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碗闻声后,猛地抬了头。一张俏脸上,瞬间绽放开了那遮掩不住的惊喜。待看清当真是昨晚的那个中原男子时,当即喜悦的开口道:“你真的来啦?嘻嘻·······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可以告诉我吗?”
墨璨身形一晃,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阿依碗的面前,狐疑的歪着头看向阿依碗。他没有回答阿依碗的问话,而是反问道:“这么大费周章的散布假消息,就是为了问我的名字?”
阿依碗这个彝族大公主,倒不像中原女子那般的娇柔、害羞。虽说脸颊上同样爬上了一抹红霞,可仍然大方的点了点头,直言开口道:“昨晚你走的急,我又不知道你姓甚名谁,来自中原的那一境。昨晚·······昨晚你·······”
说道这时,阿依碗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结巴了起来,红唇轻咬,娇声继续道:“昨晚,你将我看了个遍,我·······我总要知道,未来夫君的姓名才是啊!”
墨璨听完这话后,当即就是一愣。他皱着眉头,表情异样的看着阿依碗,开口道:“我来是为你治病的,身为一名医者,在诊疗期间探查病人的身躯,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何来夫君一说?”
阿依碗一听这话,立刻扬起俏脸,看向墨璨,语气坚定道:“可你并非以医者的身份,正大光明来探诊的啊,我突然莫名其妙的好转,你昨夜······昨夜又将几名侍女弄晕,这·······这怎能是普通医者行径。我被你看了个精光,日后怎能再嫁他人?”
“这·······这······”还别说,墨璨还真就被阿依碗的这一套说辞给整没词了,这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下文来接话。
虽说他的本意是为了将大公主治好,用她来掣肘祭司,却未曾考虑这男女授受不亲一事。倘若按正常医患关系,墨璨应光明正大、以正规途径登门就诊。昨夜那般行径,的确是有些欠考虑。但、要让墨璨再娶一个方外之女回去的话,家里的四位娇妻,不得活生生将自己给吃了啊!
见墨璨语塞,阿依碗心中暗笑。她在小月氏一族当中,那是女中王者般的存在。从小出生权贵的她,这攻心之道,又怎会弱于他人。聪明、灵力如她,对待男子内心的把控,同样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
一句示弱般的质问,将墨璨给问没词后,阿依碗趁胜追击,双手背于身后,身子前探、贴近墨璨一些后,开口道:“我叫阿依碗,你呢?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不然,我可不会放你走。”
面对一个凶神恶煞、喊打喊杀的男人,墨璨完全不在乎,更不会有任何的顾虑。可面对这样一位娇滴滴、又带有彝族风采的女子。墨璨可就很厉不起来了。正所谓自古男子多情、女子多娇。试问在如此二者近距离接触下,那个男子能禁得住女子这般的娇态对待!
“墨·····墨璨·······”墨璨的身子微微后仰,神情不自然间,最终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阿依碗在嘴中念叨了几遍,将墨璨两个字,牢牢的印在了心里。见墨璨那一副躲闪的有趣模样,阿依碗心中喜滋滋的。她的大眼珠滴溜溜一转,轻咳一声后,开口道:“你治好了我,又看光了我,如今你我二人还互换了姓名,这婚事就此定下。”
“啊?········”阿依婉那如此直白的话,当时就让墨璨听傻了眼。他退后一步,连连摆手道:“什么就此定下,不可不可、这绝对不可。你我并非一族之人,况且,我家中已有四房妻子,岂能再娶。大公主,既然你身体无恙,在下就此告辞·······”
说着,墨璨便预想让过阿依碗,就此离去。可心意已决的阿依碗,怎么可能将墨璨轻易放走,想她如此大费周章的将其引来,若是这般放任对方离开,那她阿依晚后悔都没地方哭诉去。当即,横跨一步,拦在墨璨的身前,发挥了彝族之女大胆、豪迈的性情,竟主动投怀送抱,将有意躲闪的墨璨,直接给抱住了。
“哎······你········呜·······”
鼻中一股芬芳涌现,墨璨瞪大了眼睛、连争辩几句的机会都没有,口中顿时的滑腻,将他所有即将出口话,统统给堵了回去·······
夜风呼啸起,拨云见月明。烛光摇曳处,温香怀中息·········平息过后的阿依婉,娇柔的靠在墨璨那宽阔结实的胸膛上,“青葱细指”在墨璨胸口处轻轻滑动,潮红未消的人儿,朱唇轻起,柔声问道:“如今这般,爱郎可还要推辞吗?”
单手枕于脑后的墨璨、无奈的苦笑一声,开口道:“既已入怀,岂能轻易割舍!”
阿依婉轻拍了一下墨璨的胸膛,娇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爱郎真是心口不一。先前那般正人君子,刚刚········哼······”
王室之中长大的阿依婉,对男女之事要比一般女儿家来的通透的多。也更能进一步揣测男子之心,这倒不是如阿依婉一般出身的女子有多轻浮。相反,见多识广的她们,才更懂得自身价值的体现在何处。
红花需的绿叶配,女人在如何的强势,终将是男子的陪衬。一个懂得站位、进退有度、了解自身位置的女子,才更能得到枕边人的呵护。高贵如阿依婉、优秀如锦阳公主,这二女均是那等超越普通女子太多之人。正因为她们懂得多,看得多,才更能深刻的明白,身为女子应该如何哄得自家夫君的欢心。
阿依婉及合时宜的撒娇,立刻引来墨璨的疼惜。他转身抱住,以行动、向对方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阿依婉也逐渐迷失在了,那一刻的柔情之中········
这一夜出奇的平静,待距离晨光初升,还有两个时辰时。穿戴整齐的墨璨,为阿依婉行针调理顽疾。看着细心忙碌中的墨璨,阿依婉突然疑惑的,看向了墨璨的腰间处,不解的开口问道:“夫君腰间所挂何物?”
如今二人已突破实质,自然没什么可隐瞒的。在轻轻捻动银针的同时,墨璨回手轻拍了两下腰间的布包,笑着开口道:“此物乃是你们月氏那大祭司的头颅。”
“啊?······你、你杀了他?·······”阿依碗闻言后顿时一惊,瞪大了眼睛,单手捂着小嘴的惊呼出了口。
墨璨邪笑了一声,点点头,一边忙碌着,一边开口道:“我路过这大祭司的毡帐时,听闻他正与几名心腹密谋、设计加害于你。我便随手将其给除了,也免的这人日后再给你添麻烦。”
墨璨可不是不通世事的愣头青,哄女人的话他还是会说的。像为了师父报村仇一事,他就很好的将其给隐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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