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睡沙发上呢?是因为祈照房间里的那块白板。虽然林栖是个无神论者,但那种照片在身边多少睡不着觉,所以就睡在了客厅,祈照则在他身边打了个地铺,边上躺着来福。
然而直到今早祈照出门的时候,林栖还在迷迷糊糊地想,他还是每天都早出晚归的,不是已经把两个工作都辞了吗?那他的金钱来源在哪里?每天忙东忙西的到底是在干嘛呢?
祈照什么都不说,林栖也懒得问,只是偶尔会想知道,他到底累不累啊?
还好没写的作业没剩多少,稍微补了个十几二十分钟就结束了,然后剩下的时间就坐在座位里背英语单词,手里拿一个单词汇总的书,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里。
临近早读,人陆陆续续地来齐了,但很奇怪,虽然林栖有意不去关注旁人,但有人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总要朝他多看两眼,好像他今天头上长了两只角一样格格不入,那种莫名其妙的视线令林栖不爽地一皱眉头。
还没打铃,几个人便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些什么话,时不时朝林栖瞥过来一眼,在对上林栖漠然的视线后骤然掉头。
苏联宇照旧踩着铃声来的,一如往常地嘴里叼俩包子进门,然后就猫在后面进食。铃声响起的时候林栖才终于舍得放下手里那本书,他长长地出了口气,漫不经心往班里扫了一眼。
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直到他看见空出来的某个座位,以及班里某个眼神一直对他躲躲闪闪的人——刘益伟。
林栖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他自觉自己行的端坐的正,根本毫不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视线和谈论,于是他又把头埋进了早读书里。
“卧槽!”早读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身后突然传出一句优美的国粹,苏联宇一拍桌子冲着班上喊道,“艹,他妈谁发的?脑子有病吧!有没胆子站出来让老子看看你的比样?!”
朗朗早读声刹那就被打断了,所有人面面相觑,不吱声,只有个别心虚的不敢往这边看,把头埋进书里。
苏联宇锐利霸道的目光在班上转了一圈,蹭地就站起身冲某处走了过去,单手提溜着一个缩头乌龟的后领,硬生生将其从位置上拽了起来。
“是你吧刘益伟,”苏联宇的声音在刘益伟身后响起,后者哆嗦着不敢回头,就这么玩儿似的被他拎着,听苏联宇继续讽道:“好牛b啊,什么都敢往外发,你他妈看清了吗?搞懂了吗就瞎bb!?
苏联宇这人抛去他富家公子的身份不说,在班上大部分的人眼里就是个活脱脱的疯子。什么都敢做,什么也都不怕,人家身后有权有势,自然禁得起折腾,但别人就不一样了。
林栖的视线渐渐从那边单方面的碾压中收回来,他掏出桌肚里的手机,点开早就被屏蔽的,没有老师在的班群看了一眼。似乎不仅仅是班群,还有年段的学生群,他和祈照在医院拉手的那张照片几乎刷满了暨向各处。
“我去,塌房了,长那么帅,没想到是基佬(哭…)”
“啊这……难道不会觉得恶心吗?”
“。。。”
“这是谁啊?”
“一班的林栖!你竟然不认识!”
“我是说他面前那个男的,背影看起来也挺帅的哎。”
“不知道,应该是校外的吧,反正我就觉得一个字,牛蛙!”
“……”
诸如此类的声音还有很多很多。
林栖面无表情地看了几条消息,正是上课时间,群里消息依旧不断。苏联宇抓着刘益伟的后领不放,林栖也不管他,刚把手机放回桌肚里,老班的声音从门外闯了进来。
“一天到晚的又吵什么呢!”她视线很快落在苏联宇那边,颇为头疼地蹩了蹩嘴,一指苏联宇道:“你,你们俩干嘛呢?大早上要斗鸡给我看啊?苏联宇,你,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下课再收拾你!”苏联宇凑在刘益伟耳朵边咬下一句话,不情不愿地回到位置。他瞥扫林栖一眼,后者又捧着书看了起来,好像这件事根本跟他没关系,照片的主角也不是他一样。
苏联宇心里头攒着一股莫名的火,凳子拉开,啪一声重重地放在离桌子稍远一些的地方,然后两条腿架在桌子上,浑身上下写满了老子不爽的情绪。
连老班都懒得去惹这尊佛,无奈地看了两眼,继而把目光往前一放,微微有些僵硬地喊:“林栖,你跟我来一下。”
直到被老班传唤,林栖手里捧着的那本语文书终于放下了,他起身走出门的一刹那,身后立马有人掏出了手机啪啪地打下一行字:“卧槽,林栖刚刚被班主任叫走了,不会是因为这件事吧!”
“牛蛙!”
“只能说活该了……”
“……”
教师办公室,一推开门,好几双眼睛同时望了过来。
“这就是林栖同学了。”老班冲着一个身穿蓝白制服的男人说道,“警察同志,他……”
老班还没说完,手里拿着一张记录板的警察立马抬手,那是个禁止的动作,示意老班留在原地,不要说话。
“林栖是吧。”那人朝林栖走上来,一本正经的表情肃然道,“有件事希望你能协助我们一下。”
“5月21号晚九点至22号凌晨两点,这个时间内,你在哪?”
审讯里周围灯光昏暗,只有桌椅相对的地方灯光明亮,从专业角度来叫,在犯人正面投下明光是为了施加心理压力,人在逆光中时间过久,视觉很快就会疲劳,但警方并不会让犯人休息,以此击溃犯人的心理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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