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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第1页)

了庙,你我够奔常州府去,劫牢反狱,搭救咱们的人。把知府一杀,然后到弥勒院,把咱们的手下人会齐了,自立常州王。”众人吓得只顾跑,怕济颠和尚追上。其实庙里不是济公,乃是少师父悟禅,房上四面是金毛海马孙得亮,火眼江猪孙得明,水夜叉韩龙,浪里钻韩庆,前者由常州府奉济公之命,在灵隐寺看庙。这四个人在大殿的四极角,分为四角,虚张声势一嚷,老道不知有多少人,众人把妖道吓走。次日金毛海马孙得亮四个人,告辞回陆阳山莲花坞去了,小悟禅奉济公之命在庙里看庙,这话体提。单说众老道夜由灵隐寺跑出来,不顾东南西北,四散奔逃。惟有铁贝子高珍吓迷了,要奔常州府应该往南,高珍他往北跑出有三十多里路来,累得浑身是汗,遍体生津。自己止住脚步,一辨别方向,明白过来,要奔常州府是往南,这越走越远了。自己复反又回头往南,打算还要追赶邵华风众人,那如何追得上?他一往一来,就是六十多里。自己料想是追不上了,心中一想:“大概邵华风众人必上弥勒院去,我随后到弥勒院去,反正也就见着了。”天光亮了,自己找酒馆吃点东西,顺大路往前走,在大路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这天来到常州府地面,相高弥勒院只有二三十里之遥,高珍低着头,正往前走,忽听对面有人说:“上哪去?小子!”贼人胆吓虚了,高珍一哆咳,抬头一看,见对面来了一人、身高八尺以外,膀阔三停,头上扎豆青色六瓣壮士巾,上按六颗明珠,身穿豆青色箭袖相,腰系丝骛带,翠蓝绸子衬衫,薄底靴子,面似青泥,又似冬瓜皮,两通朱砂眉,一双金睛,叠抱押耳红毫,满部的红胡须,闪披一件豆青色英雄毫,助下佩刀。高珍一看,认识此人乃是立地瘟神马兆熊。原本高珍他素常就怕马兆熊,知道马兆熊是个浑人最不讲理,赶紧上前行礼,说:“原来是马大哥。”马兆熊说:“你小子哪去?”高珍一想:“我要说上常州府,他必盘问我,就许不叫我走,我莫如拿话冤他。”这小子眼珠一转,随机应变,就犯上坏来了,随口说:“我正找你哪!没想到找没找着碰上了。”马兆熊说:“你找我做什么?”高珍说:“我给你送信,你的朋友飞天火祖秦元亮,被人害了,死的好苦。”马兆熊一听,说:“被谁害了?”高珍说:“被雷鸣、陈亮两个人害的,死的可修,把眼睛也剜了,开膛摘心。”高珍知道马兆熊是个浑人,必要找雷鸣、陈亮去拼命。前者破慈云观有雷鸣、陈亮,我给他们拢上对,谁爱杀谁谁杀谁,他一气必走,我好走我的。焉想到马兆熊一听,更刨根问底说:“你小子说这话,是真的?你瞧见雷鸣、陈亮害的?”高珍说:“我瞧芩担骸昂

第二百零一回 马兆熊怒杀高珍 邵华风常州劫牢

话说雷鸣、陈亮同奏元亮三个人,方一进酒馆,见铁贝子高珍站起来就跑。立地瘟神马兆熊一声喊嚷,怪叫如雷,站起来随后就追。雷鸣、陈亮、秦元亮这三个人,也不知道因为什么,随后也追赶出来。酒饭座唬的一阵大乱,饭馆那掌柜的也不敢拦,只打算雷鸣他们三个人是办案的番子①,高珍这两个人必是贼人,大众胡思乱想,纷纷议论。雷鸣、陈亮、秦元亮三个人追来,就见高珍在头前奔命逃走,真是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连头也不回。就听马兆熊随后追赶口中喊嚷:“好囚囊的!你给我们拢对,我焉能饶你?今天你上天,赶到你凌霄殿,入地赶到你水晶宫,焉能放你逃走!”飞天火祖秦元亮后面喊嚷说:“马贤弟,你因为什么追赶高珍?”马兆能说:“三位跟我来!这小子他搬秀是非,他说雷鸣、陈亮把你杀了,我几乎受骗。”雷鸣、陈亮一听,气往上撞说:“追他,别放他走了。”陈亮说:“高珍他是慈云观的余党。”

