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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2页)

景渊一扬眉,平平地打断,“在下从未唆使令兄违法。令兄聪明过人,不须在下点拨,轻而易举得到黑芭蕉……在下想说佩服还来不及呢。”

小蝶脸一沉,叉着腰气鼓鼓瞪着景渊,还想向众人揭发他的可恶。景渊当然不给她更多机会,抢在前面说:“周姑娘,在下很荣幸地向你介绍今日比试的公证人——武林盟主兰夫人的两位千金,月怜小姐与兰惜小姐。”

这时候小蝶才认真去看景渊身旁的两名少女。年纪略长的那一位含笑说:“景宗主为了等我们姐妹二人,耽误了一会儿。让周姑娘久等,万望恕罪。久仰周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小蝶对女装没什么研究,但一见月怜也看得出:这是个很会穿衣的女子。她不知道月怜的衣料叫做“雪lang披霞”,价值二两黄金。她只觉得这条由红而白染就的裙子浓艳合宜,入眼难忘。再向上打量:月怜头上不过一珠一翠,小巧的宝珠簪斜斜插在仰月髻边,精致的翠玉钗仿佛是随意点缀。可是这一珠一翠那么恰到好处,让一头青丝有了柔雅的朝气。

小蝶在她面前忽然有些自卑,讪讪地说:“周小蝶不过是一名游医,有什么值得久仰?”

“你太谦虚了。三年前你解开毒人的事迹,在江湖上传得神乎其神。要不是你后来销声匿迹,外史郭家还想写一本关于毒药的新书,以你为原型。”月怜旁边的赫然是茶馆里说书的少年,今日她还是一身男装,却显出少女的顽皮,笑嘻嘻说:“我叫兰惜,当时正好在郭家当学徒。”

小蝶搞不清外史郭家是做啥的,支吾两声把这话题含混过去。她看看兰惜又看看月怜,觉得她俩都不像是懂得比拼毒药的关窍所在。再一转念,恍然大悟。

江湖还有一个较为狭义的别名:武林。之所以跟“武”挂钩,原因其实很简单——江湖上一切问题的解决,最终要靠暴力。水平一样高的人发生纠纷,往往抱有侥幸心理,希望自己打败对方从而胜出。水平一样差的人,譬如景渊和周小蝶这一类,通常采用第二方案——请一个德高望重的江湖人士当评委,比如少林的方丈,武当的道长。很多人服从评委的裁定,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服气,而是因为评委通常是个高手,能一巴掌把不服气的人打飞——归根结底,再文明的比试也要靠暴力威慑。

想到这里,小蝶看着这两姐妹冷笑起来。景渊也看着小蝶冷笑。旁人看着他俩,怎么看都像来路不明的傻笑,却怎么也想不出他俩在想什么。

周小蝶的亲爹是易天这个消息让景渊稍稍焦躁了一下。易天虽然销声匿迹,人缘还在。万一周小蝶输了耍赖,到处说毒宗以强欺弱,也许有人替她出头、上门找茬。

景渊决定找人主持公道。他不敢请武当少林的高人。因为景渊卖药不搞歧视,不太过问顾客私事。有时毒药落在恶人手中,难免让行走江湖的正义之士吃亏,其中包括武当少林的弟子。

两派的老大三五不时劝他多行善,少赚钱。景渊为了表示悔悟,每年快递最新、最详细的产品目录给他们。其中除了配方什么都有,既有最新毒药及其中毒症状,也有最新毒药的解药以及鉴别真伪、正确使用的方法。言外之意:你不买毒药可以。要是不买解药,中了毒别怪我没提醒你。

两派老大是厚道人,拿到目录就复制散发,提请广大同仁注意。结果当然是胆小的人多——本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原则,很多人采购大量解药。武当与少林因此成为景渊最可靠的义务宣传员,他们对此又气愤又无奈,于是自己也开始搞研发,但始终不及景渊专业。从此,景渊与他们的关系僵得很。

这一次恰好遇到兰夫人的两位千金来求药。景渊当即决定让这两个小姑娘当仲裁人,不信现任武林盟主的威风压不住周小蝶生死未卜的爹。

月怜见小蝶与景渊互不服气地瞪着对方,轻轻咳嗽一声说:“两位,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景渊笑着向身后招招手,他的手下立刻端着药匣走上前。

小蝶一见就张大嘴巴脱口喊出来“阿——牛哥——?!”山涧里传来她惊异的回音:“牛哥……牛哥……哥……”

景渊的笑容更加狡猾,不慌不忙地说:“这是本门翠霄使者,他和宗主也是老相识。”

小蝶的头脑空空荡荡,一时想不出眼前的情景是什么道理,只能眼睁睁瞪着辛祐——他的神色那么古怪,极力逃避小蝶的目光。小蝶踮起脚尖看了看——几步之外那些充场面的配角,竟然都眼熟,不是赵兴、张婶、冯骏父女是谁?

