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赵小和的记忆中第一次见到沈培,他莫名其妙的笑容融化在阳光里,耀眼的灼伤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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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培的笑容融化在阳光里,有些不真实。赵小和眯起眼,他的笑脸随即又慢慢清晰。
分班之后的第一次考试之后,赵小和盯着沈培发下来的试卷上火红的一百三十五分一上午说不出话来。原来,他就是那个年级第一的沈培。礼尚往来,沈培也同样看着赵小和试卷上凄惨的六十五分,嘴角上扬。
“笑屁啊!”这是一种背叛的感觉吧!这一个礼拜他俩一起打瞌睡一起抄作业,她甚至考前还暗自窃喜也许月考终于有人给她垫底了,转念又觉得这想法不厚道还唾弃了自己一番,没想到还是自己天真了。
沈培一挑眉,紧接着道,“是笑你啊。”
“哦。”她怎么忽略了这世界上学习好的并不都是头悬梁锥刺骨的。这么说虽然不公平,但确实还有一种人,天赋高悟性好脑子又灵光,和她不一样。你看,连讽刺人的时候都比她脑子转得快,而她还傻傻的把自己最拿手的英语作业拿给他抄。她还真是傻得很可笑!
沈培的笑容太刺眼,赵小和心里有些难过。她默默合上试卷,顺便也合上他的,声音闷闷的,“请不要炫耀你牙白了,谢谢合作!”说完,她便垂头丧气的趴在了桌子上,顿了顿,赌气一般将脑袋别过去,只留给沈培一个悲伤的后脑勺。
赵小和心烦,可他的大白牙还是在眼前乱晃,讨厌!
这一次,他的笑容终于遂了她的愿一点点褪去,连带着他整个人也逐渐消散。
“诶……”赵小和急忙伸手,她又有些舍不得了。赶在他消失前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她委顿道,“你不要同桌的赵小和了么?”
沈培的声音轻飘飘,凉飕飕的,“哦,是高考前说要和我考同一所大学,放榜那天却连名字都找不到的那个骗子啊!”
“我不是骗子!”
赵小和哼唧一声,身子一抖,猛地睁开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双眼酸涩而肿胀。
一片阴影正巧遮在她眼前,赵小和费力的眯起眼睛,才看清那是任申同学的手掌心。她叹一口气,心里一阵失落。
大概是日有所思而有所梦,梦里的紧张、花痴、矜持、郁闷和委屈太过真实,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直到现在似乎还堵在心里无处纾解。她揉揉心口,即使这样她仍不愿醒来。至少,对梦里的沈培她还可以呼之即来,不像现在……竟然还说她是骗子。
“唉……”
借酒装疯的效果并不好,赵小和眉目低垂暗自想。
任申可以理解赵小和酒醉伤身,昨晚回去的一路上这孩子又精神病似的反复嘚咕骗子什么的,她寻思可能是在沈培身上吃了瘪所以伤神。所以她难得温柔地揉了揉赵小和额前乱七八糟的刘海,“快走吧,下节还有课呢。”
赵小和趴在桌上睡了两节课,胃里积了气不停地打嗝。她慢吞吞的收好了东西,有气无力地贴在任申身上往外走。正是上下课高峰期,两人没有走教学楼之间的连桥,从阶教楼出来直接上了大马路。
被飒落的秋风吹一吹,赵小和脑子清醒不少,站在第二教学楼楼口,正对大门的就是她们接下来上课的教室,二教107,她和沈培监考的地方。
赵小和定立在门外,任申不明所以也停下脚步。
赵小和忽然想到一件事,歪头看了任申一眼,嘟嘴委屈道,“任申同学,你刚刚不会又想打我脸来着吧?”想到刚睁眼时头顶的巴掌,她心有余悸的伸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任申不说话,一脸纯良的与她对视。
赵小和放下手,沉痛的摇了摇头,飘进了教室,留下任申满是无奈。
什么意思啊?几个意思啊?
她们俩避开了拥堵路段,虽然多走了一小段路却是最先到教室的。赵小和自然的走到了靠窗最后一排最里面的位置坐定,熟练地将包里的书一一掏出来占座,正好四个座,任申、小儒还有可能偶尔懒惰的邹柠。
符小儒进来时身后还跟着新上任的男朋友,赵小和一个眼神杀过来,薛极富极有眼色的领着小儒坐到了过道对面,赵小和的视线之外。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歌里唱的真是好,她现在只想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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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培和薛极富一早就到导师办公室来开会,正事说完后薛极富急着先走,说要去陪他家小儒上课,而他路过教师休息室正巧碰到刚刚下课的傅老师在那边喝茶,他便跟着坐了坐。
傅老师就是和赵小和不对盘的那位教授,说起来,这位老师还是自己外公的学生,逢年过节都会到外公家里坐坐,自己和他还算熟。
傅和渊先是问了问他在国外的生活,又聊了几句近况,话题绕来绕去终于提起了他的终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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