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死城,枉死城主那间简陋破败的小殿内。
金蟾子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旁边依次坐着易水寒、鱼北游和阎罗王,在几人对面,枉死城主正笑眯眯的提着一把灰扑扑的铜壶,向几人面前的酒杯倒酒。
金蟾子大声道:“奶奶的,整得狗屁黯然销魂酒,屁味没有,老子不喝,不喝,快快换酒来。”
枉死城主笑道:“你这家伙,忒也粗鲁,岂不知君子闻弦歌而知雅意,你道谁都和你一般么。”一边说,一边将酒倒满,冲着易水寒几人微笑道:“且请佳客尝尝我珍藏的美酒。”
易水寒见这枉死城主浑身上下无一丝法力波动,但眸子开阖间神光熠熠,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显然修为高深,心中暗暗赞叹,道了声谢,伸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酒初时略带酸苦,待得片刻,又有一股辛辣夹杂着馥郁之味在口齿间蔓延,百味杂陈,妙不可言,不禁赞道:“好酒,好酒,如此佳酿,难得。”
鱼北游闭了眼睛品味,不住摇头晃脑,道:“烟火红尘滋味好,但愿销魂不成仙。”
金蟾子撇嘴鄙视:“故作高深,装模作样。”
枉死城主微笑,又给几人倒了酒,看向易水寒,微笑道:“易兄和鱼兄一来,此事定成,只待取了三生石,就可去幽冥血池夺取造化。”
易水寒微笑道:“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城主解我疑惑。”
枉死城主道:“易兄但说无妨,我必知无不言。”
易水寒道:“我观城主神光内蕴,却无一丝法力波动,这分明是返璞归真之境界,应该是碎虚巅峰境界,如此境界,为何一个幽冥血池还要我等参与。”
枉死城主微笑道:“十八层地狱虽然说落败不堪,里面的生命形式也发生了变化,但幸存下来的各方势力,又哪有易与之辈,若不是修罗王与人争斗受了重伤,就是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去打那幽冥血池的主意。”
易水寒自是早就听金蟾子说过这些,此时不过是故意询问,想从枉死城主的话语中获得更多信息,当即道:“十八层地狱里任何一方势力,到了外面都能做一方之尊,却为何亘古以来,从未有人在外面显化。”
枉死城主苦笑,道:“这个难道臭蛤蟆没和你说过么?”
易水寒摇头,枉死城主思忖了一下,道:“上个纪元毁灭时,不知何原因,众多无上高手联合封印了十八层地狱,我们若是强行出去,会被封印镇压炼化,严格说来,我们是属于被困在囚笼里的另类生命。”
鱼北游听了,不禁瞪大眼睛看向金蟾子,金蟾子被看得有些发毛,不禁粗声粗气道:“瞎看什么,当老子是大美女么?”
鱼北游对金蟾子的话并不理睬,转头向枉死城主道:“但这臭蛤蟆怎么回事?”
枉死城主看向易水寒,微笑道:“这个或许和易兄有关。”
易水寒略一思忖,取出一个金灿灿的铃铛,枉死城主眼神一亮,盯着铃铛看了好一阵,才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件宝贝应该不是易兄所炼制的吧。”
易水寒点头,道:“这个铃铛乃是我在一处绝地偶然所得。”
枉死城主微笑道:“这就对了。”随即对金蟾子道:“你这家伙难道也不知是何缘故么?”
金蟾子听得莫名其妙,刚欲说话,易水寒微笑道:“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枉死城主点头,金蟾子看了看易水寒,又看了看枉死城主,晃动大脑袋想了一阵,突然呱的一声大叫,众人听了不禁莞尔,金蟾子毫不在意,伸手一拍大腿,道:“老子好像也明白了一点点。”
鱼北游笑道:“这臭蛤蟆明明是碎虚境,但到了外面却只有神火境界,原来如此。”
易水寒微笑,道:“我当初在葬魔绝地被击杀的魂魄消散,道基崩溃,全仗了这枚铃铛才保得一丝灵智不灭,这铃铛实在是非同凡响,竟能轻松抵挡阴阳境界的攻击,只是如何坠入十八层地狱却百思不得其解。”
枉死城主笑眯眯的看向金蟾子,道:“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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