是谁发来的急电?”
“我不知道,是密码,没译过来的。”刘绮雯说道。
路鸣一听就知道这是跟谦田家族合作的特工发来的,只有他们的电报必须路鸣亲自用一套特殊的密码翻译。
路鸣回到自己的桌前,打开一个上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密码本,然后对照密码本,很快把那封电文翻译过来。
五子得三,已上路,其二已焚,不可得。
路鸣看着这封电文,叹了口气。
谦田家族只想法偷出来三个特工的遗体,正在运输途中,另外两具遗体已经被焚化,无法得到了。
刘绮雯没有多嘴询问,凡是必须路鸣亲手用密码翻译的电文都是绝密,那是只能路鸣自己知道的消息。
路鸣把密码本放回抽屉里,然后锁好。
他打电话给西安少帅的办公室,可是少帅不在办公室里,值班的秘书说少帅出城了。
路鸣报了自己的名字,让秘书报告给少帅,他在等少帅的回电,不论什么时候,都在等。
“西安又出什么事了吗?”刘绮雯问道。
“暂时没有,你为何要说又出事了,西安没出什么事啊?”路鸣反问道。
“您不知道吗,现在报上天天都有东北军各种闹事的报道,有的人甚至担心东北军可能会哗变。”刘绮雯说道。
“有这么大动静吗?哗变应该还不至于,少帅对东北军是有掌控力的。”路鸣说道。
路鸣说这话时其实心里也在发虚,哗变可是旧军阀部队里的家常便饭,早上还好好的,中午可能就哗变了,下午可能就被别的军阀收买了,成了别人旗下的部队。
路鸣对少帅在东北军中的威信,是有足够信心的,东北军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对老家的思念。
五年见不着父母、子女,见不着兄弟姐妹,而且未来遥遥无期,这个日子对一个传统中国人来说,心灵的折磨可想而知。
“你把最近有关东北军的报道全都给我找出来,我要好好看一看。”路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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