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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着你。程双双笑道:“我这张嘴若让你撕烂了,谁管你叫姐姐呢,留着吧,啊?”喘了一会,杨丽道:说正经的,你们眉来眼去的*,把我当瞎眼老太婆。姐姐还没做过媒呢,为你开个头吧?程双双又羞又臊:“不来了,你又欺负人家。我要叫姐夫好好管教管教你。”杨丽笑道:好心换来驴肝肺。你敢说,你对他没动一丁点儿心思?程双双道:瞧你说的,好像我是花痴一个,人家是名花有主的人,当心他老婆打上你家门去。

杨丽讶道:还有这回事?他媳妇是谁啊?程双双:不知道,我也没兴趣知道。杨丽笑道:我不过是随口问问,你暴臊什么?你呀,口是心非。以我这过来人的眼光看,那个他还算将就,虽然是二婚,也可以考虑。程双双道:“我才不要做人小妾呢。”杨丽大大唉了一声:我可怜地妹子,千挑万选才碰着一个活宝,又被人占了先,命苦啊。程双双脸上飘着两朵红云:“你就会打趣我。不过,跟他在一起,挺有意思的。你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还闹了不少小笑话呢。”杨丽:说来听听。程双双:……杨丽惊道:妹子,你这个亏吃得不小哇。程双双莫明其妙:我哪吃亏了?杨丽掰着指头算:他抱过你吧?程双双:抱了,那又怎么了?杨丽:他亲过你吧?程双双:舌头舔一下,也算亲啊?杨丽叹道:真是个傻姑娘。那我问你,你被男人碰过脸么?“没有。”杨丽:被男人沾过身子没有?程双双脸更红了:“没有。可是,哪有你说得那么难听。好像我被他欺负了似的。”杨丽:可不是,你就是被臭男人欺负了。程双双:可当时情况特殊,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杨丽:你的初吻都被他偷走了,还不要紧么?还有你也是,啃人家干什么,留爱的标记吗?还去搂人家,更不像话了。程双双有些开窍:被你这么一点醒,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事过境迁,我能怎么办呀?杨丽: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他有没有可能?若是没有,算了。往事不提,今后各过各少见面。程双双低头看左脚蹭右脚:“不知道。我认识他才多长时间?再说,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剃头担子一头热,我不成笑话了?”杨丽笑道:由着自己心去做,不要管结果。你以真心待人,人必真心报之。懂吗?程双双:你的意思是说,顺其自然?杨丽:你不笨吗。程双双羞涩地笑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吁。”一辆马车紧急刹车。马头前面一米外,一个脏破地小女孩被吓出了三魂,形同木鸡。“你找死啊。”司机跳脚骂娘:老子今天一个客人还没拉呢,没钱给你买棺材。“你还有没有同情心?”一个少女强出头:一个小孩子也不放过。要是你的孩子也被这样污辱,你是什么感受?“你问他啊,”一个男人回答道:还不如去问一头牛好了。他根本就没孩子,怎么知道。女子道:“你怎知道,莫非你们认识?”男子吐了一口啖:呸,谁和一头畜生认识啊。

“哇哇,”车夫要气疯了:臭小子,吃姥爷一鞭。“呼。”马鞭挟着风声袭来。少年一动不动,怪事发生了。去势甚急的鞭子碰到一堵气墙,硬生生停在半空,不坠地,也回不收来。车夫唬得一愣一愣地,打不过要跑。不想,这鞭子忽然长了眼睛,反弹回来。狠狠抽了他一记。惨叫声起,那个小女孩笑了。

邓月婷伏下身子,拔开女孩地乱发,露出一张黝黑干瘦地小脸,一双眼睛忽闪忽闪。邓月婷笑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道:大家叫我妞妞。邓月婷道:妞妞,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家人呢?闻言,妞妞撇撇小嘴,哇地哭了。邓月婷一时失措,手忙脚乱:你别哭啊,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姐姐才能帮到你。

