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么大的店都能打折,你这么个小店搞什么明堂!”男人咆哮。其实骂商家是假,借吵架好带着女人离开是真。你看架都吵了,这个店的东西我们坚决不买。
这种借吵架而离开的现象经常发生,安然珠宝的店员都习以为常。没人将男人的咆哮当回事。
经济独立或掌握家庭财政大权的女人不用男人陪,她们自己就可以来买。比如刘萍,她就经常来安然珠宝。另外四家珠宝行只去过一两次,以后就连头都不伸一下。
刘萍每次回来就大骂张秋生,我就没见过像他这样做买卖的。同样的首饰,用料比别人少价格却比别人高,还高得离谱。
李小曼就鄙视刘萍,嫌贵你别买啊,人家拉你去了么?再说了,安然公司的珠宝贵是贵,但贵得有道理。那种设计不要钱?那种加工技术不要钱?别人家的便宜,别人家的东西都千篇一律,压根就没什么设计,全是照套老款式。工艺也粗糙,白送我都不要。
刘萍与李小曼在家里不掐的时候少,刘萍冲李小曼嚷:“你反正都是不要,安然的也没见你买过多少。”
李小曼除了修行,对什么都没兴趣。安然珠宝嘛,遇上实在喜欢的也买。主要是她不常逛街,文成街就更很少去。
这屋子里的三个女人,就刘萍喜欢购物。谢丽珠也不常上街,她真的没那时间,既要上电大又要参加自考。她唯一的一次上文成街,给老妈买了一只翡翠镯子,还是在其他珠宝行买的。很便宜,才五百多元钱。
不是谢丽珠舍不得钱,也不是她看不上安然的东西。而是觉得安然的镯子与她妈的形象不搭,其他店里那种粗笨的造型对她妈更加合适。
谢丽珠遭老妈一顿臭骂。骂她败家,骂她不会过日子。成天尽想着些不着调的事,也不知趁早找男朋友。
谢丽珠心想,幸亏没买安然的,否则骂得更厉害。谢丽珠从此不给她妈买奢侈品,花钱买骂的事不能干。
刘萍骂归骂,心里还是非常佩服张秋生。这小子做什么买卖都与众不同,还都能做得好。让刘萍生气的是,这小子还成天吊儿浪当,一点不没将心思放在做买卖上。这是天生的商业人才,他要用心好好做,会是自己的得力帮手。
与往常一样,刘萍召集的会议,向来不是她宣布散会。而是以张秋生拍屁股走人结束。今天也是这样,张秋生站起来,准备拍屁股走人,那么这个会也就到此为止。
刘萍偏要扭转这种情况,对张秋生叫道:“等等,还有事。”
张秋生停住脚步,望着刘萍。他的那几个水货朋友也都停住脚步,也都望着刘萍。大家意思很明显,有什么话快说,别耽误我们玩的时间。
刘萍也没什么正经事说,只是拿出一叠优惠劵说:“这是好年华大厦楼顶咖啡座的优惠劵,每人十张。其他人都领了,你们前两天不知去哪儿了,现在拿去吧。
另外要说明的是,这个优惠劵只能抵入场劵以及最低消费。其它的消费请自己花钱。”
张秋生开着辆宝马接爷爷提前下班。宝马是二爷爷顾觉斋送李秋兰的,他给然然与兰兰一人送了一部。女孩嘛,总是要惯一点的。提前接爷爷下班去饭店吃饭,然后全家去好年华楼顶咖啡座,反正发了优惠劵。
姑姑也来了,带着大女儿唐娜。姑父去申洋打理公司的事,新成立的公司事情很多。
爷爷奶奶与姑姑都不喝咖啡。年纪大了,晚上喝咖啡睡不着觉。他们喝白开水,磕瓜子。张秋然、李秋兰与张秋生陪着老人,不过他们喝咖啡。
夏日的夜晚,满天的星斗,凉风习习,身边是灯红酒绿。靠在椅子上喝咖啡,与老人说说话,真的非常惬意。这就是张秋生要求的生活,他们姐弟向来是胸无大志。
另一边有一个舞场,很是热闹。楼顶的人大部分都去那儿了,即使自己不跳舞,看着别人跳也很有意思。
唐娜满头大汗地过来,对张秋生说:“秋生,你去将那边一个人打一顿。”
张秋生还没说话,姑姑先说了:“娜娜,你怎么回事?怎么动不动就要男孩去打人?在美国是这样,回到国内还是这样!”
那个人讨厌,老缠着我。唐娜拿起一杯果汁一口气喝光,然后说:“这人还禁止别人找我跳舞。这就是个恶霸!”
哦,恶霸,姑姑说:“恶霸怎么不缠然然姐,不缠兰兰?女孩首先要自重!不自重就别怪人家缠你。”
姑姑摇头,恨铁不成钢,扭头又对奶奶说:“哎,姑姑,您是怎么教导孩子的啊?然然与兰兰这么明事理,这么懂事。学习又好,两个都是状元。您给我说说。娜娜我是教不好了。”
我们也不懂事,张秋然赶紧说:“也闯祸,还都是大祸。年初妈妈还狠狠骂了我一顿,就差点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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