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嘟嘟随性而飞,一路上吞云吐雾,不记得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天,龙嘟嘟告诉云
“我生了个葫芦娃。咋办?”
“生了个葫芦娃?怎么生的?快说来听听。”
“就是今天,我肚子里突然跳出来一个红葫芦,红葫芦里面钻出来一个娃娃,开口管我叫妈妈。”
“红,红葫芦?”
“嗯!”
“娃呢?”
“在这站着呢。”
“那可能不是你的娃,而是我的葫芦。当初你吸我进肚子的时候,葫芦就丢了。我没想到他这会会化形。你让他来找我吧。我给他解释解释。”
“不行,他从我肚子里面出来就是我的娃。你不许跟他瞎说。”
“……说不说那也是我的葫芦。我带着他无数岁月了。”
“既然这样,算我俩的吧。你当父亲,我当母亲。”
“也行吧。你让他来,我看看他什么模样。”
过不久,一个小娃娃从龙嘟嘟的牙缝里飞了进来,背着个红葫芦,穿着件粉红色的肚兜。来到云跟前,咕咚拜倒在云跟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头。
“拜见老爷。谢老爷护道赐法之恩,谢老爷成道之恩。”
这小娃:丫髻两团不整齐,眼角眉梢藏秀气,声音相貌露温柔,骨肉均匀肌理细。
“我推算你化形要在很久之后,为什么提前了这许多。”云透过龙嘟嘟往日塞灵的细口,探出灵识,与葫芦说话。
“启禀老爷,原本要许久才能化形的,只是上次老爷分出那一半身体,把我也丢在其中,我久久等不到老爷,知道是老爷度我。遂炼化了老爷那一半身体,就提前出世了。”
“嗯,也罢,既然你已经化形,就赐你一个名字吧,以后跟在我身边做一个童子,你可愿意?”
“弟子愿意。请老爷赐名。”
“你本红葫芦化形,与我又是因果纠缠,就叫你红云吧。”
“谢老爷赐名。”
“本来你大道有缺,我意是若有机缘,便替你补上大道。谁知你竟提前化形,时也运也,你莫怪我。”
“老爷莫要忧心,我的大道已经补全了,老爷你看。”说罢拿出背后葫芦,葫芦上绑着一根红绳,葫芦嘴处原本破损的地方,有一个非金非玉的物事塞着。
“你哪来这些东西?”
“母亲给我的。”
“他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怎么给你?”
“我在母亲腹中即将化形之际,突然飞过来的。不是母亲给的又是哪来的?”
“你早已开智,自是知道自己来历。为何还能这般认他作母?”
“老爷不要多想,当年在母藤上的事,我自是记得的。那大能坏我道基,自然有一天让他偿还因果。然而,上次大兄与我咫尺相隔,谢了老爷,却不曾理我。想必眼里没有我这不成器的弟弟。如今我在母亲腹中成道,自当报答母亲护道成道之恩。一句母亲如何开不了口?”
“也罢,你愿意叫,她愿意应,我不管了。你须知道,你所成之道,只是小道,我如今困在这里,锻炼灵识,无法传你大道,你且去你母亲那里,让她传你吧。”
“领老爷法旨。”红云躬身作揖。突然眼角闪过一丝狡黠。又作揖道:“老爷可需我与母亲求情,放你出来?”
“滚!”
“哎,好嘞。”
如此以后,红云一天天长大,龙嘟嘟除了必要的塞食外,很少陪云说话了,每天背着红云四处疯玩。
这母子俩,都是无法无天的。不是抢这个灵苗,就是杀那个的威风。在当初红云化形的地方,被红云开辟成了藏宝地。一些或抢,或偷,或捡来的,都成了龙嘟嘟的收藏。
用龙嘟嘟的话说,你们爷俩,一个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一个还在我嘴里修行,你们人都是我的,遑论东西了。
云自然不会与她争辩,只修自己的功夫。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云觉得功行即将圆满,遂催促龙嘟嘟早日寻一个灵气十足之地以待机缘。此时的云,触手早已经深深扎进了龙嘟嘟的肉里,那个肉包也从当初的豆粒大小,成长为如今的南瓜大小。云能感知到自己有了血肉之躯。其中血液多半来自龙嘟嘟,肉倒都是自己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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