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三十章胡一大和久娘24（第1页）

胡半大窝在鼠洞里久了，冻缩成一团，它全身颤抖，可怜至极。狐类同人类一样，亦同情弱者。久娘扔给它件棉衣，让它全身包裹，身上冷，肚里无食，仍捉不住抖，涕泪双流：都怪我没岀息，娶不起老婆，见人家成亲，就眼红，心热，腿痒，忍不住偷听壁根，自娱自乐，久之成瘾，我下流，我下贱…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胡一大狠狠踢它一脚，恨恨道：住口！我恨不得一脚踢死你，你犯了杀人大罪！我父母的死，就与你有关。

胡半大立即推了个干净：我冤枉！我只是小偷小摸，我从不敢谋财害命！

胡一大：三老家的开心果就是你偷的！

我，我没有…

三年前，胡一老夫妇死于开心果之毒。胡三老告诉胡一大，藏于女儿梳妆盒里的开心果被人偷了一粒。胡一大问了白狐，那几日夜里有什么异常情况？那日，三更半夜，闺房里有声音响动。正巧白狐醒了，惊问：谁？

吱吱吱！吱吱吱！

是老鼠打架，死老鼠！滚！跑姑娘闺房干什么？找死啊！

几天后，胡一老夫妻弃尸荒野。胡一大一直要找胡半大问个明白了，又怕打草惊蛇，跑了真凶。胡一大谋划已久，暗里问了三老开心果药丸大小，颜色，并仿做了一粒，今日机会己到，绝不放弃。胡一大：胡半大！你小时溺水，是我父亲救了你，你知恩不报，你连救命恩人都敢谋害…

我，我沒有，真的不是我偷的开心果…我冤枉，我冤枉…

胡一大：我这有三老家的两颗药丸，一颗红丸，一颗白丸，一颗有毒，一颗无毒，你说你没有偷，你敢吃一颗吗？红丸白丸你选一。

胡半大接过白丸。

慢！是这颗红丸！你，你怎不敢吃？

它，它有毒！

你，你怎知有毒？胡一大：三老家门窗紧闭，防备森严，能从鼠洞进入，只有你胡半大，你体形小，能钻鼠洞，三年前我们就锁定目标，你胡半大嫌疑最大。三老白狐都能证明。

胡半大见推脱不了罪责，只得说：是我被人蒙骗了，他让我偷的红丸说是安神丸，说他的主人夜里睡不好觉，谁知红丸是开心果，我是无意中害了一老叔啊，我是不知不遭罪啊，你们饶了我吧…

久娘：一大哥！杀父之仇，一定要报！给他服红丸，为父母报仇！

胡半大磕头如捣蒜：你们饶了我吧…

胡一大：冤有头，债有主。你虽偷窃，你不知道偷的是毒药，我曾见你给我的父母上过坟，哭的还真的伤心，还算你有人性，不是无药可救，我暂饶你不死。说！你们是怎么接上头的？

胡半大如实交代。一次，我和货郎半道相撞。货郎专为我而来。货郎说他家主人夜里睡不好觉，胡三老家有安神红丸，请你趁夜去一趟，顺手牵羊，速去速回，这是定金。

如何交货？

你把安神红丸放土地庙后，拿银子走人。这钱来的容易，下回继续合作。

胡半大痛哭流涕：我真不知道是毒药，害死了一老叔啊。这一回，货郎又找了我，我躲着不见面…

胡一大：你受雇于胡三大和货郎，是一奴二主。货郎的事刚刚开始。他们害死了我的父母，如今他们又是为三本古书而来。

是，是的。这一个月，我什么都没跟货郎说。

如今，你可以说了。

我，我不敢…

我叫你说，你就说。你就说新婚之夜，金狐天替父赠送厚礼，三本古书完壁归赵。一个月里，两囗子同桌看书入迷，就说我胡一大有了破译新法。

胡半人也不傻，一点就透：你布了一局险棋，以身犯险，吉凶未测。只要你能相信我，我愿心甘情愿做你的棋子，以命赎罪，为一老叔报仇。

半大！我愿相信你。我父亲说过你，你是个苦命的孤儿，母亲沒足月就生下弱小的你，满月死了，沒人领养好你，染上了赌钱的恶习，沾上了偷摸的毛病，只要你改邪归正，我还把你当自家兄弟待。久娘！给他干净衣服換上，我们一起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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