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婚姻,裴行遇并不喜欢。
如果可以,他一定比自己更想要离婚,然后去跟他更喜欢的步虞在一起,靳燃心底忽然泛起一股恶狠狠的杀意,恨不得掐住步虞的脖子将他撕碎,然后再把裴行遇锁起来。
裴行遇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只能被他看见,锁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只能承受不许拒绝。
靳燃手指收紧,恨不得这就去撕碎步虞。
舌根底下泛起石斛兰气味,像极了梦里那股被他疯狂吞咽的气味,带着微微地颤抖,亦真亦幻地在他的脑海里环绕。
“燃哥,你身上怎么这么浓的信息素味儿啊?”洛新阳皱了皱眉,虽然他的白麝香信息素很好闻,可总觉得带着一股杀伤性似的。
靳燃一蹙眉,伸手闻了闻,他自己感觉不出。
“很浓吗?”
洛新阳点头,小心翼翼地猜测,“感觉比易感期还浓,你刚才该不是在舰里跟司令打起来了吧,才这么催动信息素。”
靳燃有些记不清了,总觉得模模糊糊咬了人,他眼睛不好怎么也看不清面前的人,只有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像是很冷很生气,带着几分冰雪气。
他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咬了,还是做梦,虚浮的影像完全抓不住。
“你看看我腺体是不是有伤。”靳燃转过身背对着洛新阳。
“有,像是针孔,还有道划痕,谁把你腺体弄伤了啊?”
靳燃理了理领子,司令的指挥舰没人敢上去,除了裴行遇没有别人,但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扎一针?
他发情了,偷自己的信息素?
模糊的记忆完全抓不住,每次只要有点头绪就一闪而过,靳燃一时想不出答案,轻舒了口气,“算了,我先去看看小宋。”
宋思深还坐在一边,闻到一股极浓的白麝香气味一下子抬起头,又低下头去不打算开口的架势。
靳燃坐在他旁边,一手揽住他肩膀,“小兔崽子,坐这儿干嘛呢?面壁思过啊。”
宋思深不语。
“这有什么的,你也不是紫微垣的第一个莽夫了,裴司令要骂你还有我在前面给你担着呢,别怕。”靳燃笑着揉了下他的头,知道他不爱说话,顿了顿又说,“不过哥在战场上的莽不是乱打,我那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那个是送死,下次不许这么打了知不知道?”
宋思深迟疑了会,点头。
“乖。”靳燃收回手,两手交握放在腿上微微俯身,看着忙来忙去的紫微垣众人,说:“裴行遇这个人啊,总也跨不过去人性这个坎儿,你们要是出事他会很难过。”
宋思深不由得侧头看了眼裴行遇,背对着的身子颀长挺拔,一如修竹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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