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子接着讲道:“当时伤兵车随着一个车队转移,走到这附近被中国军队打了伏击,前面的车队都被打没了,只剩下挂着红十字旗的伤兵车。有个中国军官要围过来的士兵放过伤兵车,可是那些士兵突然发现了我奶奶,便把我奶奶拖下车来,几下子就把我奶奶、把我奶奶衣服都扒光了。当时爷爷和奶奶并不熟悉,爷爷在车里拼命大喊着不许伤害奶奶,但那些士兵根本不听。就在我奶奶认死的时候,那个军官跑过来喝止了士兵,扔过一条毯子,说了一句‘归魂曲’,就放了我奶奶,让伤兵车开走了。”
樱子脸上满是感动地说:“我奶奶记住了那军官说的三个字的汉语发音,回去后找中国人翻译过来,然后就念叨了一辈子‘归魂曲’……那次回国后就和爷爷结婚了,后来军部几次要求爷爷和奶奶再回前线,他们说什么也没有回来,决心听从那中国军官的话,归魂归魂再不来兮。这次爷爷来这里,奶奶盼望着能寻找到当年的恩人,这是她的一个梦。所以我这次来受奶奶委托,一定要想想办法能不能找到这位恩人。还要请郅县长和焦书记多帮忙查找。”
焦书记和郅县长听罢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占彪。】
藤田马上又冲回打开房门,夹壁墙暗门刚刚合上。
藤田用手电逐一照着点着人数:“一、二、三……九!”
三德拖着长声说:“自杀地不许,那也得米西米西呀!”
藤田又道:“吃饱地,不许!”
说罢恶狠狠地把门关上。
砰地一声门关上后,成义忿道:“这个藤田是那个50人的特种士官中队的队长,现在被我们零敲碎打只剩下他们三个了。”
强子接道:“哼,有啥脸面在我们面前猖狂!”
三德呸了下:“看他们还能蹦达几天。”
占彪拿起两条毛毯走向夹壁墙暗门:“我下去看看出口的情况,你们注意传声掩护。”说着他钻进暗门。原来占彪要被子是给洞里的小宝小玉要的。
占彪进入夹壁墙的暗门,又探出头来说:“这袁伯真是有心人,地道里准备了两把镰刀和几根镐把。我先和大郅去看看洞口的情况,小峰和大羽做好准备,过一会儿你们俩下来。”
地道里大郅在前端着油灯,小玉拉着大郅的手紧跟着,小宝随在后面,最后是占彪。四人摸索着半蹲着向前行进着。四德呼哧呼哧伸着舌头走在最前面。
小玉在前面说:“彪哥,我就觉得今晚脱身最好了,万一明天你们遇到危险怎么办?”
小宝跟在后面说:“我也很担心呢彪哥,那个松山笑里藏刀,日本人什么阴谋诡计都使得出来,卑鄙得很呢。彪哥你们明天一定要小心呐。”
占彪在后面答道:“放心吧你们。鬼子还有很多武器在我们手里,暂时不会把我们怎么样,最不济是交换。如果真有危险,我会拿住松山做挡箭牌的。”
小宝挪了一步回头说:“彪哥小心碰着头。”
这里的地道正常是在入口处有个三平米见方的地下屋,而通道只够一个人通过,但隔几米远在洞壁挖有一处凹坑,形似猫耳,可让人错位通过也可以放一些物品。
占彪走到一处猫耳洞手里举着毛毯说:“你俩晚上把毛毯铺身下别着凉。”
小宝转过身说:“我们在洞里待习惯了,这里不凉的。”
昏暗中占彪递着毛毯给小宝,手背突然触到小宝脸上,像触电一样占彪的心马上狂跳起来。小宝这时没有躲,任占彪的手停在脸上。小宝细腻如脂的脸庞在占彪手指的触碰中迅速发热,这是他们间第一次肌肤相触,也是占彪第一次触碰异性。触碰之间似有电流,酥酥又麻麻;又似有磁铁石,粘粘难分开。
占彪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儿,她没躲,是不是可以进一步啊?占彪一咬牙松开了手里的毯子,把手翻了过来,轻轻抚摸着小宝的脸,接着又顺势又捏住了小宝软软的耳垂。占彪此时好似做梦,一个不愿醒的梦,他不相信小宝如脂如玉般的脸庞就在自己手里。
这时小宝的小手覆了上来,握着占彪的手,把自己的脸埋在占彪的大手里,分明有泪流了出来。占彪心中已卷起滔天巨浪——小宝居然为了自己哭了!这一刹那儿,占彪心如雷击,他感觉到了男女之间爱的突破,也感觉到了小宝在亲人面前的委屈、害怕和无助。
前面小玉长出口气说:“到地下屋了,前面不远就是院墙出口。”
占彪不舍地放开小宝,轻轻拍了下她的脸,嘴里回答着小玉:“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好好歇着。”
小宝同样不舍地用力握了下占彪的手,挪开了身子。
占彪举着带着反射着泪水光泽的手掌,心情激动地向前行去。他舍不得放下手,舍不得留有小宝泪水的手再去碰别的东西。这是他第一次与异性这样有明确意识的接触,他不由自主地想着:怎么会有这样美妙的感觉……人家是大学生啊,自己是一庄稼汉,可是小宝居然也拉了我的手,还把脸贴在我手上,还为我流了泪……在这样纷乱的世道里还会有让人心醉的东西?一定要好好保护小宝啊,一生一世的保护!
小玉拉着四德说着:“彪哥,这地道都转不开身,来不及修太宽。”
这时占彪将手掌握成拳头,坚定的口气:“我要一生一世地保护,保护你们……”
小玉惊异道:“彪哥怎么说起这话来?谢谢彪哥。”
小宝抬头一个会意又感动的微笑。
三人站到了地下屋中,能站直了身子。面积不大,铺着可以容纳四五个人睡觉的床板。还有一个用木框搭起的简易柜子,上面摆着大包小包的细软。大郅带来的火焰喷射器歪在那里。
四德到处嗅着。小玉回头看着小宝说:“宝儿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呢?这么烫呢发烧了呀?”
小宝打开小玉的手:“别瞎说,是灯晃的。快领彪哥到洞口去。”
占彪问道:“这火焰喷射器还有油吗?”
小玉放开小宝回答:“大郅说留了点油,还能喷几下。”
这时街道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三人马上静下来倾听着,占彪向前面的地道通道指了下,小玉掏出小枪举在胸前钻了进去。占彪提着一根镐把跟在后面。
小宝刚要跟进,占彪回头把手向下一压,示意她守在原地。
小宝坐在床板上,看着占彪的背影,右手按着左胸,心跳如鹿,心潮澎湃;又双手抬起捂住了发烫的脸颊,情思就此暗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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