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没有湖水的地面上,我和海浪都倒在地上。我们的腿上,脚面上都有被咬破在流血的伤口,海浪的一处伤口甚至在腰部。
我说:这里不能久留。我们要以最快速度下山。
我不是怕那些蛇或者带鱼会追上来,而是因为天正在黑下来。我们还有一段艰难的下山路要走,何况四人团里的两员主力都已经受了伤。再就是,我们都不知道这些蛇或者带鱼是否是毒蛇或者毒带鱼。如果是,我们一定要在毒性发作之前脱离山上的危险区。
娜拉说,要不要先包扎一下?
我说:不用了,看来问题不大。
我看了自己和海浪的伤口,那里还在流血,但不是流得很猛。我又想到,海浪这一天里立了两个大功,除了鲨鱼精外,还有这些高筒雨靴。如果没有这些雨靴,我们就不会仅仅是流血,一定会有很多块肉被这些怪物啃掉。如果是那样,我们会完全彻底地走不动路了。
下山毕竟要比上山省力得多,我们几个人都有滑倒的瞬间,但很快就已经走出了一、两公里了。
我忽然站住了。娜拉说:怎么啦?我说:我还得上去一下。娜拉说:你疯啦?若雪说:为什么?
我说:我们要把小船往上拉,如果它被湖水冲走了,那就麻烦了。
海浪说:对啊。我跟你一起去。
两个女孩子齐声地说:我们也去。
海浪说:你们可以在这里等着。
我说:让她们一起去吧,让她们拿着喷壶。
于是,我们又往山上爬去。这回真的叫爬,也可以叫连滚带爬。
我们回到刚翻身还来不及道情的小船那里,天还没有完全地黑下来,但船上已经重新聚集了无数条带鱼形状呲牙咧嘴的怪物,应该说是它们立着的黑乎乎的剪影。
娜拉重施故技,率先走上前去,拿喷壶对这些怪物发起了喷击。
这一轮的喷射再现了先前的威风,这些怪物果然匆忙逃跑了。
等我叫喊“省着点”的时候,我知道已经叫晚了。之前我并没有想太多。
可是,娜拉手里的喷壶已经无力喷射了,用战争里的语言说,那叫哑火了。
我、海浪加上若雪一起发力,把小船拉到了没有湖水的地面上。
然后我们重新往山下走去。就说“走”吧,当然是继续狼狈的那种所谓的走,含着许多次的滑倒,许多次的相互扶持。
我一路担心着,我最担心的当然是这些蛇状鱼或者鱼状蛇的席卷重来。因为,我们唯一能够倚仗的武器即那喷壶里的鲨鱼精已经喷射一空。
老天还算帮忙。
这个“帮忙”分两点讲。
第一点是,我们一路上没有再遇到那些怪物。它们显然不知道我们的喷壶里已经空无点滴之液,而仅凭着那里面残留的味道,已经让它们远远地避开了。
第二点是,直到我们从那块蛇牌子旁经过,滑到了坡下,天才完全地黑了下来。
而这时候,我们村子里远远的一些灯光已经让我们可以隐约见物了。
需要说明一下的是,两个女孩子带的两个手电筒,一个已经遗失,另一个已经潮湿,反正都已shi了,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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