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不阴,都已是春天了。”
金铃皱眉道:“不……每年这个时候,风都应该把云吹散了才是。”
银锁抱紧了她,笑道:“大师姐,专心赶路。”
“马镫在你那,缰绳也在你那,赶路与我专不专心何干?”
银锁嘻嘻一笑,道:“大师姐,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黄金百两结清?”
金铃道:“我已派阿七送去你们义阳分舵了。”
银锁鼓着脸问道:“怎么,不是给我的吗?”
金铃奇道:“你有自己的私房钱吗?”
银锁怫然道:“没有。”
“你要存吗?”
银锁做了个鬼脸,咬了咬金铃的耳朵,忽地笑道:“总要存点老婆本。”
金铃正色道:“须知轮不到你来娶我,最多是嫁我,乌山的地,有四分之一在我名下,你不用担心会受穷。”
银锁睁大了眼睛,讶然道:“真的有?大师伯怕有人图谋乌山的地产,把乌山的地放在你名下?这是真的?”
金铃无论如何想不到银锁为何会如此惊讶,只得虚心问道:“你在奇怪什么?”
银锁摇摇头,想起了那个荒唐的梦境。
向碎玉的动向金铃最是清楚,鄂州在反复争夺中陷落,向碎玉等人已撤出鄂州地界,从陆路回到了江陵。金铃带着银锁入了江陵城,直奔王府面见向碎玉。
好在千钧一发之时,银锁扯住了金铃,问道:“大师姐打算带着我去?”
金铃一愣:“就说你是我雇来的,有何不可?”
银锁笑道:“大师姐又犯楞,我在屋顶上等你。”
金铃心底还是明白向碎玉危险,没再坚持带银锁进王府的大门,不但如此,自己也是翻墙进去的。
向碎玉正抱着黑猫坐在背风的地方,天色阴得可以,像是马上就要下下雪来,风倒是不冷。
他竟似没听见金铃落在院中,直到膝头那黑猫喵了一声,他才睁开眼睛,见是金铃,似还不信,犹疑道:“金铃?”
“师父。”
“你怎么来了?乌山怎么了?”
“……乌山没事。”金铃本张口就想问他为何打算冒险去建业,忽觉这消息来路不正,还一时问不出口。
“若非要事,你出来作甚?”
金铃咬咬牙,道:“我听闻师父要参与义兄的……?”
向碎玉皱眉道:“你如何得知?”
金铃道:“义兄那里我有耳目,自然得知。师父以往从不参与这档子事,为何这次如此上心?弟子想不明白,定要当面问清楚。”
向碎玉向她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金铃走了过去。
向碎玉压低了声音,用含混不清的嗓音道:“此事本不当议论。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弟子想问,参与者何人,策划者何人。”
向碎玉道:“莲花渡,金大帅的两个兄弟,许笑寒,还有……柳敬礼。”
金铃奇道:“柳敬礼……不是被杨开府抓走了吗?”
向碎玉咳了一下,“那是他兄长,不太一样。”
“师父打算怎么去?”
“过长江,从江州去建业。”
“去了住何处?”
“许笑寒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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