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凌很自在地把自己放倒在躺椅上,轻轻的晃着,调侃夜霁白。
夜霆一死,北洲朝堂自顾不暇,根本顾不上一个流落在外的落魄世子。
而夜霁白也就是钻了这个空子,趁机将朝堂上的水搅得更是浑。
“不愧是我弟弟,就是比外人更懂我!”夜霁白顺手扔了一个卷轴给他,就这么笑开了,“瞧瞧,这可比话本子精彩多了!”
“什么呀?皇族密辛吗?”月凌掂量着手里颇有份量的卷轴,笑得狡黠,“从哪弄来的?”
“你猜猜?”
说着夜霁白从旁边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扔给了他。
月凌有些无奈加懵圈,不好好回答他问题,扔一本《北洲风月录》是什么意思。
他也不是没看过这一类书籍,只是大可不必这个时候看吧?
“果然是小孩子气,一点耐心都没有!”夜霁白朝他翻了个白眼解释道:“这本书是朝凰姑姑创作的第一本书,也是流传最广的一本书!之前翻阅时只是当个乐子,如今再看,每个故事都暗藏玄机。”
“你的意思是,母亲一早就知道了?不对呀,燕贵妃还没入宫,母亲就…”
谁也不可能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不是燕贵妃,是朝颜!”
与其说这本书是话本子,倒不如说是写满了朝颜罪行的卷宗。
“那燕贵妃的事儿?”
“她的事啊,还得从燕辞说起…”
听他绘声绘色的说完这段时间的多彩经历,月凌连连感叹:“你这真的活的比话本子还精彩!”
但凡少一个环节,都没有传奇的感觉。
“呵呵,我也想闲着,赏花喝茶!”
可他完全没有空,精彩在后头,危险的也在后头。
他现在虽说人在此处,但心早就飞到了大戏上演的金銮殿。
金铭刚到金銮殿就感受到铺天盖地的杀气和压抑。
燕贵妃和朝颜长公主并立于龙椅左右,针锋相对,各不相让,六皇子面对她们瑟瑟缩缩站在阶下。
“臣来迟,请殿下恕罪!”
金铭迎着众多目光走进大殿,听到他的声音,六皇子立即转身,看着他的目光带着生无可恋。
行礼的身子还没伏下,就被朝颜制止:“金将军,大可不必向一个身份不明的孽障行礼问安!”
“长公主何出此言?”
金铭依旧淡漠,好像在说询问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他在朝堂上的位置本身就在最前面,哪怕主动交了军权,但他的官衔品阶还在。
他的的目光正前,就是那两个他恨之入骨的人。
所以他全程不敢抬头,不敢看她们那趾高气扬的模样,他怕那被强制封印的恨意随时可能爆发。
“这个女人,混淆皇室血脉,罪不容诛!”
金铭的话好打开了朝颜话匣子,前一秒还在沉默着跟燕贵妃针锋相对,现在就气场全开,高声大语的,向全世界宣告燕贵妃的罪行。
金铭下意识的看向了楚将军,那人人虽然面无表情,左手却紧握成拳,很明显是在隐忍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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