“臭男人,你倒是说句话啊。”邓月婷依靠群众力量。我蹲下相对高大的身体,脸上堆起最最无邪地微笑,手缩到身后,用美食利诱:“小朋友,只要你笑一个,哥哥给你冰糖葫芦吃,又香又甜,好吃极了。”妞妞没有笑,但也不再哭了,眼睛直勾勾盯着。邓月婷嗔道:“你要死啊。一会拿不出来,看你怎么办。”我笑道:“你不知道吧,我以前是变魔术的。”邓月婷哼道:“那变一个给我和妞妞看看。”我问小观众:“妞妞,想不想看哥哥大展神通,逗姐姐开心?”妞妞说:“嗯。”我向邓月婷索要一枚铜钱,往上一抛,双手接住,飞快在左右掌心交替。配合手的动作,嘴里念经:“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急急如律令!”说完,双手紧握成拳。

大小美女眸子不敢眨一下,生怕我做手脚。我花拳绣腿地假动作弄得她们眼花。我伸出双拳,笑道:你们猜,铜钱在哪只手上?妞妞:“左手。”我慢慢张开五指,左手空无一物。邓月婷自信满满道:“不用猜了,就在右手上。哼,糊弄小孩子地伎俩。”我笑着张开右手,仍是空空如也。妞妞拍着手儿,一脸崇拜:“好好玩。哥哥真厉害,教教妞妞吧。”邓月婷愣了:“不可能啊。明明看见在手上的,铜钱呢?”我呵呵笑道:“被我的手吃了啊。哪天你惹我不高兴,我就用这双手把你也给吃了。”邓月婷:“我才不信呢。一定藏在你身上。妞妞,你去他口袋里翻一翻。”

妞妞怯生生地望我,一边摇头一边后退:“我不去。”我得意地冲邓月婷眨眼睛:怎么样,没了帮手吧?邓月婷捋藕臂卷坤袖,准备亲自动手:“仵作在此,验明正身方罢。想装神弄鬼,门也没有。”我用礼教打压:“美女怕色狼,俊男畏非礼。大庭广众地,想吃我豆腐么?我虽然长得帅,那是用来看的,不是摸的。”短短几句话,说得邓月婷面红耳赤,羞不可仰。的确,这样和一个男子打闹不合适。

妞妞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咦?姐姐,你肩上有枚铜钱。”邓月婷依言找到,捏在手里,满是问号:“这不是我刚才给你的那枚铜钱吗,什么时候跑到我身上来了?”接着,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铜钱所以能变无,是你转移了地方。”我笑道:“你也太聪明了,过年了才想起是除夕。钱我还给你了,别说本少借钱不还。”妞妞:哥哥,你说要给妞妞买冰糖葫芦的,在哪呢?我笑道:小丫头,记性真好。妞妞先闭上眼睛,哥哥变给你。

妞妞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我手里真就有一串。妞妞笑靥如花:“哥哥万岁。”我像所有大人那样,摸着她的头:“乖,拿去吃吧。”妞妞才不客气。邓月婷还是不解:你真是个地里鬼,这什么时候买的?我偷偷小声道:“我捎的。顺手牵羊偷了一个。”邓月婷晕了:啊?结交匪类,交友不善啊。

邓月婷有研究员的潜质,总想把不明白的弄清楚。为了耳朵的幸福,我只好公布刚才小戏法的答案:“你Know,我是一名武者。拥有你这种门外汉(门外妇)想象不到的力量和速度。我快,当你够快时,技巧显得多余。所以,我的技巧就是没有技巧。”邓月婷颓丧道:可是,我快不出来。本来还想和你学一手,在姐妹们面前显摆。这下,全泡汤了。我笑道:“那么,你就学那种有技巧的手法,同样有以假乱真的效果。”邓月婷希望重燃,精神一振:小师父,教教我吧。我道:“昔日,圣僧达摩在少林寺面壁数年,修佛悟禅。他的弟子慧可在门外伫候他接见,从清早站到傍晚,积雪没膝。达摩问他:你为何这般妄执?慧可流泪道:弟子一心求佛,求吾师传道。达摩说:要我传道,除非天降红雪。徒弟道:这有何难。竟自断一臂,刹那间将雪染赤。达摩感他至诚,才授业传道。所谓艺不外传,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授业之前,有诸多磨难。我也不要你自断一臂,但你要让我知道,你学艺的虔心有多少。”邓月婷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便是要我断,我也不断。难不成你要我向你行三拜九叩大礼?”我笑道:“徒弟拜师父,天经地义。这几个头还是少的,人家为拜师一千个头都磕。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是不是?”

