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喽。”苏瑛低头吻向他的锁骨,一眼都没有望向贺文萧的眼睛。
贺文萧不似失望却莫名颓废的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被巨石碰撞着,掀过一层层潮浪。
早知如此,何必多问,他应该庆幸苏瑛还对他这副躯壳感兴趣,不然,他该怎么去留住对方?
“好,很好,保持住,我们再拍一条备用。”
这场床戏不算露骨,重中之重是眼神,尤其是苏瑛,他的笑表面上是无所谓的释然,实际上却是对自己控制不住的喜欢贺文萧而自嘲,他一边唱着《窦娥冤》来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贺文萧是仇人之子,一边又控制不住的想要亲吻占有他的身体,他的心脏。
陈誉的眼神直直的射进了南楚的心里,他仿佛真的感受到了贺文萧此时的情绪,失望吗?不至于,自己从来没有奢望过苏瑛的爱。难过吗?难过,不论重来多少次,他都会难过。难过之后则是长久的漫无目的的空想。
陈誉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南楚,将下巴抵在南楚肩上低语:“哥哥,还好吗?”
南楚回过头对着陈誉笑了笑:“还好。”
可是当晚南楚就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中。他仿佛被一个人拉着走,走走停停,周围无数人影对他喊:后悔吗?
之后他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脸,那人面若桃花,眉眼如画,正对着他唱:没来由犯王法,不提防遭刑宪,叫声屈动地惊天。顷刻间游魂先赴森罗殿,怎不将天地也生埋怨!
南楚想要伸手去够他:陈誉!你怎么在台上?
可对方却仅是对他一笑,随后就从戏台子上仰头倒了下去。
“不!”
南楚梦中猛然惊醒,大口喘着气,瞳孔紧缩,仿佛还沉浸在刚刚的那场噩梦当中。
过了好久好久,南楚才终于分清梦和现实。
都说梦过了最开始的那段时间,记忆就会逐渐消退,可南楚却无端由的感觉自己脑子里的画面越来越多,多到都可以演一场小电影。
乔更桥找来了一张破旧的报纸,上面刊登了一篇报道。
“1928年春,军督战死于安和桥,享年26岁。其知己于军督战死后消失,三天后在梨园戏台上突然出现,而后猝死,享年26岁。”
乔更桥道:“这是我找到的关于这部电影为数不多的记载,希望对你们两个有所帮助。”
南楚接过报纸,很沉默的看了一会儿,这个报道为什么和自己昨晚的梦境高度重合。
陈誉能明显感受到南楚的情绪不对,他凑过去拿走了他手中的报纸,关心的问:“哥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南楚摇了摇头,他莫名感觉自己正在离真相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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