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攸坐在马上,还有人帮着牵马,压根就不累,所以一行三人不过是修整了一盏茶时间就又行上路了。
这次夜晚时倒也还好,找到了一个破庙,不至于让苟攸一个姑娘家和他们两个大老爷们露宿在外。
穆宴秋在找到破庙后,把两人先安顿好,就去打猎了,毕竟骆北已经啃了一天干粮,穆宴秋还是想给对方打打牙祭。
走之前也只是语音不详的让骆北不要太相信陌生人,潜台词也就是让他小心苟攸。
这边穆宴秋前脚刚走,骆北就把穆宴秋的话当耳旁风,挪到了苟攸的身边,意味不明的道,“苟姑娘,你之前是不是认识我师兄。”
骆北此话说得苟攸心下一惊,就知道八成是自己突然看见穆宴秋,太过于震惊心绪激荡之下没有收好情绪,露出了马脚让对方给察觉了。
她蹙起娥眉,状似小女儿的心意被人察觉,微微羞赧,“这……小女子还以为自己掩藏的极好,没想到居然还是叫骆公子发现了,小女子的确是之前就见过穆公子,自那一别之后就再未见过,没想到这次遇险居然会遇见穆公子。”
骆北眉头一挑,没想到这苟攸居然还敢胡诌,他唇边带起一点弧度,似笑非笑道:“哦?原来如此,可我师兄好像并不认识苟姑娘。”
“穆公子不识得我也正常,毕竟小女子对穆公子不过是一厢情愿,那一日也只是远远瞧见,穆公子不知小女子也是正常。”
“这样啊……”骆北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穆宴秋来碧泉教十二年,也就出门历练过三次,且都是来去匆匆,并未多做逗留,这姑娘说以前见过穆宴秋,那是如何见的,毕竟穆宴秋出门三次可有两次都是为了合欢宗,总不会是路上给碰见的。
若说之前还只是怀疑,骆北现在却已是基本可以肯定了,这女子果然就是合欢宗人,苟攸这样看起来又纯又欲的又哪里真的像是良家小姐了,不过也是,那般重情欲以此为功法的门派又哪里真的能培养出或蛮横或温婉的闺阁小姐。
骆北不由起了一点逗弄的心思,“苟姑娘有没有听过一个门派。”
“什么门派?”苟攸心下若有所觉,却装着疑惑道。
“合欢宗。”
随着这个词的落下苟攸的心跳都不自觉的加快了一下,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还做不到遇事临危不乱,单就因为这个词,她就险些方寸大乱。
“公子是在说笑吗?”苟攸唇边的笑容有些微僵硬。
骆北歪了歪头,脸上的笑容意味不明。
“我倒是忘了苟姑娘这样常呆在深闺内院的娇小姐恐怕是不知道这个门派,这个门派算得上是邪门歪道,以采阳补阴为修炼之法,且其门中还有极为厉害的易容术,据说这门派的易容术那么出神入化,就是因为他们用的是……”骆北顿了顿,略靠近了苟悠一点,才又低声继续道,“活人的脸皮。”
低沉略沙的嗓音如同响在苟攸的耳畔,她无意识的抖了一下,好像只是被这残忍的手法给吓到了。然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那么一瞬间以为骆北早已把她看透,什么同路都不过是逗她玩。
“你当真了?”骆北轻轻笑了笑,也不咄咄逼人等着苟攸的回答,就如同方才真不过是在说笑。
他打了个哈欠,意兴阑珊的道:“好吧好吧,我就开个玩笑,但愿没有吓到苟姑娘吧!不过苟姑娘恐怕是不能继续喜欢我师兄了,毕竟我那师兄其实有断袖之癖,你们是没有可能的。”
“什……什么?!怎么可能!”如此惊雷让还没有从方才的慌乱中醒过来的苟攸一时如梦初醒不可置信道。
骆北看苟攸那惊诧的表情,乐颠颠的想果然编排穆宴秋很让人舒坦。
骆北无声叹了口气,苦笑道,“苟姑娘是娇滴滴的大美人,可我那师兄却偏偏喜欢硬邦邦的男人,所以苟姑娘的垂爱我师兄怕是受不起呢!”
“那、那公子与穆公子是什么关系?”苟攸也是真的慌了,整个人处于神游状态,才这么脱口而出。
见对方还是有些将信将疑,骆北兴头上来了,毫不在意来一个狠的,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胡扯起来,“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瞒苟姑娘了,其实我和我师兄情投意合,早已互许终生,所以我才这般和苟姑娘多说了几句,唉,他会这么轻易的就带苟攸姑娘一个姑娘家和我们同路,其实就是生了我的气,怨我没有等他便擅自离开来救当时落难的苟姑娘,刻意与苟姑娘亲近恐怕也是为了让我吃醋。”骆北露出一个既甜蜜又有些微苦恼的笑容,整一副说的像真的一样。
苟攸:“……!”
看向对方俊朗略显忧愁的脸庞,苟攸不得不去相信对方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
不远处刚刚打到野味回来,不小心听到这句话的穆宴秋惊得险些将手中的野鸡放跑。
他整个人脸上发热,心跳如雷鼓,如同被煮开的沸水,只因为一句话便就面红耳赤起来。
第14章挨揍日常的第14章
穆宴秋运起轻功足足在外逗留了小半个时辰才又回来,除了看骆北的眼神有些微妙外一切如常。
要说穆宴秋为何会带苟攸同路,那还不简单,骆北都发现的事他怎么可能没发现,只不过他对苟攸的身份却是迷迷糊糊的,他的的确确没有见过这女人,本以为对方是用的易容术,他还特意与这女人亲近,却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如此看来,要不是对方真的没有易容,要么就是合欢宗的人,毕竟如今放眼江湖也就合欢宗能把易容的面皮做得薄如蝉翼,不触手摸完全察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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