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宗双手一摊,当即吹胡子瞪眼道:“这婚姻大事,素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门亲事,乃是我当年亲定,且能由你胡闹啊?早先不知这丁家后人还存活于世,也就有这你的性子,选一位心仪的孙女婿。可如今丁家后人已然寻来,这打丁家脸面之事,万般不可在继续下去了。你马上公布出去,比武招亲一事,不作数。”
贺昭芸倔强的扭头冷哼道:“我不,此事数月之前就已公布而出。当今武林早已尽人皆知,三日后就是比武之日,爷爷叫孙女此时再去取消,那我崖山阁岂不成了众人的笑柄?况且,那丁家的后人,我又没见过,他若真有本事,在三日后,技压群雄便是。只要他能赢,孙女自当嫁他为妻。”
贺昭芸的话说完,也不等贺宗再说什么,直接拂袖而去。
贺宗被气得,追出房门,指着贺昭芸的背影,跺着脚大声道:“芸儿,老夫是将你给惯坏了,背信弃义乃是江湖大忌,你不可胡闹。”
气呼呼的走出贺宗的养心小院儿,贺昭芸并没有理会祖父在背后的咆哮。她一脸阴郁的嘟囔道:“该死的这个丁球,名字怪,做事也令人讨厌。好好的一个比武招亲,非要跑来搅和。我就是不嫁,你能奈我何!”
“少宗主········”
守在院门外的女侍,同样单手提剑,对着面色不善,气呼呼行来的贺昭芸,抱拳唤道。
贺昭芸沉着脸嗯了一声,没有任何停留的跨过此人,继续前行。
赶紧跟上的女侍,急忙开口道:“少宗主,山门来报,称丁家的后人,丁球,前来寻亲,问,是否放行?”
先前的那声响彻山岗的报号之声,山中的所有人,只要是六识无损者,自然是都听到了。
女侍也知道自家的这位少阁主,是个什么性子。在等待贺昭芸回话之际,她也纳闷,怎么好端端的,蹦出个已有婚约的丁家后人来呢?
女侍的话,让气冲冲前行的贺昭芸顿时停住了脚步。
柳眉倒竖的,回头瞪向了身后的女侍,气恼的开口道:“闹得人尽皆知还不算,竟然还真找上门来了。我倒要看看这个丁家的后人,究竟是个什么人中龙凤,若是个草包,我看爷爷怎么说。”
咬牙切齿的贺昭芸,说完后,脚步立刻调转了方向,向着山门处,就快步行了过去。
而手中的长剑,早已被她握的吱嘎、吱嘎直响,吓得紧跟其后的女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三位公子请稍待片刻,已派人前去通知老阁主了,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半山腰的山门处,崖山阁守门弟子,对着墨璨三人抱拳施礼,客气的开口道。
墨璨与鲍臻,是陪丁球结亲来的,又不是打架。见对方如此客气,三个人也都抱拳还礼,墨璨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兄弟三人等一等也无妨。”
说着,墨璨忽然想起最初的来意。他试探着开口问道:“敢问兄台,像崖山比武这等盛会,不知前来的江湖中人,多不多啊?”
崖山阁的门徒,略有些自傲的一笑,但语气十分客气的开口道:“以我崖山阁之名,前来的江湖同道,自是不会少。三日后,三位公子自会看到那一幅盛况。”
对方的话音落下,墨璨紧跟着开口追问道:“既然会来很多江湖中人参加,不知·······这聚义山庄的人,是否也会前来呢?”
崖山阁的门徒,闻听聚义山庄之名后,疑惑的作思索状,许久之后,他摇头道:“请恕在下孤陋寡闻文,这聚义山庄是何地,在下属实没有听说过。如果是江湖中数得上号的门派,想必都会派人前来参与一番的。”
墨璨的眉头微皱,抱拳对着崖山阁的门徒,施礼道了声谢。转回身后,他叹了口气。
鲍臻此时走到墨璨的身边,开口劝慰道:“大哥不必灰心,这几大国之内,地域如此广阔。有些隐士门派或势力,行事低调些,也是常有的事,我们慢慢寻访也就是了。”
鲍臻的话,让墨璨听后微微点了下头,开口道:“也只能这样了,师父和祖父创建的这个聚义山庄,还真令人头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呢?”
一时间,兄弟三人边等着山上的回话,边聚在一起,猜测起了聚义山庄,可能存在的位置以及规模。
而原本满脸怒气冲冲,走下山的贺昭芸,正好看到墨璨抱拳,与自家门徒说话的一幕。
她脚步一顿,侧身躲进了身旁,枝杈茂密处,只露出半个头继续向外看。
虽说远处站了两高一矮,两瘦一胖三个人,但贺昭芸先入为主的,直接将其余二人给忽略掉了。
仔细将那一身灰白衣衫的墨璨,上下打量了个遍,不禁在心中暗赞了一句:“呀,好一位俊朗的年轻公子。”
贺昭芸这一看不要紧,气呼呼的面容,顿时就烟消云散了。迟疑了片刻,她开口问身后那,紧随而来的侍女,道:“那说话之人,难道就是哪个丁球不成吗?”
侍女同样没见过丁球到底长什么模样,但在她想来,敢如此毫不避讳的来结亲,定然不会是一位獐头鼠目之辈。
当即开口道:“应该是吧,不然也不会是由他,上前与阿四说话啊!”
贺昭芸闻言,顿感此话有理。小心脏当时就加速了跳动。心中暗道:“若此人就是那丁球,放弃比武招亲······倒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贺昭芸的俏脸,当时就是一红。朱唇轻抿,提剑的玉手,下意识的捻动了几下剑身。
略一迟疑,她侧头对身旁的侍女,小声的吩咐道:“你去,将这丁公子三人,迎去老阁主处,万般不可怠慢。”
见自家少阁主,此刻与先前要吃人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当即捂嘴偷笑,答应了一声后,快步朝着山门处行了下去。
侍女行去后,贺昭芸透过枝叶的缝隙,继续窥探下方的墨璨。着越看,心中越是舍不得离去。不过,毕竟女儿家是有诸多羞涩感的。
纵有万般不舍,贺昭芸最后只能深深将墨璨那,俊朗的模样,印在了脑海中。一步三回头的,又原路返回了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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