邓月婷愤然:“你这是公然占我便宜。大不了姑娘我不学了。”说罢,拂袖生势。我就是这样骨头轻,人来硬的我软了,笑道:“莫生气,我错了,我教,行了吧?”邓月婷噗嗤笑了:“贱骨头,你属黄瓜的吧,欠拍。”

我授课开始:“魔术是制造错觉的艺术。民间通俗的说法,叫障眼法。做这行的,要求眼疾手快。”邓月婷举手:老师,怎样才算眼疾手快?我道:“测试方法一:我将一副扑克牌撒网般抛散,在牌落地之前找到我要的牌并接住,接到者过关。”邓月婷肚里有本十万个为什么:怎样才能练到这种身手?我道:“凡事因人而异,长短各有不同。成功的路上,都是汗水铺就的。你可以学古代的神射手,盯着百米外风中飘落的柳叶,尽量少眨眼,锻炼目力。”

邓月婷:“这样很伤眼睛的。我怕视力没练到二点零倒成了零点二。”我的脑子里有声音喊:“救命啊,我怎么有这种好徒弟。”表面上,我笑道:还好,我没按高标准培训你。当不成天才,庸才也不错。竖起耳朵听好,这个魔术的诀窍在于:在打开一只没有东西的手之前的所有时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有东西的这只手之外,迅速将道具转移到任何别处不显眼的地方,也就是声东击西,这样,你的魔术就完成了。邓月婷:“这好像很容易嘛,我来试试。”我忙止住:停,停停。有空你自己在家慢慢练。手法熟了就可以表演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先把妞妞送回家去?

邓月婷望着她,妞妞的甜食快被消灭光了。那津津有味,心无劳骛地样子,瞧得我们怜惜又起。妞妞咂巴嘴巴,无限欢喜说:“原来冰糖葫芦这么好吃的。哥哥姐姐,妞妞现在很快乐,很幸福。”我总是不愿接受现实,舟都旧了,还不信是木头:“她的幸福,就是一串冰糖葫芦么?”邓月婷:“你的幸福又是什么?车子房子?抑或其它?”我道:“什么是幸福?得到了想得到的?实现了想实现的?或者是快乐和满足的结合?”邓月婷:“满足了,你会快乐;快乐在,幸福就在。幸福,也许只是一个温暖地眼神,一杯水,一口饭,舒舒服服睡一觉。是健康,平安,是堆成山的钞票,万人之上的社会地位。总之,你认为是什么,它就是什么。”我笑道:“你不如说,活着,就是幸福。”邓月婷:“确实是这样,只是越简单容易的幸福,越不被当作幸福。却忘了幸福本身,就是极简单地事。”我又笑了:“依你说,这世上没有不幸福的人了。”邓月婷:“是,人都喜欢争强好胜,拿别人地长处和自己地弱点比,把自己比作不幸福。”我大笑:“你真是很好的演说家,不知道这些话让世人听见,会不会有人为你鼓掌?”邓月婷:“你尽管笑吧,反正你也不会明白。”抱妞妞起来:哥哥姐姐送你回家。 。 想看书来

有个女孩叫妞妞(二)

公厕前,杜其风还在等他的兔子。兔子没等来,等来一个嫌命长的家伙。适合上吊的树很多,他偏偏挑杜其风眼皮下的那棵。以专业上吊鬼的眼光看,它的枝桠高低不理想。高的,需要借助梯子才能悬挂上,当然也可以在绸带一头拴石头掷上去,但结果是绸带够了那头不够这头。低的呢想要悬空身体,须像蛇一样弓缩。谁也不想让自己死后的姿态如此大跌眼镜。

