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尔半夜偷偷趴到她的床边,眼睛那么倔强,冷笑着,我不可怜你,我瞧
不起你。
她睡眼惺忪,揉眼睛,尔尔,我很困,真的,让我再睡一会儿。
隐约,有一双大手,温热的掌心,粗糙的指线,海水的味道。
阿衡,这么难过吗,很想哭吗。
她想,爸爸,连你也回来了。
然后,又陷入死寂,真正睁开眼睛的时候,身旁却坐着一直低头翻书的白
衣飞白。
这人,本不应相识。
自嘲了,果然,时光不待人。
她笑,飞白,我做了一个梦,转转眼,已经过了两年。
顾飞白说,你偷懒也偷了好几天,圣诞节都过了。
她扶着床柱,试图站起来,手臂,头部却痛得厉害。
顾飞白皱眉,你别乱动,医生说要静养,没有脑震荡都是万幸。院里已经
帮你请了假,大伯父过会儿来看你。
阿衡腿脚有些僵,坐回床沿,咋舌,顾伯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住院的第二天,二百码的军车飚回来的。
顾飞白帮她揉腿,淡淡开口。
阿衡低头忏悔,我有错,我是罪人。
他的指僵了僵,瞥她。
你都看到了吧,那天。
阿衡说什么,我看到什么了。
我以前跟你说过,我有一个从小长大的好朋友,就是杜卿卿。
他顿了顿语气,没有表情。
阿衡缩回腿,笑呵呵,飞白,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个人。
顾飞白绷着脸,我只和你解释一次,过期不候。
阿衡吸鼻子,拍床,我今天还就不听了!
顾飞白气得脸发白,你……
她板着小脸唬他,顾飞白,你记不记得以前那个算命的怎么对我说的。
顾飞白愣了,想了想,张口,冰人月娘,一北二南,二南妙善前种姻,一
北遇孤后生劫,是不是这个。
阿衡把脸埋在手掌上,呵呵偷笑了,这是上卦,还有下卦二十字。清和无
心,明纵两念,明而福慧无双寿,纵则孤泊半生求。
顾飞白见她没有生气,松了一口气,白她,你学□,绝对容易入戏。
可是教的这个理总是好道理,人通达了,才容易长寿,不是吗。
她笑,你不知道,生命一点点从身体流失有多可怕。所以,有些事不必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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