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他们两身边,盛漾又瞥了眼那父女俩,没打扰他们聊天,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路诚和看着书房门关上,目光又回到路嘉茉脸上,“你们赛程有自由活动时间吗?”
路嘉茉知道他要说什么,语气没刚刚那么阳光了,她走去冰箱那,打开冰箱门,其实也不太想喝可乐,但是还拿了一罐,然后才干巴巴地说:“可能有吧。”
“那要有的话,你抽空想着去看看你妈,来北京也三个多月了。”
是啊,都三个多月了,她跟严怡聊天记录一页都没凑满。路嘉茉垂眸手指拉开易拉罐的拉环,没什么情绪地“哦”了声。她心里有点幼稚地想,如果严怡知道她竞赛打得还行,会是什么表情,还会继续反对吗?
可这个想法刚冒上来,她觉得自己不是有点幼稚,是很幼稚,这才刚拿到入场卷就开始飘了。
她看向路诚和,半晌,声带动了动,“我回房间写作业了,作业好多。”
路诚和多看了她两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哦,那快去吧。”
那天晚上路嘉茉听到路诚和在阳台给严怡打电话,具体聊什么她没听清,但应该是
发生了点争执。路嘉茉告诉自己别太在意(),多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学习上。
13号那天是周一?()_[((),北京队二十几号学生里,16个是附中的,其他几个是师大实验和t大附中的。领队叫季稼梁据说是数院副教授,副领队是陈奇。
别的学校这几个,和附中的竞赛生,很多都老熟人,不用介绍就已经嘻嘻哈哈打成一片。
盛漾身边就站了两个,一个叫章铭钰师大实验的,一个叫李思昕t附的,三人勾肩搭背的,跟失散多年亲兄弟似的。
从北京到苏州高铁五个小时左右,巧的是那几天苏州也在降温,北风东北风西北风轮流吹个不停,到苏州站的时候,天阴阴的,城市像是笼罩着层细细的雾,空气里是和北京不同的湿漉。
领队老师和接站的老师对接上,带着他们这群人奔上了大巴车。
路嘉茉和戴妤坐在一起,她知道路嘉茉是苏州人,一直在问她问题,“你之前高中附近有好吃的吗?”
“有,仙雨林和老王蛋饼。”
“哇,”戴妤眼睛亮了亮,“那好玩的地方呢,距离远吗?”
路嘉茉:“不算远。”
“……”
盛漾还坐在她后面的老位置,耳朵塞着耳机但没放歌,手肘搭载窗边,单手撑着下颌,懒懒散散地,也在听路嘉茉说话。
二十多分钟,到达道前街的会议中心酒店,他们在酒店一楼大厅处签完到,领了文化衫和一堆东西,又去前台办理登记入住。
大厅里乌泱泱的都是人,不少别的省队也到了,气氛很嘈杂。盛漾单肩背着包,漫不经心地排在队伍最几个,单手插兜,边刷手机边跟几个男生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
有不少人明显认识他,其中省实的付骁直接笑着走过来,胳膊吊儿l郎当地就搭上他肩膀,“我们wjtsh去年大杀四方还不够啊,今年还来秀一波啊?”
盛漾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调子懒懒地笑着还没说话,旁边程睿先开口了,他吊儿l郎当的没个正行,下巴倒是抬得蛮高的,“干嘛?骁哥哥怕输啊?怕输就回家嘛。”
“你他妈,”付骁笑骂了句,用手机边角,没轻没重地抵了下程睿胸口,“你去年打最差吧?”
“喂,”程睿不认账,挑眉手反推回去,“明明跟你一个级别好吗?”
盛漾兴致勃勃地听着,眼底笑意更大,置身事外不参与他们两小学鸡一样斗争。这时他手机忽然“嗡嗡嗡”震了起来,还是那收情所困的方淮。
盛漾真的服了,这人那边现在凌晨几点啊?他扫了眼不消停的手机,无奈地把行李箱推给程睿,指了下手机,手做了个接电话的姿势,往旁边外面安静点的地方走。
方淮翻来覆去那几句话,在对面唧唧歪歪半天,跟杠精似的,盛漾听都听腻了。
“我说,”盛漾拿着手机,眼睛四处晃,从大厅这头走到另一头的lounbar,“我马上交手机了,你换个人霍霍吧
()。”()
方淮被他噎到,甩一句绝杀,你还是不是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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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nbar还没到营业的时间,盛漾随意在高脚椅上坐下来,丝毫不把他威胁放心上,欠了吧唧地笑了声,口气更是极其没良心,“本来就不爱跟你这种渣男玩好吗?”
“我靠,”方淮不高兴地暴走,“这会儿l说实话了是吧?我等你栽了那天。”
盛漾哼笑了下,刚想继续损他两句,“放心,我才不会……”
乱溜达的目光突然看到路嘉茉和那个叫周宇泓,还有两个他不认识的人,也往这边走过来。他视线蓦地一顿,要说的话到嘴边,忽然没了声响。
路嘉茉他们显然没注意到他,四个人在互相聊天。
路嘉茉怀里抱着文化衫,站在周宇泓右手边,这三人里,她只和周宇泓熟毕竟一个班,另外两个李向洲和陈霄,虽然之前是一个学校的,但交流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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