①番子:作“暗探”解。

众人紧紧一追,高珍头前逃走,这几个人也不知高珍要往哪跑,马兆能是死心眼非要把高珍追上不可,直追出有五六里地。见高珍进了一座山口,众人也追进山口,高珍直奔北山坡,见山坡上有一座大庙,正当中的山门,两边的脚门,前有钟鼓二楼,后有藏经楼,大概有四五层大殿,见高珍跑进东角门,马兆熊也迫进东角门。高珍要往东配殿里跑,活该脚底下一忙,台阶绊了一筋斗,马兆熊一个箭步,蹿到跟前,手起刀落,扎在高珍的后心,当时高珍气绝身亡,血流满地。此时雷鸣、陈亮、秦元亮也赶到了,秦元亮说:“马贤弟怎么样了?”马兆能说:“把囚囊的扎死了。”话言未了,就见由东配房一声喊嚷:“阿弥陀佛!”大众睁眼一看,出来一个大脱头和尚。身高八尺,膀阔三停,头大项短,披散着头发,打着一道金箍,面如锅底,粗眉大眼,身穿青僧衣,白袜僧鞋。和尚出来一看,说:“施主这是怎么了?我这庙里是佛门善地;为什么在我庙里来杀人?”秦元亮说:“你别管,他是个贼,我们把他摔到山涧去,没你的事。”和尚说:“在我庙内,焉有不管之理?你们几位贵姓?死的这个是谁呀?”雷鸣、陈亮各通了名姓,秦元竟、马兆能也说了名姓,说:“这个贼人叫铁贝子高珍,他是由慈云观漏网之贼。”和尚说:“呵,他是慈云观的贼,破慈云观有你们几位么?”雷鸣、陈亮说:“有咱们。”秦元亮说:“我也在那里。”正说着话,就见由屋中出来一个人,正是黑毛至高顺。说:“当家的别叫他们走,破慈云观有他们,把我哥哥杀了。好好,我焉能跟他等善罢甘休!”和尚哈哈一笑,说:“不用你,他们几个是放着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找寻。这也是自来找死。”众人一听,说:“好秃驴!你要多管闲事,先拿刀砍你。”和尚用手一指,说声“敕令今!”竟把四位英雄定住。书中交代:这座庙就是弥勒院。原本高珍打算跑到弥勒院来,就不怕了,没想到自己到了庙里,绊躺下来,这也是贼人恶贯满盈,该当遭报。这个和尚就是通天和尚法雷。原本此时赤发灵官邵华风、五殿真人、八卦真人众妖道,由灵隐寺逃走,就奔弥勒院来了。这院里早有迷魂太岁田章,带领众熏香贼,早都来了。群贼在这庙里会了齐,都在后住着。今天通天和尚把四个人定住,高顺就说:“待我来杀,我给我哥哥报仇。”说着话,刚要转身进屋中拿刀,忽听外面一声喊嚷:“好孽畜!你们又要害人,待我和尚来拿你。”高顺一瞧,唬的亡魂皆冒,说:“可了不得了,济颠和尚来了!”原来济公由三清观出来,带领何兰庆、陶万春,慌慌忙忙就是奔弥勒院来。罗汉爷有未到先知,刚来到弥勒院,正赶上高顾同法雷要杀这四个人。和尚一嚷,高顺同法雷唬的拨头就往后跑。济公哈哈一笑,说:“好法雷,你跑罢!我和尚也不追你。十八天之后,咱们丹阳县见。”法雷只顾跑,也没听见。同高顺跑到后面,给众妖道送信,说:“济颠和尚来了!”众群贼一听,胆裂魂飞,急忙逃走。济公并不追赶,罗汉爷本是佛心的人,有好生之德,打算要把众妖道渡脱过来,改恶行善,就不拿他。焉想到群贼执迷不悟,恶习不改。众人逃出弥勒院,赤发灵官邵毕风说:“众位,这济颠惜真是你我的冤家对头,你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山人我是一不做,二不休,他在这里,你我今天晚上奔常州府,劫牢反狱。把知府一杀,我自立常州王,众位助我一膀之力,你我今天分三面去。”大众说:“任凭祖师爷分派。”邵华风说:“我自带五殿真人由东面进城。”叫七星真人刘元素、八卦真人谢天机,领乾、坎、良、震、坤、离、异、兑八位真人,由西面进城,派迷魂太岁田章,同单刀太岁周龙、笑面貌琳周虎、黑毛虿高顺一千众人,由南面进城,大众到常州府衙门会齐。群贼各民点头,找了一座酒馆,大众吃了晚饭,候自天有初鼓以后,众人分三面够奔常州府而来。来到城根,众妖道驾趁脚风,抖袍袖上城,众绿林人等各掏白链套锁,用抓头抓住城头,揪绳上去。城守营虽有官兵,如何敌挡得了这一干群贼?三面贼人由马道下了城,乱摆兵刃,直奔常州府衙门而来。此时,知府顾国章也早已得了信。书中交代:知府顾国章由前者抄了慈云观,派官兵将庙上了封皮,兵马都监陆忠自己回了衙门,知府顾国章也回到常州府,立刻升堂。狱里的贼人玉面狐狸崔玉、拍花僧豆儿和尚月静、铁面佛月空、鬼头刀郑天寿五个人俱皆招认。五个贼人提上堂来,知府一讯问口供,鬼头刀郑天寿五个人俱皆招认,所有慈云观有多少人,有多少贼店黑船,邵华风起意造反,把从头至尾的事,惧皆招认,五个贼人画了亲供,知府吩咐仍将五个贼人入狱,一面办文书行知上院衙,现在上院衙已来了回文,着知府所有拿获的贼人,不分首从,以皆就地正法。拟斩立决,定于明日出轨。今天晚间,知府正在书房灯下看书。每日昼夜俱派官兵护狱,本来这个差事是紧要的事,知道漏网的贼人太多,就怕得是有人来劫牢反狱。知府衙门有两位曾家护院的,是亲弟兄,一名叫王顺,一名叫王泰。这是两个能为枪刀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的兵刃,样样精通,由顾国章做知县的时节,这两个人就在这里。今天方交二鼓,忽听外面一阵喧哗,顾国章正在一愣,就要叫手下人去看赏饷媾芙

