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宁羲丞照例一早便出了门。姜贝贝留在家里百无聊赖,便想着再去山上取一些草药出来,可还没等出门,就被人喊住了。
王大柱一脸不好意思地搓着手:“姜家妹子,昨日的事情真是对不住。”
姜贝贝只是淡然摇头:“误会而已,没什么。”
王大柱窘迫地支吾了半晌,才说出了目的:“我那婆娘身子突然不舒服,你能不能帮哥去看看?”
虽然不喜她这个人,但方才她又试过了,只有帮一个人医治病症,才能获得一次拿出草药的机会。
若她今天还想取药,那就必须要再治一人才行。
如今正好有人送上门来,那也没理由拒绝。
一进门,姜贝贝就看见丁淑兰正蜷缩在床上,整个人弓成了一团。她的面色苍白,枕巾都已经被冷汗浸透。
仔细替丁淑兰诊了脉,又问询了一些事项,心下了然。
昨日大动肝火,本就不怎么结实的身子被这么一刺激,顿时慢疾转成了急症,一股脑爆发了出来。
姜贝贝寻了张纸,行云流水地写下了方子。她的字迹看上去倒不像是个小姑娘,苍劲有力,力透纸背。写好方子,姜贝贝转头吩咐道:“照着这个方子来,切忌不要吃过冷或过热的食物,知道了吗?”
王大柱连连点头,看着她这一手字敬佩不已:“哎呀,这么好看的字,我还是头一遭看到,比那学堂里的先生写的还好哩!”
那是自然,她爷爷就一直秉承着学中医也是传承文化的一部分,一定要有一手好字,便硬拉着他们这些小辈学习。
丁淑兰照着她的指示喝了些姜水,缓过来些许,面上不免得也带上了些愧疚。自己这般刁难,人家还不计前嫌。
她迟疑了一瞬,开口言道:“大柱,给姜妹子拿些鸡蛋去!”
姜贝贝也没推辞,干脆地接了过来,又嘱咐了几句就回家了。
这么一折腾,姜贝贝也懒得再上山。
可一直到天色渐晚,天空中泛起一阵小雨,都不见平日里黄昏前就会归家的宁羲丞。
这人是去哪儿了?姜贝贝穿上蓑衣刚准备出门去寻,一陌生男子进入院中。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开口:“你是……姜贝贝?”
姜贝贝警惕地偷偷握紧袖子里的匕首:“你是?”
“我是之前跟他一同从军的同僚夏大山,方才我们一同出行,宁……大哥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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