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材料满大街都是,稍有些手段就能搞批发贩售,没有丝毫线索可循。
他把手中的残骸扔掉,站起身往四周观望一圈,发现宴会厅的上下两层楼是打通的复式架构。一楼大堂中心盘着一架楼梯通往二楼,而他此时所处的位置是个死角,他站在这里可以把一楼的景象囊括眼底,而一楼的人却看不到他。
不,也不是所有人都看不到他。
楚行云把手电筒对准了一楼的楼梯后东面还可看出本来轮廓的吧台,吧台和二楼的炸|弹放置地点几乎正面相对,偏差不到二十度,也就是说如果站在吧台前,就有可能看到这个其他地方看不到的死角。
“你站在这儿,别动。”
他对周渠良说,
他踩在支离破碎的楼梯上从二楼下到一楼,然后站在了吧台前,举起手电筒照向二楼的周渠良:“看的到我吗?”
周渠良道:“很清楚。”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处于死角中的周渠良也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当时二楼有人吗?”
楚行云又问。
周渠良回忆片刻:“好像没有,二楼是厨房和休息室,只有工作人员来往,参会的人大多在一楼。”
陈经理说他们的工作人员都经历过严格的培训和安全检查,用的都是酒店里有些资历的老员工,但是二楼本来就是工作人员的地盘儿,嫌疑人有很大的可能性隐藏在工作人员当中。
保安发现炸|弹的时间也很蹊跷,陈经理说,保安在现场巡视时发现炸|弹,一般保安都会按照既定的路线巡视,如果炸|弹一早就被放在二楼西边角落里,那么保安为什么会在爆炸前几分钟才发现炸|弹?
楚行云边用手电筒扫着周边的残骸,边想到了两种情况。
1,保安就是投放炸|弹的人。
2,投放的炸|弹的人在爆炸前十几分钟才把炸|弹放在二楼西边角落。
他很快推翻了第一种推测,因为如果保安就是投放炸|弹的人,他会躲得远远的引爆炸|弹,而不是涉入险境当中,更不会疏散人群。所以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炸|弹是在引爆之前十几分钟才被放在爆炸地点。
“在现场巡视的保安有什么规律吗?”
楚行云问。
周渠良道:“据我所知,好像是每隔十分钟巡视一次。”
说着,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压着眉心道:“九点四十分左右,那个时候保安刚巡视过,市长的秘书在一楼的主席台上讲话,参会的人都在一楼。按照程序,秘书讲过话以后就会切蛋糕,蛋糕很大,有九层。当时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应该都在二楼厨房里准备蛋糕。”
九点四十,爆炸之前的二十分钟,工作人员几乎都在厨房,参会人员在一楼,保安刚巡视过。。。。。。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二楼空了。
话句话说,在九点四十分到十点钟之间,谁出现在二楼,谁就是投放炸|弹的人。
但是当时所有参会的人都在一楼听市长秘书的发言,谁会注意到二楼有没有人出现?
楚行云再次看向周渠良所站的位置,周渠良站的地方对于一楼其他位置来说是一个死角,但是在他的视野当中,周渠良处在他的余光边缘,根本不用留心去看,就能把他圈属到自己的视野当中。
于是他几乎能断定,一定有目击者。站在他所站的位置上的人,就是目击者。
“市长秘书讲话的时候,我现在站的这个地方有人吗?”
虽然肯定有目击者,但是他并不抱有十分的期待能找到这个人。
没想到周渠良不假思索,很果决的说:“有。”
楚行云忙问:“谁?”
周渠良从二楼走下来,停在他面前,道:“贺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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