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玠:呃……官家,俺不敢动啊。
曲端也是傻眼了,这相当于他曲某人直接从一个主力团的团长,变成了后勤被窝厂的厂长。
大家都是在风中凌乱。
远在陕州的李彦仙也得到了这个消息,遭受了重大的打击,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最后忍不住趴在被窝之中,痛痛快快的乐出了猪叫声。
曲端,你也有今天?
……
千里之外的长江边沿防线,赵旧正在徒步的丈量着河滩,韩世忠正好负责这一段防区,所以陪同官家亲自在河滩上巡视大宋的防区。
韩世忠言道:
“官家,长江的水文条件就是如此,大部分时候并不会结冰,也容不得大量军马渡河。
只是在秋季水位浅的时候,有些地方就会露出滩头,适合敌军大批军马直接渡河,金国四太子能渡江的地方太多,我等不好布置兵马,所以臣并不赞同死守长江。
金兵锐气正胜,死守城将,容易被翻盘,一丝错误都会断送我大宋的主力。
臣并不是怕死,只是觉得我大军应该节节抵抗,凭借江南水网纵横的道路层层拦截金兵,等待其锐气散尽,就是大举反攻之时。”
韩世忠历史上正是如此做法,黄天荡之战为何前期能打赢?正是靠着江南民众的骨血,和无数热血的大宋将士层层消耗金兵,这才换来了一场惨胜的大胜。
把江南的损失一换算,其实大宋还是亏的。
亏了人心。
亏了财富税收好几年。
亏了兵马,一整年都在大败,根本看不到反攻的希望,久而久之,宋军心中就会滋生一种金兵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思绪。
赵旧苦笑道:
“试一下吧,如果渡江之战被打败,朕就带着残兵退入建康,实在不成就来打一场大宋建康格勒战伇,将建康变成南方的绞肉机,有朕亲自死守着建康城,我大宋总不能几个月都坚持不住吧?”
韩世忠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来,官家,正因为有你在,虽然对咱们的士气增幅不小,可金兵更是会发了疯的进攻啊。
韩世忠掏出了地图,指着地图上的河流分岔口分析着说道:
“官家,我,张俊,陈淬岳飞三大军马通通都是围绕着这个点做犄角之势,虽然相互之间支援迅疾,而且刘光世也能快速的带着兵马从潭州支援。
可这做法是不是有些危险?如果金兵再绕远一点南渡,或者不在我们设想的地方南渡,那这一仗就不好打了。
官家的倚仗是什么。”
“直觉,朕的直觉告诉我,他们会在该出现的地方南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说不定是上天在偷偷告诉朕,大宋的胜局就在此处。
须知,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爱笑的官家,也绝不会太倒霉。”
赵旧抿嘴一笑,并没有解释太多。
韩世忠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老子也爱笑,老子却苦了半辈子,这些年才时来运转,会笑,有个锤子用啊。
韩世忠脸色愈发的凝重,心中已经在推算这次战役的结果,最后得出大宋的胜率只有四成。
这还是建立在金兵老老实实的南渡赵旧划定的这几个地方,大宋才有机会获胜,可金国四太子会如官家所愿一头扎进大宋的包围圈吗?
韩世忠不敢去想,那只能陪着赵官家去赌这几成胜算,金兀术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应该或许大概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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