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盈盈接过糖,解释道:
我没事,我嗓子是受过伤,一直都这样,吃这个没用。
松柏一顿,抱歉,我
没事没事,我不在意的。
她还是笑着,那是很乐观的笑容,松柏很少见,他常见被逼着假装无恙,努力扯起皮和肉,从而挤出来的笑。
那不好看,甚至说很恐怖,人的皮和人的肉各自做主,融不到一起去,以至人笑起来很像死后的牛蛙腿,身体死了,反射却活着,一碰就抽搐似动起来。
何必呢?
装得正正常常,眼里不还是锁着一滩死水,长着草,遮着光。
你不伤心吗?
这回轮到叶梓怔住,她不曾想过会有人那么直接,因为这个问题并不礼貌,尽管她没有感到冒犯。
她没忍住打量起眼前的人来,是个帅哥坯子,五官很立体,是很有攻击性很深刻的外貌。
用专业话讲,大概是浓艳系。
这点倒是和嘉措挺像,不过嘉措是桃花眼,一笑还喜欢呲出后槽牙,倒也中和长相,显得亲近些。
眼前这位眼尾微垂,略带点儿下三白,笑容也是浅浅的,显得疏离。
是女孩子会喜欢的颓废清型冷帅哥了。
不过叶梓总觉得他那眼神说不出的熟悉。
天终于阴沉到了极限值,丝丝长长的雨线飘下,扎进松柏面庞,他恍然惊醒,急急道歉说: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问
没关叶梓回着,视线扫过他的脸,不小心望进那黑白分明的眼眸。
漆黑,空荡。
啊,她忽然想起来了,在哪里见过。
叶梓笑了,那你原本想问什么?
我想问
他闭而不语。
想问我为什么开心吗?
他抬起头,错愕又震惊。
你为什么知道
因为,很熟悉。
因为叶梓见过的,无数个白天黑夜,无数面镜子前,苍白灯光下,同样有两只眼睛,空无一物,望不到底。
松柏以为很多人都这样问过她,一股窒息感由内而外来得突然,明明他脖子上没任何束缚。
他讷讷道:对不起,我并不
雨丝变多了,结成一张张纤细的网,罩在两人身上。
叶梓见状撑开伞,拍了拍外套,摇摇头道,没事,下雨了,我先走啦,再见,你自己注意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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