“娘啊,我可怜地娘。”汉子啼啼哭哭,干打雷不下雨:孩儿只能来世报您的养育之恩了。死结打好,脑袋套进去。“哥们,等等。”杜其风要能从容看着别人死在他眼前,他就不是杜其风了:你先下来。有什么解决不了,非要用死解决呢。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看兄弟能不能帮上忙。那位道:我死我活,要你管?我就是不想活了,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杜其风劝道:“中央气象台说了,我们这明天阴转小雨。你就是不活了,也得等到明天看有没有太阳。”那位瘫在地上,捶胸拍腿,干啕:娘啊,孩儿没脸见你。让阎王爷收了我罢。杜其风:令堂怎么了?汉子道:俺娘中风瘫痪,耳语痴呆。受病魔无尽摧残,时日不多。俺眼巴巴瞅她受罪,一点招没有。恨不能以身易之。杜其风:你娘有恙,这也不能怪你啊。汉子道:怎么不怪我,我求爷爷告奶奶凑齐救命钱。不想路上遗失。钱没了,俺娘的病也没法治了。我可不是大罪人么?杜其风心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谨慎起见,问:哥们,先别忙着哭。我问问你,那个装钱的包包是什么样的?那位道:蛋黄绸质的。杜其风:“那里面有多少钱啊?”汉子又哭天抢地起来:让我死吧,钱都没了,你还问我这些气我。娘啊,孩儿对不住您了,您老自己保重。

“别别,”杜其风不敢问了,忙抱住他的腰:钱在我这呢,你看是也不是。说着取出钱袋。汉子像见了救星,抢过抱怀里像抱着自己的孩子:“是它,就是它。”杜其风欣慰地笑道:“你看看少什么东西没有?”汉子捡视一番,喜出望外。像见了阔别几十年的亲人似的紧紧攥住好心人的手,泪流满面:“哥,你是我的亲哥。你不止救了我的命,还救了我娘的命。我在这给你磕头了。”杜其风忙不让跪下去:“这是我该做的。以后要遇到什么难事,可千万别动不动就去寻死。你若死了,你娘可怎么活?人谁还不遇到些沟沟坎坎,想开了,再大的坎都能迈过去。”汉子鸡啄米似点头受教,拿到钱就不放手了:哥,你的话我记下了。若不是俺家路远难行,我一定请你去俺家坐坐。杜其风笑道:不用了,我还有事呢。既然你失而复得,就赶紧回去吧。老人家该等急了。汉子打恭作揖:“哥,请留下姓名。俺也好在家立个生祠,为你祈福。”杜其风笑笑不语,推车走了。虽然耽误了工夫,但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帮助别人,快乐自己。回家的路上,杜其风很快乐。

比他更快乐的,是刚才那个汉子。他和杜其风去了一个相反的地方。他的家在那,不像他说的那么远,但的确不怎么殷实。

一个老汉在自家菜园浑汗如雨。他,就是那个推粪车的老头。“爹,”汉子太阳打西边出,主动打起招呼:“我回来了。”老汉本不想理他,却看见了儿子手里的东西。勃然大怒道:你又去干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了?自己有手有脚却不好好工作,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我邹平义造了什么孽,竟生了你这个孽障。家门不幸,祖宗蒙羞。汉子道:“老东西,别以为你是我老子,就可以向我吐痰泼秽水。要不是我娘在,我才不回这个家。”邹老汉恨铁不钢:“不成器地下作东西,你也有一双狗眼睛,看看田叔的公子阿强,清姑的小侄阿铁,哪一个不比你强,比你像人?早知这样,小时候我真该把你溺死在尿盆里,省得让人笑话,祸害社会。”汉子气道:“好啊,原来你一直想杀我灭口。我哪里是你儿,你又哪里是当爹的。你嫌我丢你的人,我也不稀得有你这个家长。大家散伙各过各,别怪我将来不给你送终。”邹老汉举锄要打不孝子:我打死你这个畜生,也省得将来被人打死还要老子收尸。

动静大了,屋里出来个老妪:老头子,你还真打啊?你打死了他,让我指望谁?儿子道:娘啊,我爹疯了。你快叫人把他抓起来送精神病院吧。老妪拉住邹平义的老胳膊:虎毒不食子。咱儿子又没杀人越货,你就下得去手?要打死他,先打死我。我们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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