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那个小彩虹里面就该种塔洛克的说!”
“不行!”我爱罗晃着脑袋,他刚捋好的珠串又缠在一起了,只能一边急急忙忙解开一边喊:“说好的要种婴儿手指的!”
再一次瞪着眼睛的两人像是为了领地而炸起羽毛的公鸡。
银时咬着果汁里的吸管呵呵两声:“看啊,会为了花盆里种什么而差点打起来的,这才是年轻人啊!”
夏目觉得自己突然无法反驳,他诧异的开口:“我没想到,他们都给那花盆取名字了?”
银时再一次呵呵两声,他意味不明的嘀咕:“诶呀,那废柴纲人缘真好啊。”
“你这是嫉妒哦,银时。”夏目抿着果汁瞟了他两眼,“据说嫉妒会让人秃顶的哦。”
银时下意识捂住了脑袋,发现自己被耍了之后他一拳锤在了夏目的大腿上。
夏目笑呵呵的躲了过去。
好像男孩子打架总有一个手停不下来会动手动脚的,只见鸣人抿了抿唇,他突然大喊一句:“啊,仙人掌开花了!”
我爱罗条件反射回过了头,他好像对这招完全没有抵抗力,在他身上多少次都管用。
鸣人一瞬间坏坏的笑起来,“看招!”
一大坨湿润的暗器狠狠砸在了出现在我爱罗脸部的沙子上,发出了“啪叽”的脆响。
我爱罗面无表情抬手把脸上新鲜的营养土抹去,在手心里揉捏着确保泥土更加湿润了一点后他反手砸了回去。
战争在此刻拉开了序幕。
纷扬的泥土在空中肆无忌惮的漫天挥洒,小铲子与水壶在其中探头,水管做梦都想不到它还有被当成鞭子使的那天。
夏目叹着气把小腿缩了回去,因为他旁边的银时盯着自己脚背上的泥巴陷入了在沉默与爆发的边缘。
他状似无意的扯开了话题:“你发现了吗,好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把东西扔给我爱罗的时候沙子就没出现过了。”
“哈?”银时猛地抬起脸,他的眼中瞬间布满了血丝,看上去逮着谁都能咬一口,“那就是说那个小混蛋被沙子大神抛弃了而已!”
“不。”夏目笃定的摇头,“前几天我们在树底下的时候只有他躲过了鸟类炸弹的袭击。”
“所以呢?”银时歪着脑袋满脸阴影的笑了起来,那表情估计怨灵看了都立刻原地朗诵大悲咒超度自己。
“这说明他的保护者已经把你们一起纳入保护范围了啊。”
有个爽朗的声音响起。
“迪卢木多!”
两人刚诧异的想要抬头,脑袋上骤然传来了某种压力。
迪卢木多不拘小节的就盘腿坐在他们身后,一手一个脑袋,爽朗的笑着就撸动了起来,只不过看着有点像在呼噜路边的小狗。
他用指腹的关节摩挲着他两后脑的发旋,看着一片狼藉战场中的鸣人和我爱罗,笑的眯起了眼,他的泪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迪卢木多笑着说:“男孩子就应该这么有活力才好啊。”
银时与夏目看着漫天飞扬战况堪比伊拉克战场的泥土中心陷入了沉默。
“棒啊。”银时虚伪的鼓起了掌,因为他没能挣脱迪卢木多的手,现在他一头还算蓬松的头发都被压塌了下去。
夏目无所谓这个,不如说还挺喜欢,他就着被摸头的姿势看着迪卢木多琥珀色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担忧:“迪卢木多现在没有不舒服吗?”
迪卢木多摇了摇头,他的表情更加柔和了,每当他这么笑起来的时候世界都好像在闪着光,他用似乎在惋惜什么的口吻轻声道:“错过盛夏的午后是会让人觉得遗憾的啊。”
好像自那天之后,某种类似于禁锢的东西就消失了,这位消失已久的幽灵终于能被他一直护着的孩子们所见并且触碰了。
他虽然好像能出现的时间不多,但是每一次出现都收到了所有人的喜爱(只不过银时是不会承认的),尤其是鸣人和我爱罗,据鸣人私下说迪卢木多长得像他幻想故事中的英雄,这时某位棕发少年就会眼观鼻鼻观心低下头沉默不语,颇有一种深藏功与名的风范,为此灵子化的迪卢木多看着他的君主露出了无奈的轻笑。
我爱罗就比较喜欢他的武器。
只要他们开口,不管是两把枪还是两把剑,迪卢木多都会豪迈借于他们随意把玩,一开始只是两个人双眼冒着绿光把手心在衣摆上蹭两下后试探着伸出了手,但最后往往都会变成一群人的狂欢,为各自喜好的武器爆发出激烈的争吵,那护短的样子像极了为爱豆打榜的粉丝(一般最后能吵赢的人都是银时),而所有武器的真正拥有者迪卢木多则抱臂站在一旁,嘴角带着如同感叹岁月静好一般的弧度静静的看着他们。
有时候他们的争吵能把奈奈给吸引过来,她惊恐的推开门就怕一屋子的男孩打起来,结果只能看到他们互相扯着领子在飞唾沫星子,手指指着空无一处的地面恨不得把对方的头摁在地上去。
“地上有什么吗?”她不解的问。
“什么都没有!”所有人默契的齐声回答,只不过有人完全不擅长说谎,夏目会完全红了脸,银时会吹口哨,我爱罗全身僵硬,鸣人的五官各朝各的方向乱飞,只有纲吉,在场唯一一个脸不红心不跳的人。
奈奈看不见迪卢木多,以及所有和迪卢木多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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