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拎起指了指赵淙甩在肩上扛着的那个大包袱,有血迹沁的痕迹。
可怜徐静书一介文官,&ldo;兔子&rdo;这东西对她又有点特殊寓意,当场脸色就青转白,白转红,半晌没再憋出一个字。
&ldo;老三你完了,工坊的金源就断在烤兔子上了,&rdo;赵荞幸灾乐祸地笑着,拖了徐静书就往别业里行去,&ldo;怕就别看,烤好了就不怕了。其实也有野鸡什么的……&rdo;
进了别业院中,徐静书总算缓过神来了。
&ldo;对了,昨日贺大人府上的中庆给你送了一个庆州红釉春瓶,还有一封手书信函,说是贺大人奉上的致歉礼,&rdo;徐静书抿了抿唇,&ldo;我自作主张替你收下了。&rdo;
赵荞拿绢子擦汗的手僵在额间,怔怔的,没说话,也没动。
徐静书急忙解释:&ldo;前几日陛下特地派人叮嘱过我,说贺大人目前的情形比较特殊,希望咱们家在你与他的私事上,稍予他些体谅,切莫为难。&rdo;
&ldo;虽说以往陛下就挺看重他,可这次好像更……&rdo;赵荞若有所思,旋即又敛神笑笑,&ldo;哦,我不是介意你替我收下,小事。即便陛下没有特意叮嘱过,若我自己在家也是会收的。&rdo;
&ldo;那就好,我瞧着你方才像是想发火,&rdo;徐静书松了口气,&ldo;瓶子我就给你放在家中了,只带了信函上来。&rdo;
赵荞在唇上咬出个印,末了从牙缝里迸出一句:&ldo;发火也不是冲你,是冲那记不住事的猪脑王八蛋!&rdo;
那日从密室出来时,她明明已同他说得很清楚‐‐
她!打小就!认!不!了!字!
可去他大爷的手书信函吧。
第18章
接下徐静书帮忙带来的那封手书信函后,赵荞既不愿打开看,却也舍不得扔,只能火着俏脸回房去,将那可怜的信函重重扔到床褥上。
背对着床榻叉腰站了半晌后,她又转回身去,扁扁嘴将那信函捡起来捏在手里。
踌躇再三,她咬咬牙,同谁置气似地将蜡封扯了,抽出信纸来抖开。
然后,愣住了。
信纸上无字,是一副只有线条轮廓的细笔画。
廿一那日在暗室里对他说的话他放在心上了,这让赵荞那股心火慢慢消退下去,眼眶微微酸涩。
万没料到,贺渊给自己的致歉手书竟会是用画的。
以往贺渊曾同她讲过,因小时有段在战乱中颠沛流离、东躲西藏的岁月,许多不直接关乎生死存亡的华丽技艺,例如音律、丹青、赏香、斗茶这类,他根本没机会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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