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纪优莲等众多弟子的劝阻,云溪一意孤行的,将墨璨兄弟三人,送到了百花谷的谷口。
送别的一路之上,单是云溪那滔滔不绝的叮嘱,听得鲍臻与丁球都快笑岔气了。
若不是纪优莲等众弟子,担心她这刚刚痊愈的身子,会再次受到什么损伤,一再出言相劝的话。这丫头恨不得,直接跟着墨璨到燕地。
即便如此,云溪还站在谷口,看着离去的墨璨背影,很久都不肯离去呢!
最后,纪优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强硬的开口道:“小师叔,您这身子才好,我们快回去吧!墨公子的功夫了得,不会有什么事的。”
或许是因为重获新生的关系,使得云溪对墨璨,有着一股强烈的依赖感。她撅着小嘴,嘟囔道:“让我在看看嘛,此后一别,还不知何时能再见他,你就别催我了。”
纪优莲都快愁死了,拉着云溪的手,硬是往回拖,同时开口道:“你在看人家也走啦!再说,等小师叔的身子稳定下来后,大不了弟子们陪你,去寻那墨公子就是啦!”
别说,这话对于如今的云溪来说,还真就非常管用。如同个孩子般的云溪,跳着脚问道:“此话当真?”
纪优莲十分无奈的一点头,回道:“当真、当真,我的小师叔,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弟子吧!为了你的病,我们众姐妹可没有一天好好休息过。”
而另一边的墨璨,却被鲍臻与丁球追问的很是无奈。自从与云溪众人分别后,这哥俩不停的在墨璨耳边叨叨叨个不停。似乎不得到个理想中的答案,就不罢休一般。
最后烦的墨璨实在没办法了,双手一摊,跺着脚开口道:“我说你们两个小子,能不能消停点?”
鲍臻单手一叉腰,另一只手的兰花指轻起,点着墨笑道:“大哥,你这可就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啊!若是哪百花谷的小师叔,真的是我们哥俩的嫂夫人的话,日后这礼数,我们可是得提前做足的。”
丁球连连点头道:“二哥说得对,大哥总说为我们哥俩的祖上负责。那我们哥俩也希望墨家的香火,旺盛些才好啊!大哥,你就实话实说了吧。那云溪小师叔,是不是已经和你········”
就在丁球正眉飞色舞的,探究墨璨的秘密时。墨璨的耳朵突然动了动,抬手立刻制止了丁球的说话声。
丁球与鲍臻见状,赶紧闭上了嘴巴,警惕起了四周的动静。墨璨略微辨认了一下,声音传来的方向,抬手指了指三人右侧的斜前方,惊声道:“哪里有人争斗,过去看看······”
说完后,墨璨率先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赶了过去。深知墨璨六识不凡的兄弟二人,赶紧赶着马车追了上去。
随着兄弟三人不断的靠近,鲍臻与丁球,也都隐约听到了远处的打斗声。
墨璨与鲍臻先行一步,丁球将马匹拴好后,才追赶了上去。兄弟三人两前一后的,闯进了一片树林中。
等丁球追赶上了前方的墨璨二人后,喘着粗气、探着大圆脑袋,向远处的战圈看去时。原本眯缝着的两只蚕豆眼儿,瞬间瞪得滴溜圆。下意识的脱口惊呼道:“怎么是他········”
墨璨闻言,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丁球,开口问道:“怎么?这打斗的人里,有三弟相识的人吗?”
鲍臻早就看清了,此刻墨璨问起,他先一步开口道:“哪个一身黑衣、红纱罩面之人,曾经帮三弟解过围。当时在崖山之上时,就与我说过。我还说,定要找时间答谢此人一番呢!”
墨璨闻言,挑高了声调“哦”了一声,开口道:“既然如此,这等人情不可不还。三弟在此等候,二弟与我上前助上助。”
说着,墨璨的身形微晃,提枪便冲了出去。鲍臻答应一声,抽出后腰处的双刀,也紧随其后,他顿时大喝一声,开口道:“待,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好一群不要脸的贼人·······”
丁球捂着自己的脑门,十分无奈的在后面哀叹道:“哎,二哥这病,可咋整啊!”
墨璨倒早已习惯了,鲍臻那独特的嗓音。几个腾挪间,便加入到了战团当中。正好赶上,哪个一袭黑衣、红纱罩面之人,吃力的抵挡着四名高手的围攻。
经过与云溪一事之后,墨璨的功力有着明显的提升。“他出手如电,枪法好似天边的红霞,耀眼夺目间是杀气森然。”
顷刻间、就替黑衣人,拦下了两名高手的联手攻击。随后赶到的鲍臻,虽落后了墨璨几步,可也及时的分去了一名高手。
有了他二人的相助,黑衣人先是不明所以的一愣,可当看清楚墨璨的长相后,立刻稳住了颓势,一门心思的与一名敌人对阵。
这黑衣人的功夫,本就不俗。一把宽背长剑被“他”舞弄的是虎虎生风,转瞬间就令的与之对战之人,是险象环生了起来。
这四名高手,若是单独拿出一人来,倒也功夫平平。奇就奇在四人联手之后的架势,当真有些令人生畏。
一番打斗下来,曾多次逼得黑衣人手忙脚乱。甚至有两次若不是因为运气不错,险些就被对方四人,给击伤生擒了。
而如今有了帮手,黑衣人咬着牙,手上加力,将先前所受的窝囊气,统统发泄在了面前这人身上。
“他”的剑招其实并不多,来来回回就那么七招而已。但,仅是这简单的七招,运用在黑衣人的手中,却如同大海的浪涛般,是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攻之不尽。逼得对手,已经是只有招架之功,却再无还手之力。
突然加入战团的墨璨,单枪迎两剑。他那套精湛的墨家枪法,宛然已被墨璨演练得近乎,神乎其技、炉火纯青。
与黑衣人简单利落的招数相比,墨璨的枪法如疾风骤雨,又似行云流水。将突、刺、挑、扫、击、挥、磕,每一种变化都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却又妙到毫巅,令人叹为观止。
四个回合不到,墨璨突然间的一记马踏飞燕,脚尖点落间,手中的赤炎长枪“嗖”的一声,迅若流星般的,“噗嗤”一声,穿透了一名高手的喉咙。一股股的鲜血顺着雪亮而锋利的枪刃,喷涌而出。
从对方先前下了死手的势头来看,墨璨知道这些人并不是善茬。
他不是一个心思手软之辈,既然出了手,就必须将今后的危险,降至最低。所以,并没有打算放过任何一人平安的离去。
一枪得手之后,他大喝一声:“待········”枪身微震,带着一股血剑从已然气绝的尸体喉咙处,拔出枪尖,毫无停顿可言的,腰身向侧面一矮,避开当头直刺而来的长剑,“唰········”枪尖带着残留的血线,横着就扫向了,攻来之人·······呲啦··········咕噜噜噜噜········
一颗瞪着死不瞑目的脑袋,滚落在地。而那腾空而起的身子,因失去了头颅的指挥,随即噗通一声,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只抽搐数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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