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啧了一声,皱起眉不耐烦道:“表态。”
“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再背着我单独行动——”说着,他尾音一压,语气阴狠道:“我真弄死你。”
贺丞眼睛里泛起笑意,似乎楚行云不是在用他的生命作威胁,而是在诉说什么甜言蜜语。
楚行云被他酷似小满做错事卧在他脚背上求饶服软的眼神看的逐渐没了脾气,心里火气一卸,抄起枕头用力砸到他身上,咬牙道:“真想给你带上手铐把你锁起来,藏在地窖里养个一二百年!”
贺丞睁着眼睛有些出神,貌似在认真思考他这句话的可行性,忽见他下了床整理着衣服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
贺丞连忙追上去,堵在门口问。
“这次我出来老杨差点拿刀去机场截我,我最多只有两天时间,必须速战速决,来之前我已经和这边警局打好招呼了,让他们帮我找当年那个女孩儿的母亲。”
说完,楚行云想把他推开,岂料贺丞堵在门口一动不动。
眼看他不耐烦的皱起眉,一副想骂人的上火相,贺丞忙道:“你是说陈静?”
楚行云眸光一定,看着他:“你知道?”
贺丞道:“那你不用去警局了,我知道她住在哪里。”
“你找过她?”
“嗯。”
“问出什么了?”
贺丞稍一沉默,反问:“你想问她什么?”
楚行云打量他片刻,轻声道:“陈雨南,袁平义。”
陈雨南是陈静的女儿,是受害者,而袁平义是凶手,是加害者。楚行云这次为了这两个人来找受害者家属,无异是向陈静施加不亚于当年的痛苦。
其实走访受害者家属,尤其是陈年旧案的受害者家属对警察来说是比招待前来认尸的家属更阉心的事,旧话重提相当于把时间愈合的疤痕再次撕破,露出血淋淋的伤痛和回忆。所以楚行云不想带他去,更不想让他体会到那种明明无罪,却深感负累,满怀歉疚的心情。
贺丞很平静,纯净透彻的目光里一丝波澜都没有,对他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楚行云忍不住挑他的语病:“为什么要等到明天?”
说着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下午四点钟。”
贺丞手伸到背后,将卧室门落锁,然后往前走了一步贴在他面前,搂住他的腰低下头道:“因为你现在出不去了。”
楚行云被他这热烘烘的眼神一看,身上也有些燥热,但还是顽强想要把他的胳膊从腰上掰开:“别闹,我都说了时间很紧。”
贺丞搂着他的腰不肯撒手,埋头在他颈窝,狗啃骨头似的来回舔|咬,气息沉沉道:“外面下这么大雨,你怎么出去。”
老天为了验证他所言非虚似的,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割开阴沉的天幕,一场倾盆大雨兜头落下,敲击的大地都在颤动。
这场雨来的有些突然,楚行云看着窗外断了弦似的嘈杂雨幕,一时有些出神。脖子忽然被贺丞用力咬了一口,让他忍不住微微皱眉,仰起头低低的闷哼了一声。
贺丞的嘴唇在他唇边来回游移,蜻蜓点水欲拒还迎般落下几个深浅不一的吻,气息粗重暗哑道:“我想你,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楚行云心口一热,心神俱灭,抬手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住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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