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灾,是执武执旺替他们挡了的。
许凛她娘叹口气,突然脚步一定,没有进屋里:
“我就不进去添麻烦了,这俩孩子伤着了,得好好补补,我给他们炖骨头汤去。”
大壮扯出笑容:“成,他们醒了我再来端汤。”
许凛她娘望了眼屋里,扭头去了厨房。
苏旧嫌人太多气味浑浊,把几个山匪都赶出去了。
见大壮三元端着热水进来,苏旧手一抬:“给他们擦擦身子,血迹得擦干净了,不然我都看不见伤口。”
大壮看他一眼,将布巾浸入热水里,略略拧干后解开执武的衣服为他擦身,一旁桌上放着两身干净的衣服。
苏旧为许凛扎针小半个时辰,看准穴位掌控力道颇费心神,不由得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全身:
“我把过脉了,大壮手底下那个,叫什么来着,他伤势极重,另一个只是轻伤。很可能那傻小子掩护轻伤的那个逃跑,被重点殴打攻击了。”
执武脑子是不怎么灵活,又莽又胆大,一遇到危险,自是叫不会拳脚的执旺先逃,他垫后拖住恶人。
大壮和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见两人重伤至此,不免有些难受。
一边的苏旧还在念念叨叨:
“朝廷不管事,叛军到处添乱,百姓惶恐不安……我回来的路上,撞上过几次拦路抢劫的,要不是我随身带着药,都不知死过几次了。”
大壮和三元边听边给伤患擦干血迹换好衣服。
炕里头刚施完针不能乱动的许凛静静听着苏旧的话,脸色愈发复杂深沉。
如此不作为的朝廷,值得吗?
苏旧休息了一会儿,便又坐下给执武执旺施针止血疗伤。
一个时辰后,伤势较轻的执旺缓缓睁开眼,一眼瞅见坐在旁边紧蹙眉心不吭声的许凛:“?”
三元从旁关切地贴贴执旺的脑袋,是在发热,他轻声问:“感觉如何?”
执旺侧过脸看了眼执武,见他脸色红润不少,这才放下心:“头晕。”
三元把人扶起来背靠背着墙,端来一碗姜汤:“快喝,驱寒。”
执旺昏沉沉喝了姜汤。
三元又端来一碗乌黑的药汁:“快喝,师父开的药,疗伤治高热。”
执旺犹豫了一下,强忍住苦味,一口闷了。
三元再端了个碗过来,里头装着半碗骨头汤,和一大块带肉的筒子骨:“快吃,都是婶婶的心意。”
执旺皱着脸,摸摸鼓起的肚子:“……先放着吧,待会儿再喝。”
三元有些不赞同,但也不能强压着人喝骨头汤,便把碗放了回去。
执旺看着汤碗放的地方,是个方型木托,里面埋了些灶灰,灶火上炭火燃的正旺。
木托上边一段距离搁了块木板,汤碗就放在木板上。
似乎……是在保温?
执旺回味着刚刚喝的两碗汤汁,后知后觉,是温热的,还添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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