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以为云罗要罚玉灵儿,不想云罗却道:“慕容祎此人意志坚强,只怕寻常人很难令他动情。”她起身走到窗前,“收拾一下,连夜赶抵京城,这一次我要亲自出马。”
袁小蝶与杏子异口同声“公子”。
她必须得成功!
若是不能用情,便是用骗,也要让昭宁三月二十八没有拜堂的新娘。今儿是用三月十七,就算再快,赶抵京城也得一天两夜。
三月十九的清晨,云罗昂首站立在楼上,看台上翩翩起舞的玉灵儿,如此轻盈,这般快乐,玉灵儿就似是舞之精灵,天生就似为舞蹈而生,留她在身边为侍女,当真有些可惜了。
袁小蝶云淡不惊,面容冰冷地道:“近来频频捧玉灵儿场的,便是平安候凌学武,听说神宁大公主一直想与他寻个最好的女子为妻,要么容貌好失贤惠,要么贤惠却少容貌……”
。。。
122 亲自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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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移着步子,看着玉灵儿,看着凌学武,凌学武坐在大厅的茶桌上,正笑微微地看着舞台上不停旋转的玉灵儿,这支舞无论玉灵儿跳多少遍,凌学武都觉得好看。
袁小蝶惊觉地扯了她一下,“公子,广平王到。”
慕容祎站在楼下,一眼就看到了二楼的云罗,他还是这样的意气风发,气宇不凡,迈着方步,正静默的欣赏着台上的歌舞。
玉灵儿一曲跳罢,云罗拊掌而拍,“云五愿出文银一万两赈济灾民,点玉灵儿一支《云裳舞》。”
玉灵儿惊呼一声,提裙下拜“公子……”想到自己失败,泪珠儿蓄在眶里,云五微微一笑,为玉灵儿能想到那样极好的说辞,“今日本公子亲自抚琴为你助舞,以嘉赏你近来的辛苦与用心,你能在短短一月里,替西北灾民筹募十万余银子,吾心甚慰。为不失公正,本公子同样出文银一万两点梁杏子的梁氏私房酒席一桌。”
玉灵儿面含感激,仰望云罗:“小女代西北灾民叩谢公子慷慨。”
云罗微微抬手,示意她起来。
有女小二取了琴来,袁小蝶抱着古琴移步到一楼大厅,云罗在案前一坐,伸出纤指,纵情弹奏出一曲《云裳曲》,琴音飞扬,玉灵儿翩翩起舞,纵情的、轻盈的,这一幕落到凌学武的眼里,只觉得异样的刺目。慕容祎只听到自己胸口砰砰,思绪凌乱如惊风乱飚,浮萍随波,浮沉之间,缈无去路。
不知是一时兴起,亦或是被云罗那超脱尘世的琴曲所感染。慕容祎从怀里掏出一支玉笛,随音缠绕上云罗的琴声,相依相随如一对起舞的蝴蝶,又似一对蓝天下至死相随的大雁。缠绵不休。
那琴音幽婉绝俗,淡雅洁净,分明就如云五这样绝俗人物方能奏出,而随后,曲调数度凝涩不前,显然是主人身体虚弱,后力不继了。而台上的玉灵儿一脸忧色地望着云罗,生怕她坚持不住就此倒下。袁小蝶离云罗最近,她定定地望着云罗的额头与面色,一切如常。也就是说,云罗是在用琴音试探慕容祎,终于她停凝了片刻,方才重新续上,继续弹琴。
一曲落音。云罗的身子微微前倾,玉灵儿惊呼“公子”纵身跳下舞台,半跪在一侧,“公子这是何苦?”
她回应的依是最明媚的笑。
慕容祎一脸关切,“你……没事吧?要不要请郎中?”
云罗摇头,自嘲似地道:“她们亦都看惯了。”她伸出手臂,袁小蝶一把将她扶住。起身的刹那,一枚螭纹玉佩跃入眼帘,慕容祎整个人怔在一侧,久久地保持着一个动作。
云罗佯装无事,冲他缓缓点头。
看她步步轻移,步履艰难。慕容祎脑海里有片刻的空白,这玉佩是他十几年前丢失的那块么?电光火石间,他脱口呼出:“云罗!”
这个名字,没错,当年因为一串糖葫芦而把玉佩搁在她这儿的人是慕容祎。她告诉过他,她叫云罗。
????她回过头来,依然笑着,“你认识六妹?”
“六……妹……”慕容祎越发疑惑。
云罗道:“我有个孪生妹妹,闺名云罗。”她微微勾唇,“既然郡王爷认识家妹,不如上雅间一叙,郡王爷久居京城,此次在下前来京城正是要为家妹寻个故人,家妹与我一样,自小体弱,她恐时日不多,临终前,想再见见那位故人。”
云罗要死了?
直到今日,慕容祎还能忆起云罗幼时的容貌来,生得像个瓷娃娃,灵透的眸子,难怪他第一眼就觉得云五似曾相识,竟是这个缘故。
云罗进了一间唤作“峨眉月”的雅间,女小二正要沏茶,玉灵儿道:“你们下去。”她拾起茶壶,沏了两杯茶,云罗握住玉灵儿的纤纤玉手,两手相握,慕容祎惊奇地发现,那是一双女子的手,苍白得近乎透明,十指纤纤,生得极美。“玉灵儿,我早就不怪你,疼你辛苦还疼不过来呢,且下去歇着。”
慕容祎有种雌雄莫辩之感,《花木兰》、《女驸马》的作者,能写出这样离奇的故事,自然也是一个奇人。
云五会是云罗么?
万一真有个孪生妹妹……
袁小蝶亦随之退出雅间,拉了玉灵儿到后院去了,在凌学武看到云五握住玉灵儿的手时,一股莫名的怒火在胸腔里乱窜。
云罗从腰间摘下螭纹玉佩,“这玉佩的主人是我要寻的人。”她微顿片刻,握在手里把玩着玉佩,“郡王爷想知更多,今夜二更二刻,城南明月庵东三号绿萝别苑见!”她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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