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条一条犹如墨染,通体黝黑而散发着光泽。另一条则如同白雪般,不带一丝杂毛。
莫说这中原地区了,就是对于建奴来说,这样的狐狸皮也是几十年难得一见的,更遑论此人一下子就拿出了三条。
这来自家乡的东西,很快勾动了她的思乡之情,她抚摩着狐皮,朗声说道:“这的确是难得的宝贝,大叔,你是要卖吗?作价几何呢?”
那男人将三条狐狸皮都放在赵敏手里,说道:“不瞒您说,这三条狐狸皮都是我家主人送给杨大人的。”
“送的?你家主人是?”赵敏皱起了眉头。
那男子小声说道:“我家主人姓范,来自山西,十几年前跟辽东女真做了一些生意,那时候还是合法的嘛!现在却被朝廷误会了,还请杨大人代为说项。”
赵敏听完后也是一愣,将那三条狐狸皮还了回去,说道:“对不住您了,我家大人现在是一介布衣,恐怕帮不了你什么。”
那男人还要说话,赵敏面容转冷,对着一边的侍女说道:“小翠,送客!”
被唤为小翠的侍女答应了一声,就要在前方引路。
那男人还想纠缠,看到把门的士兵面色一沉,不敢再多说什么,跟着小翠就出了大门。
赵敏在门内思索了一下,等到小翠回来后,对她吩咐道:“你去外面问一下,看他们是不是都是来找大人说情的。”
小翠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得到的消息是,那些都是被抓的官员或是富商的家属,都是因为家里人被内厂捉拿了,现在来找杨大人说情的。
赵敏点了点头,对一边的士兵说道:“劳烦你们将门口的那些人都驱散开,别让他们在这里了。”
那士兵一声领命,便出了府门,将那些人往外轰。
小翠却不解的问道:“少爷虽然现在不做官了,但跟朝里的那些老爷们也总算是有往来的,这样赶他们走,少爷会不会怪罪啊?”
“那些人不是来找你的少爷求助的,他们是来催命的!”
赵敏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小翠脸羞了个通红,暗里“啐”了一声,低声说道“什么我的少爷,那不也是你的吗?”
赵敏与杨延宜不同,她从小就位居高层,政治敏感得多。
杨延宜昨夜受徐光启之托,前往内厂说情,今天一早,门口就来了这么多人,很难说背后没有人指使。
她虽然不明白杨延宜在做什么,但牵扯到女真那边了,肯定就不是杨延宜应该再沾染上的。
所以,她做了决定,毫不留情的将那些人都驱散了。
……
内厂。
魏忠贤将昨夜的战果汇报给了朱常洛后,很得意的就回来了。
虽然他答应了杨延宜,没有再对那些官员用刑。但他也明白,那里面是不包括韩旷的。
这个曾经的内阁次辅,现在却再也没有那一日的意气风发,在经受大刑之后,内厂的番子们让他说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一句话也不敢含糊。
一个番子手里拿着一张状纸,兴冲冲的递给了魏忠贤,开口说道:“厂公,证据链齐全了!人证、物证,以及韩旷些的书信,咱们都整完了!”
魏忠贤接过一看,嘬了嘬牙花子,将那些状纸和书信都扔进了火炉里。
番子们费了一番心思,整理出来韩旷和徐光启勾结的证据,就这么化为飞灰了。
他有点不解,这明明是厂公要求做的,为什么又给烧了呢!
魏忠贤却不跟他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把徐光启摘出来吧,这个人咱不动他了。”
那个番子也不敢说什么,低头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趴在魏忠贤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魏忠贤也是一愣,问道:“什么?都给哄走了?”
“回厂公,那杨府开门放进去一个人,说了没几句话,就给轰出来了,门口的人都给轰走了!”
魏忠贤低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那你吩咐下去,让那几个御史先别上奏了。”
小太监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转身便走。
好你个杨延宜,还真是难对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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