第二百零二回 斩大盗济禅师护决 为找镖追云燕斗贼

话说赤发灵官邵华风一干众人,正要刺杀知府,劫申反狱,济公禅师赶到。书中交代:和尚由弥勒院把群贼赶走,和尚并不追赶,把雷鸣、陈亮、秦元亮、马兆熊四个人的定神法撤了,这四个人给和尚行礼。和尚说:“雷鸣、陈亮你二人回了家,不在家中,又来做什么?”雷鸣、陈亮说:“我二人要到临安去找师父,半路碰见秦元亮,他要到临安去给师父道谢。”和尚说:“秦元亮,你也不用去了,也不必谢。雷鸣、陈亮你二人回家罢,可要少管闲事。此时你二人印堂发暗,颜色不好,你二人急回家趋吉避凶。要多管闲事,惹出大祸,我和尚此时可没工夫,不能管你们。千万戒之,慎之!”雷鸣、陈亮四个人点头,这才告辞。和尚带领何兰庆、陶万春,出了弥勒院,直奔常州府而来。走在半路之上,见对面来了几个骡驮子,有两个骑马的,乃是铁面天王朔雄同赤发瘟神牛盖。一见和尚,二人翻身下马,赶奔上前行礼。郑雄说:“师父一向可好?”和尚说:“你上哪去?”郑雄说:“我叔父在镇雄关做总镇,我买了些土产东西,瞧我叔叔去。师父上哪去?”和尚说:“我有要紧的事,你去罢。”郑雄这才告辞。和尚带着二位班头,路过翠云峰。和尚来到山下,有探路唆兵盘问,和尚说:“你们到山上通禀,叫窦永衡、周里出来,就提我是灵隐寺济颠僧在这等他有话说。”喽兵进行一报,窦永衡、周堃急速来到山下,给和尚行礼。周堃说:“师父到山上坐坐去。”和尚说:“我有事,我告诉你二人,要是赤发灵官邵华风众人要来,你二人可别留他们,可不走来不来。你只在山口,预备陷坑,附耳如此,如此。我和尚要拿他们,将来救你们将功赎罪。”这两个人点头,和尚带着二位班头告别。来到常州府,天有初鼓以后,早已关了城,和尚说:“陶头、何头,你二人等开城进城回衙门,不用管我。我自己去拿邵华风,不用你们。”二位班头答应。和尚单走,施展佛法进了城。来到常州府衙门,正赶上众妖道在这里要劫牢反狱。和尚一声喊嚷,众贼唬的连魂都没有了,四散奔逃。和尚并不追赶,就是黑虎真人陆天霖没跑脱,被获遭擒。知府一见济公,喜出望外,连忙说:“圣僧来了甚好!要不然,今天众妖道要大肆横行。”把和尚让到屋中落座,将陆天霖带上来一问,陆天霖把邵华风众人商量来行刺、劫牢反狱的话,都招了,知府吩咐将贼人钉镣入狱。一面给和尚摆酒,知府说:“圣僧先别走了。”和尚说:“何兰庆、陶万春今天住在城外,明天回来,不用他们,我和尚自己去拿邵华风。”知府说:“圣僧明天先别走,我要先把拿住的戚人正了法,要不然,睡多了梦长。明天出斩,恐喊人有余党劫法场,求师父给护决。”和尚说:“可以。”知府传出谕去。次日问兰庆、陶万春也回来了,在西门外搭的监斯棚,知府同济公带领一百官兵,押解差使,来到法场。常州府瞧热闹的人,拥挤不动。将玉面狐狸崔玉、鬼头刀郑天寿、铁面佛月空、豆儿和尚拍花僧月静、都天道长黄天化,连黑虎真人陆天霖一并就地正法,首级号令了,众人这才回归知府衙门。次日和尚由知府衙门告辞,知府送到外面说:“圣僧回来见多有辛苦。”和尚一溜歪斜往前行走,来到一个镇店,见路北里有一个茶饭馆,和尚进去,找了一张桌坐下,要了两壶酒,两碟菜。和尚刚喝了一盅酒,只见外面来了一匹马,马上骑定一人,头戴粉绫缎扎巾,身穿粉经缎色箭袖袍,外罩红青跨马,腹助下佩刀,薄底靴子,三十多岁,淡黄的脸膛,粗眉大眼。来到饭馆子门首,翻身下马,把马挂在门首,来到里面找了一张桌坐下,要了酒菜,坐在那里面带忧愁之像,鹦闹杏谐

