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斧砍三十斤柴,这对一个年龄不足十岁的孩子来说,本身就是极其苛刻的事。
但少年没有任何质疑,拎着斧子直奔林间而去。经过清晨那打坐一事,让少年感受到了体内细微间的非凡之处,加上老者那一身的功夫,极其不俗。故此少年并未偷懒,左手挥斧累了,就换右手,右手累了再换左手。
不求数量,只求最大限度的,让自己的力量均匀的外放。正所谓熟能生巧,在费劲巴力的终于砍倒了,第一棵不算粗的树后。隐约中有了一些粗浅的顿悟。
在砍下一棵树的时候,不但尽量控制着自己每一次挥斧的力道,也尝试着仅凭一瞬间的爆发力,来增加斧刃入木后的破坏力。
如此之下,不但减少了挥斧的次数,也提高了劳作的效率。这让少年在欣喜之余,又增添了几分希望。
负手而立于几丈外的枝杈细微处,老者双眼露出略微的惊奇之色。轻嗯了一声,自言自语的开口道:“如此短的时间内,竟然自悟寸劲的妙用,此子不错,不错啊·······”可看了一会,老者却又微微摇了摇头,有些许可惜般的叹了口气,又道:“可惜啊,可惜········以知寸劲却又夹杂蛮力,嗯·······看来迂了一些啊······”
未到正午,三十斤柴是只多不少。虽然累的少年双臂酸胀难耐,但少年还是坚持着,用腰带捆扎结实,统统将其背回到了茅屋旁的柴棚内。
摸了把脖颈间的汗水,跑到水缸前痛痛快快的先灌了个水抱。屋门一开,老者一改前日的嘻笑面容,一脸严肃的迈步而出,丢给了少年一个背篓,以及两个干巴巴的饼子。不容反驳的开口道:“进山采药。”
少年手忙脚乱的接住,丢过来的背篓和饼子,刚想说自己不认识草药。却只见老者自顾自的背着双手,迈步就往深山的方向行去。
少年赶紧背上背篓,咬了口饼子拔腿追了上去。进了山,每采一株草药,老者就会对其名称、药性、适合入得什么药、入药几分可达何种功效,是一一进行讲述。每种草药,老者也只采一株,只讲一遍。
所采的种类并不多,十二株也就是十二种。这十二种草药的药理、药性、药用都讲述明白后,老者便吩咐少年按照原样,依次重新采集而来。这还不算,每采一株,就要复述出相同的注解,认错一次,当场将认错的草药吃掉。背错一次,则需要挨二十下手板。
少年凭借着记忆,精准的找对了其中的九种,一种找对了却背错了,其余两种均都被少年当场吃到了肚子里。而最终吃错药的结果就是,足足拉了两个小时的肚子。
临近太阳落山前,脚步轻浮的少年,随着精气神十足的老者,下了山。吃过晚饭后,老者开始教授少年读书识字,兵法战阵。
入夜三分,少年就被老者倒挂在林中继续“喂野狼”,直至少年力竭再次昏厥,才将其丢入不知何时准备好的药浴中,浸泡、熟睡······
半年后·····早已不用捆绑,而是自主的紧用脚背,勾住树杈,倒挂其下的少年,双手抱胸邪笑着,对另外一棵树上,负手而立的老者,开口喊道:“师傅,这些家伙对我已经没什么威胁了,您不如换一个训练方法吧?”话音刚落,一匹高高跃起的野狼,被少年躬身后,猛地一个头槌,重重的击落在了地面。
受到攻击的野狼,哀嚎着在地面上滚了两滚,哼哼吱吱的爬起身,甩了甩有些发昏的头,随后踉踉跄跄的,向着黑暗的树林深处而去,一路上痛呼不断。
负手而立的老者,似笑非笑的提高音量哦了一声。气定神闲的开口道:“是该换一换了,随我来······”说完,身形一纵,双脚似赶“流星”,穿梭于林间的枝杈之上。
少年单脚一点树干,同时腰部猛地发力,整个身子像一只弩箭一般,斜着窜向了对面的树杈,双臂稳稳的一攀,一个顺势飘荡,落在了下一棵树的枝杈之上,如此反复间,快速向着老者离去的方向追去。
半年的历练,不但让少年的功夫大有进步,就连身高都攒起来一大截。虽无法与老者那诡异的轻功相比,但辗转腾挪间的速度,也着实不慢。老者的倾囊相授,也让少年在两个月前正式磕头奉茶,拜入了老者的门下。至于打败师父这类欺师灭祖的心思,少年早已不敢再提。
但奇怪的是,老者自始至终没有问少年姓甚名谁,来自何处,又因何会受伤。对其的称呼始终都是臭小子。
少年将身法提升到了极致,才勉强不会跟丢。不多时,老者站在的一处石洞前,等少年气喘吁吁的赶到后,老者抬手指了指石洞,开口道:“那么······从今晚起,进洞待满两个时辰,才可出来。”
少年疑惑的看向了那黑漆漆没有一丝光亮的山洞,迟疑了片刻,开口问道:“就······这么简单?每晚只要呆满两个时辰,就算结束?”
老者微微点头,确认道:“就这么简单,只要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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