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娘种的花确实不错,无论是品色还是年份,都是上乘,不过相互比较之下,也没有特殊的,若硬要分个胜负,应当是最为娇生惯养的紫琉璃为最优,这株灵植无论是根茎叶,都是透光的,所以极其惧光,但喜水,每日浇灌的水不能多也不能少,因为透光的原因,紫琉璃很嫩,一不小心就会碰坏,每次松土都得小心翼翼。
为了防止晒伤紫琉璃,花娘身后还有一位胖胖的侍女为其打伞,那侍女看着比花娘还要爱惜紫琉璃,目光一直盯着花未曾移开过。
等在场所有的花娘介绍完手中的灵植后,便轮到场外的修士对这些灵植评头论足,大部分人的看法和江幼贻一样,都觉得紫琉璃更胜一筹。
捧着紫琉璃的花娘腼腆一笑,目光偷偷看向那俊俏郎君,那俊俏郎君对花娘相貌甚为满意,目光一直在打量着,还别说,乍一看,真是郎才女貌。
中年男子拱手问顾凝霜:“不知顾仙师以为哪一株灵植更为出色?”
“自然是紫琉璃。”
花娘一听,面露喜色:“多谢仙师,这几个月为了养好紫琉璃,我可是彻夜难眠,如今得到仙师的肯定,也不枉我如此操心。”
“哦,彻夜难眠?”顾凝霜声音幽冷,“我看你气色不错,不像彻夜难眠的样子。”
确实,那花娘修为在炼神六阶,若夜晚真难以安眠,可不该脸颊红润、目光明亮、精神饱满,显然花娘在撒谎。
花娘面部僵硬了噎埖片刻,用手摸了摸脸颊,不自然说:“许是我用了点胭脂水粉,这气色就看起来好了点。”
顾凝霜只是用目光打量了一会,那花娘便不自在地侧过身,这般表现,大家自然就猜到了点什么,开始议论纷纷。
不过在他们眼里,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有能力的家族小姐,时常为了博取名头会拿别人养的灵植参赛,大家赏花的同时其实也是在赏美人,久而久之,这赛花会也就变了味。
“十指红润纤细,这哪里是养花的手。”顾凝霜站起身,“我看这赛花会也不过如此,日后圣医宗也会重新考量这些花娘养的灵植是否值得购入。”
“仙师息怒!”
中年男子大惊失色,他们家族可都靠圣医宗发家的,哪里敢怠慢,立刻命人将花娘拿下,那花娘哪里见过这般阵仗,还未用上手段,便哭着招了。
“这紫琉璃是我身边的侍女种的,仙师,我再也不敢了,请仙师饶我一命!”
中年男子将目光放在侍女身上,那侍女体态虽胖,却身形矫健,用庞大的身躯护着紫琉璃却不管花娘死活。
“你家小姐所言可真?”
“紫琉璃的确是我负责养护的,不过我家小姐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听说令郎要在赛花会上选魁首为妻,这才无奈出此下策。”
此言一出,花娘颜面尽失,包括其身后的家族也没了脸面,只能掩面跑出人群。不管是修仙界还是凡人界,都嫌少有女子追求男子,更何况还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这侍女看似为花娘辩解,实则背后捅刀,都不是什么好人。
江幼贻也不得不感叹:“人心险恶。”
中年男子也挺尴尬地看了一眼花娘的侍女,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最后无奈宣布侍女为魁首,命其子三日后与侍女完婚。
俊俏郎君瞧侍女一身肥肉,五官更是扭曲在一块,和方才的花娘相比,简直不能看,哪里会愿意,当即便哭着闹着不肯履行约定。
中年男子显然更在意自己的名声,说什么也不肯改口,俊俏郎君只能又对着侍女破口大骂:“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长什么样,你配入我们家门吗,识趣的就主动离开,我自会赔偿一笔灵石给你。”
侍女可不像花娘那般脸皮薄,反而还笑着说:“灵石哪里比得上郎君,三日后,我嫁定了。”
这一场闹剧倒是给赛花会添了不少乐趣,不过到底是损了中年男子的脸面,只能草草宣布赛花会结束,并命人拖走了俊俏郎君。
没了热闹看,人群自然散开。
中年男子本来邀请顾凝霜去阁楼小坐,不过家里出了这乱事,也只能匆忙辞别。
待人走得差不多,江幼贻方才走上前,笑道:“顾医师,我们又见面了。”
顾凝霜神态冷冷淡淡,并没有因为江幼贻的主动问候而有所变化:“我要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那个我……”
“如此,那就在交流会见。”
刚见面,只讲了那么一句半句话,顾凝霜便踏空离去了,当真是热脸贴人冷屁股,闲得慌。
江幼贻本来想讨好一下,让顾凝霜开个后门,让她把商黎和杨滟一同带入圣医宗,岂料竟是自己有些不知好歹,妄想和元神期修士攀关系,她和顾凝霜哪有关系可言,只有利益罢了。
“怎么,你认识顾凝霜?”杨滟来到江幼贻身边问。
“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她。”
江幼贻才不会承认自己套近乎失败了,不过距离交流会还有几日,那她还得继续熬几个夜晚,不行,她实在是受不了。
她转身和商黎商量着,看看自己能不能和大家分开几日,待交流会之后会合。
本来以为要多费一番口舌,谁知商黎当即便答应,甚至连叮嘱都没有,她得了自由本该高兴,却又高兴不起来,这般矛盾的情感,一时间让江幼贻搞不懂自己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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