第二百零三回 陆阳山济公斗法洪 施法宝罗汉诈装死

话说追云燕子黄云同济公长老来到陆阳山,抬头一看,这座山坐北向南。方一进山口,见路西里山坡下有五间房,作为回事处。黄云来到陆阳山,一道辛苦,偏赶巧邓元吉、邓万川二人正在山下。邓元吉一看黄云容貌不俗,间:“尊驾找谁?”黄云很透着和气,说:“在下我姓黄名云,乃是南路的镖头。前者我手下的伙计杜彪,他押着镖从贵宝处经过,本来他是新上挑板,不懂得镖行的规矩,听说言语不周,得罪了本山的二位邓爷,将我的镖车留下。我今天一来陪罪,二来我要拜望这山的当家的。”黄云本不打算来动手,想这莲花坞有知己的朋友,不要翻脸。焉想到邓元古、邓万川这两个人更不通情理,听黄云这两句话,这两个人一想:“我要叫黄云把镖要了去,我们算栽了。真要把姓黄的压下去,我二人从此练不出来。”想罢,邓元吉把眼一瞪,说:“你就是追云燕子黄云?来了甚好。你手下的伙计,太不懂情理。我叫邓元吉,镖是我留下的。你就这么要不行,你得托出好朋友来见我们,要不然你跪下给我们磕三个头,认罪服输,把镖给你。要不然,你休想要镖。”黄云一听这话,太不像话了,泥人也有个土性,黄云一想:“要不是陆阳山有朋友,我也不能来这样虚心下气,这就算我栽。”自己越想越气,这才把面目一沉,说:“姓邓的,你别反想,并非是我姓黄的怕你们,南北东西我闯荡二十余载,大概也没人敢留我的镖。我想这陆阳山有金毛海马孙得亮弟兄,韩龙、韩庆、万里飞来陆通,都跟我知己,我不好意思翻脸。你两个人太不知事务,可别说我不懂交情。”邓元吉说:“你还敢怎么样吗?”黄云说:“怎么样?不留你两个人!”邓元吉、邓万川二人也是初生犊儿不怕虎,长出犄角反怕狼,自己以为自己的能为大了,二人哈哈一笑,说:“姓黄的,你大胆敢说不留我们?来来来,你我今天倒得分个强存弱死,真在假亡。”说着话,即到外面,二人各把单刀拉出来,黄云也拉刀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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