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老抬眼看了看宗政礼司,笑笑说:“你倒是别出心裁,为师除了早年的战功,再就是修为深厚些,没在天界领闲差,守着现世这一方天地,早就是个有名无实的老头子了,有什么可嫉妒的呢。若说嫉妒,你何尝不是嫉妒的对象,以灵体之身跻身神格,也有累累战功傍身,看你不顺眼的从来就没少过。”
宗政礼司说:“但师尊是上古名将,素有战神的称号,天界都要敬您三分,无争之争也是缘故。”
佐老抬了抬眉毛,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意味深长地说:“无争之争,好一个无争之争啊。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自诩置身事外,也许一直沉浸其中,有些事我不在意,却有人在意吧。我要好好想一想,这些事暂且搁下吧,我们也不能擅自插手其他神域的事情。但我会告知神界和天界加强防御。”
宗政礼司行礼告退。
佐老心境难平,他这弟子未干言明,八成也知道遥栀的嫉妒,但他也不白,若文渊也有份,她又是为了什么呢?那个动辄规矩礼法,严厉教条的女人,无论如何看她也不似会被收买的样子,与匪类同流合污有何益处。这些居心叵测的人,无非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有人是因为希望恢复混沌乱世,有人是发泄与佐老的私怨,文渊是哪一种呢?
骐风和婴宁连夜在藏书阁里面找书,如今这局面愈发混乱,他们二人力量有限,但若能帮上忙,两人义不容辞。
可是翻书太无聊,婴宁究竟性子活脱些,忍不住聊天:“你刚才说那些妖怪是从北边过来的?”
骐风有效率地翻书,“嗯。”
“可我听说,北边那大婶律法严苛,杀伐果断,也不像个能容妖怪作祟的性子啊。”婴宁开始八卦起来。
骐风揶揄道:“文渊上神一言一行皆将规矩,的确不像,我想可能有误会吧。”
婴宁忽然低声笑几声,骐风看她一脸偷相,不耐烦地说:“快找吧,我可不想在这儿待一夜。”
婴宁忽然凑过来说:“是人就有弱点,神可能也不是无懈可击。我听过一个八卦,是关于文渊的。”
骐风无奈地说:“你怎么那么多八卦,还真没辱没了你的真身,一天叽叽喳喳的。”
婴宁噘嘴说:“我就是燕子,我本来就叽叽喳喳的,不喜欢你可以找个安静的啊。”
骐风见气氛不对,软下来哄她:“我就喜欢你这叽叽喳喳的,都像宗政神使那样死气沉沉的,那多没意思,是不?”
婴宁玉指点他额头:“吼,你敢背后议论你的上司哦,看我回头告诉他收拾你。”
停了停又说:“也是,他那冷冰冰的性子是个人也受不了,你说他到底会和姐姐有什么样的瓜葛。我实在想不出他痴情纵意的样子哎,他也会钟情一个人吗?”
骐风其实也想不出,可是婴宁议论让他不舒服赶紧转移话题说:“你不是说有个八卦吗?”
婴宁被提醒了想起来说:“哦,对了。就是关于文渊的,传说早年文渊下界修行游历,偶遇一妖人,都说鲛人容貌俊美,那文渊也被迷得甚至要放弃位列仙班与那妖人私奔。后来她的师尊气急败坏地上奏天界,说下界妖怪作祟,率兵驱赶妖族棒打了鸳鸯。文渊被迫与妖人分离,妖人不知所踪,文渊伤心至极却也只能归位。”
骐风一撇嘴:“道听途说,那文渊可不像有这种经历的人,她一向抓了错处就喊打喊杀,不容半点沙子。她能有这种过往,我可不信。”他忽然转念一想,“你可知道率兵驱赶妖族的是哪位将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婴宁被问得一愣:“啊?哪位将领,什么时候,这我哪知道,就是和那些碎嘴的小姐妹们聊天时听到的。”
骐风忽然陷入沉默,婴宁见他不说话自己也跟着乱想,忽然她开口说:“你不会是觉得,当年率兵驱赶妖人的是佐老或者宗政礼司吧,那那,那就是说文渊和西域神府早就结了梁子了?”
骐风眉头锁紧,“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天界敬佐老三分,可是因为佐老跟天界关系密切,有些事天界不方便出面的,他们往往也拉得下脸求佐老去做。佐老坐下弟子只有莲仲和宗政礼司,莲中因为出身神凤族自有立场,佐老轻易不会动用。宗政礼司因身份特殊,早年多有诟病,佐老反其道而行之,让他多露面多立功,封了三界的嘴。如果真的动手,率兵的很可能是宗政礼司。”
婴宁惊讶之余,清醒地分析:“如今文渊是一方域神,与宗政礼司难免照面。那么当年的事,她出了怨恨他棒打鸳鸯,还会觉得颜面有失,心中暗自愤恨也有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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