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祖母忘了,刚才在公堂上祖母做了什么。”面对沈雨堂和韦氏的怒火,沈君辰冷静说道。
“你什么意思?”沈雨堂冷眼道。
“我只是提醒父亲和祖母,祖母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全是孙儿的一片孝心,否则趁着现在余热未消,祖母还可以去府衙大牢走一趟。”沈君辰对这两人也懒得兜圈子了。
“你!”韦氏气急,伸出手指着沈君辰道:“你还想把我也抓进大牢去吗!”
“祖母包庇姑姑,又给她做了伪证,按照大吕的律法您难道此刻不该去大牢吗,祖母不会真以为大吕的律法是吃素的吧,只要孙儿想追究,王大人立刻就会来抓您去府衙大牢坐坐。”沈君辰道。
“还有父亲,您企图杀害当朝国师,如果司大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您以为您还能轻松的站在这里?您和祖母不要把我的心软当做是好欺负,这些事一旦追究你们现在都讨不了好。”沈君辰继续道。
沈雨堂脸色铁青着很是难看,偏偏沈君辰说的又是事实,而且现在司夜就在这里,他连看司夜眼睛的勇气都没有。沈雨堂放在两侧的手握成拳头,愤怒的目光只敢看着沈君辰。
韦氏气得都有些哆嗦了,“你这个孽障,沈家真是白养了你了,白养了你了!好,好,你想把我抓进去是吧,你来啊,我看你敢不敢抓我!”
沈君辰只是冷嗤了一声,开口就喊沈忠:“沈忠,去府衙请王大人来,就说还有我祖母的罪行没有判定,请他来定夺。”
“是!”沈忠立刻就道,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韦氏气得差点再次厥过去,沈雨堂赶紧大声喊住沈忠:“慢着!”
可是沈忠就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往外走,眼看着就要离开了。沈雨堂大声道:“来人,给我拦下他!”
然而除了门口守着的姜明,其他人都将头低垂着一动不动。
沈雨堂愕然,“你干什么,我说把沈忠拦下听不到吗!”
那些人还是一动不动,姜明倒是跑去拦沈忠了,可是他哪里拦得下,追都追不上,一眨眼沈忠就不见了。
“反了天了,你们这些刁奴耳朵聋了吗,竟敢忤逆我的话!”沈雨堂大怒。
“回大老爷话,太爷说了,大公子想要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我们不得阻拦。”一名下人低着头说道。
这句话说得沈雨堂和韦氏都僵在原地,韦氏一下子坐在椅子上看样子受到的刺激不小,沈雨堂更是震惊,“什么?”
那下人又把话说了一遍。
“不可能,父亲他疯了吗,沈君辰这个孽障是要把他祖母送去府衙大牢啊!”沈雨堂道。
下人不说话了,每个人都还是低着头,一动不动。
沈雨堂怒而看向沈君辰,两大步上前,一个扬手就要把巴掌扇过去,但司夜的手就像铁爪一样稳稳握住了他的手腕,收紧,沈雨堂痛得脸色一变,几乎要觉得自己的腕骨碎裂了,出了一身冷汗。
“沈大人还想伤人,看来也是想去府衙大牢一趟了。”司夜冷冷道。
沈雨堂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疼的冷汗直流。
司夜松开了他的手腕,沈雨堂那手捶在了身侧,颤颤发抖。
“你到底想怎么样。”沈雨堂忍着痛,咬牙问沈君辰。
“我也不想与父亲为难,只要祖母当着沈家众人的面保证,以后绝不干涉沈家内外事宜,安心在佛堂礼佛,没事不要出来就行。”沈君辰道。
“好哇,原来你还想把对付柳氏的那一套来对付我了!”韦氏立刻反应过来,大怒,看着沈君辰的眼神就好像要射出刀子一样。
“柳氏是被圈禁,如果祖母自己想圈禁,孙儿也没什么意见。”沈君辰道。
韦氏指着沈君辰一连‘你’了好几声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她看向司夜说道:“国师大人,您就眼睁睁看着沈君辰这孽障这样欺负家中的长辈?您这样给他撑腰,就不怕被天下百姓议论吗!”
“且不说本座不惧这些,今天这里发生的事也永远不可能传出沈府,除非沈府想走向毁灭。”司夜面具之后的眼睛幽冷的看着她说道。
韦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脸色煞白。
“祖母到现在还不肯妥协,看来是打定主意去府衙大牢了。”沈君辰冷冷道。
沈雨堂一只手捶在身边还在隐隐发抖,另一只手握成拳,他咬着牙对韦氏道:“母亲!”
韦氏看向沈雨堂。沈雨堂直直的和她对望:“父亲已经任由这个孽障行事了,现在没人能阻止他,您真的想去坐牢吗!”
韦氏猛地一抖,她看清楚了沈雨堂眼神中要说的另一句话:他们没有对抗的力量。
所以,要想不去坐牢就必须答应沈君辰的要求,以后绝不干涉沈家内外事宜,安心在佛堂礼佛,没事不出现在人前。
韦氏死死的咬紧了牙关,她想不明白沈明思为什么这么狠心,竟然任由沈君辰这个孽畜来糟践她!
“姜明,去请太爷!”韦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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