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写字去了,拿出乔璟的玄秘塔碑的字帖,又找了大的纸,开始练习大字。
写了小半个时辰,就听到外面院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是老太太请你过去。”
乔婉觉得这个声音像乔大爷家里的丫鬟的声音,就起身到窗户边去,从大开的窗户往外看,只见果真是乔大爷家里的丫鬟,似乎是叫绿竹。
安氏在东屋檐下,说了什么,乔婉没听到,乔婉有些好奇,就从西屋出去了,到院子里才听到安氏在说,“绿竹,你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吗?”
柳月拉着绿竹也在檐下站着了,绿竹说,“这个,只是太太让我来和三太太您说,说是老太太有事找您,是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安氏是一脸慈色,话却说道,“我家里也事情多着呢,要是不是很重要的事情,老太太要见我,我先将事情做了,再过去。”
绿竹有些着急,想来她叫不去安氏,她回去了要被主母骂,就恳求道,“老太太叫,想来是重要的事,三太太您要不要先过去。”
安氏说,“你也在我家坐一坐吧,我要先处理了事情再说。”
说完,就转身进了东屋,在花厅里坐下了,那里的桌子上摆着好几样胭脂样品,想来是新到的一批货,有和之前不一样的东西,安氏都要好好检查。
绿竹虽然着急,但是也拿安氏没有办法,被柳月叫去她和杏月的房间里说话去了。
乔婉到安氏跟前去,说,“母亲,祖母找您会是什么事呢?”
安氏边看胭脂样品,还边在旁边的纸上写着东西,漫不经心地说,“老太太从来就没有好事,应该是说老太爷给三房留了私房,要咱们家给出去吧。”
乔婉其实也觉得是这件事,不由沉思起来,想了一阵,又问,“母亲,那您要怎么办呢。”
安氏说,“大房就是个无底洞,老太太自己有私房,但是一两银子也舍不得拿出来补贴,现在就算计着咱们家的家当,我这里要是松一下口,咱们家的人就不要过日子了。”
乔婉叹了口气。
安氏就看了她一眼,笑说,“小小年纪,就总是叹气,你这以后可怎么办。”
乔婉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
安氏就又说,“先让她们等着吧。你以后当家过日子,面上和蔼是一回事,要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不行的。不然只会被欺负到头上来。这人啊,是有很多种,有些人,你对他好一分,他知道感恩,会还你一分两分的,这类人,可以结交,可以用;还有一些人,你对他好几分,他不知道感恩,反而觉得你可欺,认为你应该对他好,且不断向你索求这些好,你就不能和他距离近了,这种人除了对你有害处,就不会有好处。”
乔婉赶紧点头,“母亲,我记住了。”
她这样说着,眼尾也瞄到走到门口来的绿竹,想来安氏是故意说给绿竹听的,绿竹毕竟还是小姑娘,脸皮薄,就很窘迫起来,在门口期期艾艾对安氏和乔婉又问了安,才说,“三太太,您还是跟着奴婢过去吧,不然太太到时候发起火来,奴婢又得挨打了。”
安氏说,“那你说说老太太叫我过去,到底是什么事,你在你家太太跟前做事,不会一点风声都听不到耳里的。”
绿竹一番犹豫之后,才上前来说,“奴婢听了一些太太和老太太的话,太太说要给老爷找药,要很多银子,老太太就说以前老太爷给三太太你们家留了私房,说来要这个银两。”
安氏冷笑了一声,道,“老太太她自己想得太好,要是真有这个钱,她也知道,老太爷过身那时候,她恐怕就从我们手里抠出去了,还会在我家里存这么久。她这是欺负我们三*孤儿寡母吧。你回去同老太太说,咱们家,现在一文钱没有,即使到时候闹到县太爷那里去,我也是这话。”
闹到县太爷那里去,就是十分丢脸的事情了,老太太要是在乎一些颜面,就不会再过分相逼。
绿竹要哭了,“三太太,要不,您去同老太太说。”
安氏没有再理睬她,只是吩咐柳月,“你同绿竹去老宅里同老太太和大太太说,就说我被气病了,起不得身。”
柳月应了一声,绿竹一脸难色,看安氏再不理她,只做着自己的事,她就只好跟着柳月出去了。
乔婉在安氏身边站着,说,“祖母也是太过分了。”
安氏说,“她现在老了,又被大嫂收拾了这几年,她已经本分多了。当年我嫁给三爷那会儿,她还要过分得多。我是新嫁娘,头天去给她请安时,她就刁难我和三爷去得晚了,一通数落,给她做的鞋子,也是被刁难,还一直将我只是个商户家的庶女挂在嘴边,似乎我这样高嫁了乔家,就只得战战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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