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服了他,仗着自己是个病号,我没法抽他,胆儿就肥了,为所欲为了是吧。
我只好把椅子挪到他病床边,非常粗暴地拎起一个勺子,盛了满满一勺饭和菜,捅过去,叫他张嘴:“啊——”
秦烬倾过身,配合地张嘴,却绕过了我手里那只饭勺,而是吻了过来。
拿着勺子的手不知所措地顿了一下,我猝不及防被他堵住了嘴,忽然脸红起来,心想最近真的发生了好多事情,我们上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来着?
大概因为时间隔得太久了,身体产生一种戒断久了之后成倍增加的强烈的悸动感,简直就像我们之间年少时期的初吻一样刺激。
真是的,明明都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
秦烬温柔地亲了片刻,还轻轻舔了舔,嘬了嘬,极尽调戏之能。
我被他弄得都着起来了:“……”
最终,我扔下饭盒,气呼呼地走了。
“自己吃!”
我本来想呆半小时就回家的,但秦烬这家伙事情是真的很多。
吃完饭没过一会儿他又跟我提出说想上厕所,意思是想叫我扶他。
其实他跳着去就行,半残而已又不是瘫了,然而他依赖我的样子却又让我说不出拒绝的话,倒不如说是很喜欢。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已经伸出手臂,小心翼翼地半扶半抱住他,让他从床上下来。
秦烬丝毫不客气,整个人趴在我身上,大半的重量直接压过来,我差点腿一软,好歹稳了一稳,牢牢接住他了。
“重死了。”我一边扛着他缓慢地往洗手间去,一边毫不留情地嘲讽他,“你这人怎么回事,吃秤砣长大的吗。”
秦烬纹风不动,依然死赖地趴在我身上,贴得极近。
刚走了两步,我意识到了不对。
拜托,我后面顶的是什么啊?他哪是真的要上厕所?
我回头斜了他一眼。
秦烬无辜道:“咱俩蹭着了,我控制不住。”
我甩了甩胳膊,这人不仅死重,还像口香糖一样粘着,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那行啊,你自己去吧,我懒得管你了。”
此话一出,秦烬立刻老实了。
“别。”他低低地说,“再让我抱抱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我停下脚步,没动。
愣愣地看着脚下地面,滚烫着脸,无端觉得天旋地转,连平静的地板都变成了一阵阵起伏汹涌的粉色波浪,将我整个人淹没在里头。
厕所事件之后,我送他回来,给他掖好被子,正打算拍拍屁股走人,没过几分钟,秦烬又表示自己口渴。
我真的脑门上青筋都暴起来了。
这人一天到晚屁事怎么就这么多呢?
多次在心中劝说自己不要跟他计较,更不能在医院揍他,我深吸一口气,眼神正好扫过茶几上那个果篮,我说:“那我给你削个苹果?”
秦烬笑起来:“好。”
虽然本人厨艺不太行,削苹果这事倒还算干过不少次。
长长一条苹果皮像丝带一样拖到地上都没有断,露出里面淡黄浑圆的肉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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