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没有。”
长谷部的声音格外的低沉,他道:“那是我第一次产生了胆寒的想法,我带着短刀出阵尽可能的想着借口,把那群孩子们全须全尾带了回去,我不知道一期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某次他从审神者的房间出来后向我鞠了一躬。”
“但是,该死的,我总有没办法的时候。”长谷部急促的喘息了一下,才继续道:“没有我,他还有其他打刀,而我被他支去了远征,某天我回来后得知,有一振打刀碎刀了,但是短刀们虽受了伤但是活着回来了。”
“那可是他的初始刀啊”
“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什么想法,只是当晚我看见一期殿沉默着走进了审神者的房间,第二天他似乎放弃了这种愚蠢的想法,而一期殿更是闭门不出,几乎没人能看见他。”
长谷部惨淡的笑了一下,他看着夏目轻声说:“发生了什么,夏目大人不用知道喔。”
“当我不知道多久后再次看见一期殿,我不敢相信那是一期殿。”长谷部的喉咙里滚动出了奇怪的声音,他低声含糊说:“那一刻,我真希望碎刀的是我,或者他。”
他格外恍惚的叹道:“人类的欲望是会成长的。”
“一振四花太刀已经不能满足他了。审神者已经开始幻想更多稀有的刀。”
“某天,他带着格外灿烂的笑容说要跟着我一个人出阵,他说道他最在意的就是我,天知道那时候的我为这一句话有多么高兴。”
夏目猛然感受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他不自在的动了一下,长谷部以为自己弄疼他了,歉意的松开了手。
“看着低练度的战场上一群短刀带着的一振三日月,那一刻我全明白了。”
长谷部看着下一秒就要消散了一样,夏目急的连忙握上了他的手,就听见他格外轻的哼笑了一声,慢悠悠道:“应该是新来的后辈锻出的一把刀,我从未觉得审神者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他说‘长谷部,去把那振三日月带给我’。”
“你去了是吗?”夏目不可思议的颤抖的问。
长谷部恍惚的点了点头,他幽幽的笑着说:“压切长谷部怎么可能拒绝主命呢”
“他看着我问‘你不是说过只要是主的命令什么都为我达成的吗’于是我沉默着提刀走了过去,那位三日月殿看到我第一眼就应该知晓了什么,他笑着对我说只要我放过那群短刀,他就和我走。”
长谷部带着缥缈的神情凝视着自己开始颤抖的手,“已经认主的刀要怎样才能属于另一个人呢,我最后带着快要碎刀的三日月殿回到了他的面前。”
他整个人看着都像是要碎了一样,这也许不是个形容词,夏目惊恐的看着长谷部的手上开始出现一条条像是缝隙一样的东西,他恍然不知的拉着夏目继续向上走着。
“用着这种办法,我们的本丸里又多了很多同伴,我为着他捕获了高洁的鹤,野性的狐他还是不满足,他开始觊觎那些殿下们艳丽的容貌。”长谷部带着破碎的笑看了夏目一眼,他幽幽的呢喃:“夏目大人不用知道的那么清楚哦。”
他停顿了脚步,他们到了。
夏目不可思议的仰头看着高耸的巨大木门,历史的厚重感迎面而来,让夏目格外惊恐的是,那木门上触目惊心的血液干涸的痕迹,还有一道道割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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