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阮语做小笼包的那晚,他走在不算曲折的复廊上,蒙上阮语的眼睛亲吻她。
阮语一直是乖顺听话的,他们每一次亲热,她都会变成一块任人揉捏的面团,软在他怀里,让他无法释手。
直到气喘吁吁,他才松开唇舌,欣赏她脸上眼里的潋滟春色。
这一次也一样,她脸颊泛红,眼睛和嘴唇都是湿漉漉的,揪着他的衣领问出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哥哥有想吃的东西吗?”
他认真想了一下,回答:“吃避风塘炒蟹。”
阮语心领神会,接下去:“最辣的那种?”
他眉毛一扬,然后立刻侧身躲过她撞过来的脑袋。
“其实我一直都恨阮语。”
周辞清睁开眼睛,狠厉地扫向满脸讥讽的宋毓瑶。
宋毓瑶一点儿也不怕他,双手抱臂继续控诉自己的不满:“我恨她什么都唯你至上,恨她舍不得离开你,委屈自己当一只没有地位,没有自由的囚鸟!”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混着回声传出,周辞清侧身避开挡在面前的宋毓瑶,直接冲进木门半掩的歌房。
浓烈的酒气甚至能熏出眼泪,流淌的射灯下,此处比楼下客厅更加杂乱。
阮语席地而坐,侧着脑袋趴在宽大的茶几桌面上,目光涣散地盯着面前六横六纵的子弹杯架,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为了驱散酒气,宋毓瑶把抽风开到最大,音乐一停下来,呼呼的风声就占据了所有听觉。
手指不小心碰翻一只子弹杯,阮语被自己吓了一跳,终于发现门口多了一个身影。
她迷蒙着眼睛支起脑袋看去,反应迟缓了不止半拍,好一会儿才看清来者的面孔。
“是哥哥来了吗?”
她挣扎着要起来,不想一直交叠斜放的双腿早已发麻,连抬起都成问题。
可她是要强的,越用不上力,越要用力,咬着牙也要挣扎着起来。
“别动!”
周辞清呵斥一声,快步上前,打横将她抱起,打算放在沙发上。
离近了,她身上的酒味无所遁形,仿佛整个人泡进了酒桶里,连发丝都透出小麦浓醇和葡萄酸涩。
他捧起她被压红的左脸,用指腹抹开粘在她脸上的缕缕发丝:“不过半天没看着你,怎么就醉成这副模样了?”
阮语把所有重量都枕在他手掌心,赌气似的答非所问:“你一直不看着我,我就一直喝醉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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