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太太傻了,脑子里就如同一团乱麻根本就理不清。
事到如今,田柯也只能冷静下来问,“那今天是发生了何事,你为何又被绑了起来!”
田太太惊恐的说,“来了一个人,我闻到了血腥味,我怕的要命,就躲在床上,结果被那人打晕绑了起来!”
“那人来府里来干什么?”田柯问,
田太太一听,赶紧起身去了佛堂查看,然后转身对田柯说,“你父亲放在我这里的银票不见了!”
“银票有多少?”田柯问
“不知道?你父亲把银票的匣子放在佛像下,具体有多少我不知道?”田太太说。
田柯觉得应该不是个小数,不然父亲不会跑路。现在的问题是,人都跑了,他们要不要跑?
田柯看了一眼门后的王嬷嬷的尸体,田太太吓得躲在田柯身后。田柯头疼,这局面要如何面对?跑?他能跑去哪里?可是不跑等死吗?
田柯一直就和父亲不和睦,他觉得父亲太过于钻营,把钱看的太重。现在好了,他闯了祸,他跑了,丢下一堆烂摊子,这要怎么办?
田柯没有管田太太,就自己出了院子,反复思考着想着对策。
田太太跟在田柯的身后不敢出声,她现在能倚仗的就是她这个儿子了。
田柯去了田老爷的书房,现在看看田老爷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在书房里一通翻找,在墙上的画卷后面找到了一个小匣子,小匣子还上了锁。
田柯用力把小匣子摔到地上,瞬间小匣子就破碎了。田柯看到地上散落的书信,打开一看,果然是田老爷是和军中人倒卖粮草。
田柯一边看一边骂,“蠢货!蠢货!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说烧了,还放在匣子里,他以为一把锁就能锁住秘密吗?蠢货!”
田柯直接点亮书房的油灯,把书信一封一封在书房里烧掉了。
这宅子不能待了,田柯对田太太说,“母亲,你赶紧回屋去收拾东西,我们得赶紧离开,以防被人杀人灭口。”
田太太一听,赶紧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又从她床铺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匣子,用包裹包好,就赶紧去找自己的儿子。
田柯让张婆子收拾东西和他们一起走,张婆子听了就赶紧去收拾。
田柯带着田太太和张婆子出了府门,把门锁好,然后到了车行,租了一辆马车就去了田太太名下的庄子上。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石墨第二天醒过来,红音就赶紧把石墨扶起靠在床头,然后端来一碗中药汤让石墨喝。
闻着中药的苦味,石墨不肯喝,屋里的,红音、绿音、春音、夏音、秋音就在石墨身边七嘴八舌的劝,听了石墨头疼。
石墨受不了了,就拿过药碗一口给喝完了,耳边也终于清净了!
春音端来漱口水,石墨漱了口,绿音端来一碗白粥,开始一勺一勺喂石墨喝粥。
石墨觉得她就没那享福的命,看着绿音,拿着小勺盛上一勺吹一吹,在喂给她,她受不了了,直接接过碗,三下五除二的喝完了,本来就不烫,吹什么吹!
刘勇走进来,见石墨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就摆摆手,让红音她们都出去,把门关好!
刘勇问石墨,“你那些银票从哪来的?”
石墨看着刘勇说,“渝州府城四海粮铺田老爷勾结军中人倒卖粮草给鲁国,上一次我去田府借银子,意外发现了田老爷和军中来往的书信,我没拿书信,我就借了银子。
这次,我想着我们迁到西州府,我们要发展也只能往西发展,就想怎么也是最后一次了,就去拿了!不过,我没想到会有三十万两这么多,想来这事不小,现在看来这事不简单,谁有胆量有能耐能倒卖三十万两银子的粮食,这可不是一个小数!”
“的确,就算卖高价,粮价翻上数倍,也不是一个小数!”刘勇点头认可石墨的看法。
刘勇停了一下说,“皇上在北境的时候,就管理军队非常严格,这几年又派了不少人入军中,按说,没有人敢私自倒卖粮食给鲁国,这倒卖粮食一事不简单。”
“如果皇上治军严厉,那就没人敢触这个霉头。难不成皇上缺钱,是自己授意让人倒卖?然后从鲁国赚了银子?皇上会缺银子?”石墨觉得这不大可能,没有哪个帝王会这样做!
石墨的话点醒了刘勇,还真没准是皇上让干的。刘勇单手托这下巴说,“也不是没有可能!大周国的战力没有人比皇上更清楚了,现在战事焦灼,大周只守不攻,这鲁国要打仗,就需要粮草,就需要重金购买。
站远一点看,大周灭不了鲁国,如果大周全力打击鲁国,就要防着夏国和北疆的偷袭。和鲁国拖延,目的是耗费鲁国实力。
或许皇上这样做,是不想便宜了北疆或者其他国家。”
石墨听着刘勇的分析,脑子就快速的运转,想着如果这真是皇上授意的,目的是什么?石墨不停的推演,终于,她想明白了,也从心里认同了靖王,的确不简单,称之为枭雄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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