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大、商二微一欠身道:“掌教夸奖。”
傅少华道:“末学继承先父遗志,现掌‘铁骑会’。”
一清掌教道:“原来是‘铁骑会’傅少主莅临,崂山弟子不知多有冒犯,本座也有失远迎,并当面恕罪。”
傅少华欠身说道:“岂敢,末学来得鲁莽,还请掌教海涵。”
一清掌教道:“既然傅少主莅临,本座相信绝不是傅少华无端寻衅,定然是崂山弟子傲慢无礼,本座定有责罪。”
傅少华道:“掌教这么一说,倒使末学甚是不安,末学擅闯崂山藏经重地,也有不是之处。”
一清掌教深深一眼,道:“傅少主令人佩服,不愧后起之英才,相信‘铁骑会’他日的声威,定然凌驾于令尊当年。”
傅少华道:“多谢掌教,末学所学肤浅,德薄能鲜,焉敢上比先父,日后武林之中,还望掌教多加照顾,多赐教益。”
一清掌教道:“傅少主忒谦了。”
又是深深一眼,忽转话锋,道:“听说傅少主莅临崂山,是来找一位阴施主。”
傅少华微一欠身道:“末学未先晋谒掌教,自知有亏礼理,还望掌教海涵。”
一清掌教道:“岂敢,本座深知崂山弟子之傲慢。”
傅少华紧接着问道:“请问掌教,阴瞎子此人是否每半年上一趟崂山,他那女儿是否住在崂山?”
一清掌教迟疑了一下道:“傅少主面前,本座不敢打诳语,阴姑娘确实住在崂山。”
傅少华呼了一口气道:“掌教令人敬佩……”
一清掌教道:“请问傅少主是要找阴施主,还是要找阴姑娘?”
傅少华道:“末学找的是阴瞎子。” 一清掌教神情一松,道:“傅少主来得不巧,半年之期未到,阴施主现在不在崂山。”
傅少华道;“掌教一派至尊,所言末学不敢不信,那么容末学见见阴姑娘……” 一清掌教微一摇头道:“这个傅少主原谅,本座恕难从命,本座受阴施主重托,在未得阴施主允许之前,不敢擅作主张,让任何人见他的爱女。”
傅少华没想到一清掌教会一口拒绝,呆了一呆,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只听一清掌教又道:“傅少主来此是客,莅临崂山也是崂山增辉,请在崂山盘桓数日,容本座一尽地主之谊,崂山将以贵宾之礼待三位。”
傅少华定了定神道:“多谢掌教好意,既然掌教不允末学见阴姑娘,末学不敢多事打扰,请问掌教,阴瞎子何时才上崂山?”
一清掌教道:“阴施主甫离崂山不过三日,傅少主要在崂山之上见阴施主的话,恐怕要等半年。”
傅少华当即又是一怔,心念略一转动道:“既然这样,末学等半年之后再来晋谒。”
站起来微一躬身道:“末学告辞。”
一清掌教答了一礼道:“本座近年来身罹微恙,不利于行,恕不亲送了。”
一摆手道:“三位师弟,代本座送客。”
那三名老全真躬身答应,转身摆手。
傅少华二话没说,带着铁大、商二转身往外行去。
三名老全真也只送到“上清宫”外便停了步道:“傅少主好走,恕贫道等不远送了。”
傅少华不失礼,回身谢了一句。
走出了几步之后,铁大忍不住开了口,冷哼说道:“好大的架子,在上者如此傲慢无礼,在下可想而知,难怪那两个年轻的这般蛮横。”
商二笑笑说道:“那一清老道也够奸滑的,他先问少爷要见谁,容得少爷说找的是阴瞎子之后,他却说阴瞎子不在崂山,还说什么阴瞎子刚下崂山,要在崂山见阴瞎子得等半年之后。”
傅少华一直没说话,此时开口说道:“我若是说要见阴姑娘,他仍会说受阴瞎子重托,在没得阴瞎子点头,不敢擅作主张,让任何人见阴姑娘。”
铁大道:“既然咱们明知道他耍奸施滑,干脆拉下脸来闹他娘的。”
傅少华微一摇头道:“不可,他在一个理字上站得很稳,他看准了咱们不是那不讲理的,我不能让‘铁骑会’那得之不易的声威毁在我身上。”
铁大道:“难道就暂时作罢了?”
傅少华道:“恐怕只有暂时作罢了。”
商二冷笑一声道:“那老道绝不提‘血令’事,连问少爷为什么找阴瞎子都不问,足见他知道这件事,也足见他奸滑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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