就在这一刻,云天忽然被风撕开一条裂缝,一缕阳光不失时机地射出来。小蝶的心仿佛忽然被照亮,微微颔首:“原来是这样!”

原来洗衣妇不是误将毒草当作保持衣物色泽的原料,厨师不是误将毒药当作改善口感的调味品。原来助理不是为了显示学习成果乱改她的药方,学徒不是为了养护头发在洗头水里添加乱七八糟的花草汁。

那些可爱的回忆,全是一点也不光明磊落的挑战。

辛祐不知道她到底明白了什么、明白了几分,只能勉强笑着问:“昨晚睡得可好?”

小蝶的嘴角挂上一个淡得不能再淡的微笑,唇间飘出一个轻

14 毒药

不知过了多久,胸口的憋闷渐渐舒缓,身子仿佛渐渐轻盈……小蝶睁开眼睛,面前是一片清虚寥廓的天空。这是哪里?她四下张望,发现周围一片虚无,丝丝烟雾缭绕,缥缈氤氲清凉地扑面而来。

我已经死了吗?她心中转过这个念头,却不觉得如何感伤,只是迷惘地在这片空蒙中转悠。转了许久,她终于发现遥遥一个人影,却是景渊端坐在雾气缭绕的药房中。他一边调整药草的分量,一边熬药,态度依旧从容,可身上冷汗淋漓、眉目泛青。小蝶的解药中和了景渊体内的几种毒素,以致其他的毒气交结混乱。他虽然能走能动能言语,但也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小蝶觉得他是活该,但是看到有人因她的药受到折磨,她并不觉得痛快。

他的手下在旁边帮忙掌火煎药。辛祐心中好像有个大大的疑问,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宗主,真的是你把小蝶的父亲……”

“假的。”景渊大言不惭:“我六岁时的兴趣爱好,是在老家的山头上培养新品种毒草,连出门找小朋友玩的时间也没有。她爹想被我毒死,必须非常有诚意地跋山涉水,并且非常侥幸地找到我家的老巢才行。”

“那、那你为什么……”

景渊毫不羞愧地说:“谁让她是个什么都相信的人!”

小蝶的魂都快气散了。要不是灵魂出窍,一定立刻再给他一巴掌。她气鼓鼓地飘到高空又落下来,刚想破口大骂,就看见景渊的解药清单上写错了一味药材。

“喂——”小蝶想指正,但是没人能听到她。她眼睁睁看着景渊喝下错误的药水,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你不该来挑战。”小蝶看着景渊痛苦的脸庞,啜啜道:“你已经掌控了那么多配药炼毒的门派,连江湖混混都用毒宗配的药——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呢?为什么连一个小小的药宗也不能放过?为什么你不能给别人一点余地呢?”说着,她伸手去拂拭景渊额头的冷汗。“我死了,你会觉得满意吗?当我哥哥为我受鞭刑诈死时,我以为他真的死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无法安心熟睡……你呢?你看过别人因你而死吗?”

说到这里,她忽然浑身一震:他这不是也要死了么?他若死了,难道不是她害死的?地狱里的鬼若是需要睡觉,她岂不是又该无眠?

“唉——我技不如人,何必拉你同入地狱?”小蝶叹口气,轻轻俯在景渊耳边,柔声道:“用银丝槐、铜锣根加上七年的蝎毒,可以化开我的解药……”

辛祐和毒宗三位长老仔细配药,心情虽然紧张,手里却有条不紊。辛祐调好药汤送到床边,依然有些忐忑,又看了一遍景渊留下的药方,低声诵念,征求三位长老的意见:“金丝槐、铜锣根、七年蝎毒——可对?”

“照理应该不错。”三位长老都没有异议。

辛祐正要喂景渊喝药,忽然看到他口唇掀动,微弱地发出含糊的声音:“银丝……”辛祐拿药碗的手僵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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